玩水,放纵不羁的浪子,可满腹令人生妒的才华,亦是他显赫名声中的不可忽略的一部分。
&ep;&ep;可惜,面对众人期盼的目光,王樊悠然一笑,伸手将羽觞中的酒樽取出,昂首一口饮尽,一樽接一樽,余下的三樽流觞酒尽数入腹。
&ep;&ep;流觞诗会虽说以诗为主,然而不愿做诗,饮下三樽流觞酒亦可。
&ep;&ep;故而众人心中惋惜,却无话可说,有侍婢上前取出空了的羽觞,另一只也缓缓飘下。
&ep;&ep;胸藏沟壑者,自不会吝啬挥毫泼墨的时机,况且还有满腹经纶,才华横溢的王樊在此,若入得他眼,岂不是天大的幸事?
&ep;&ep;不知不觉,诗会的气氛愈来愈热烈,妙笔生花也好,字字珠玉也罢,均是络绎不绝,接踵而至。
&ep;&ep;一连无事的过了七、八次,终于,羽觞缓缓的停在了崔莞面前。
&ep;&ep;笑谈之声渐渐弱下,无论如何,崔莞声明在外,毕竟能得匀子以及稷下先生们赞誉之人。
&ep;&ep;崔莞与郑淮等人一般,先是取了一樽流觞酒,饮尽,而后执笔在侍婢铺陈好的凝光纸上缓缓落笔。
&ep;&ep;桃夭舞空庭,清波媚曲径。
&ep;&ep;倾耳聆云息,举目眺鸟啼。
&ep;&ep;坐溪闻君语,挥毫书己意。
&ep;&ep;富贵非所愿,恬淡无可期。
&ep;&ep;搁下手中湖笔,崔莞将落了墨的凝光纸捻起,略扇了一扇,正准备交予候在一旁的侍婢,岂料被王樊探手截去。
&ep;&ep;崔莞一怔,随即蹙了蹙眉,不过她也仅是扫了一眼正碎碎念着诗句的王樊,并未声张。
&ep;&ep;能得王樊的赏识,旁人求之不得,她有何必往外推?除了平白惹人不快外,又无半分利处。
&ep;&ep;“尚可。”王樊来回扫了两眼,方将手中诗笺交予那侍婢,进而含笑的望着崔莞,“阿挽此诗看似悠哉,却透着一股不屈之志,甚是难得。”
&ep;&ep;“多谢意然兄点拨。”崔莞抬手一礼。
&ep;&ep;即便王樊只是一句“尚可”,却已是非常难得了,毕竟先前数人,还无一位能令他开口言及。
&ep;&ep;因而崔莞这笺诗词,得众人争相传阅,赞不绝口。
&ep;&ep;唯有曾信,眼底翻涌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怨恨,方才他也曾作下诗词,然而王樊不过匆匆一眼便传给了崔莞,而崔莞更是看也未看便径直递于旁人。
&ep;&ep;新仇旧恨齐涌,曾信的面色难免有些异常,为了不使众人察觉,他干脆举樽独酌,一樽续一樽,连饮七、八樽直至面色略微泛红,方慢慢顿住了手。
&ep;&ep;许是酒气壮胆的缘故,曾信忽的站起身,朗朗言道:“诸位,诗词曲赋,怎可少了曲?”说着转身,笑眯眯的望着崔莞,道:“听闻崔兄擅曲,何不为我等抚琴一曲,以助诗兴?”
&ep;&ep;琴为雅,诗亦为雅,以琴助诗,确为雅兴。
&ep;&ep;曾信此提议一出,令得在场众人纷纷点头附和。
&ep;&ep;崔莞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应允,也未拒绝。
&ep;&ep;不过,双眸中闪动的冷冽,唯有坐在她身旁王樊可看清,王樊不由忆起方才桃林初见时,曾信与崔莞暗中交锋的话语。
&ep;&ep;“崔兄怎么不应声?”曾信见她不语,胆气又壮起几分,进而步步紧逼,“莫不是崔兄不愿为我等助兴?”
&ep;&ep;明媚的**下,崔莞脸白如玉,她抬起眸,脸上神情渐敛,面无表情的盯着曾信,声音一扬,清冷的说道:“能为诸位抚琴,阿挽荣幸至极,又岂会不愿?”
&ep;&ep;这番话,正中下怀,曾信当即便哈哈笑道:“诸位可有耳福了。”说着向萧之谦一揖,“还得劳烦萧兄备琴。”
&ep;&ep;萧之谦瞥了一眼崔莞,笑着点头道:“举手之劳。”话毕,他便吩咐侍婢前去取琴。
&ep;&ep;桃林虽离书房颇远,但琴这一物,非但舒缓心绪,亦可为饰,故而那名侍婢寻了一处最近的院子,取了一张焦梧琴。
&ep;&ep;“崔兄,请。”曾信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只要崔莞抚上一曲,他便有法子,让崔莞在这些世家子面前,名声扫地!
&ep;&ep;☆、第一百八十一章往事朦胧愿成空(上)
&ep;&ep;曾为枕边人,崔莞自是比在座之人更为了解曾信,明知她擅琴,还发起这等提议,若说这其中并无算计,只是纯粹的为求助兴……
&ep;&ep;崔莞心中冷嗤一声,谁信?
&ep;&ep;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她亦不好推拒,若不然,顷刻间便可将自己好不容易留在众人心中的好感尽数抹去。
&ep;&ep;崔莞眸光微动,慢慢的,优雅的站起身,她的身姿本就比寻常男子纤弱,即便缠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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