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桑遥背着包袱坐在路边大树下,伸了个懒腰感觉身心都舒畅了。

&ep;&ep;【主人,您要回家吗?】小八问。

&ep;&ep;桑遥靠在大树上,揪了根狗尾草在手中把玩,闭上眼在脑海中与小八闲聊,“那个家我是不想回,老头子一个酒鬼,喝多了往那一瘫看着都碍眼。”

&ep;&ep;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混合了草木味道的空气,“伺候人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ep;&ep;走了约莫半个多时辰,桑遥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栈,先住了进去。

&ep;&ep;几日后。

&ep;&ep;“随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p;&ep;饭桌上,王妃见高随云食之无味地模样,关心地问。

&ep;&ep;高随云抬起头道:“母亲,我没事。”他夹了面前的一道葱油鸡吃了一口,立马皱起眉,“母亲,府里换厨师了吗?”高随云随口问。

&ep;&ep;高随风坐在他对面,闻言道:“府里的厨师并没换,母亲知你要过来吃饭,特意叮嘱厨房做了你喜欢吃的葱油鸡,怎么,不合口味?”

&ep;&ep;高随云脸色变了一下,“是吗,可能是我味觉出问题了。”

&ep;&ep;高随风意味深长道:“我记得,之前听小厮闲聊,说流云轩的葱油鸡味道一绝,不知大哥请的哪里的厨子做的?”

&ep;&ep;他有心给高随云添堵,表情有些不怀好意。

&ep;&ep;“风儿!”

&ep;&ep;王妃喊了一声,眉头微皱地看向高随风,不知怎么回事,这几天兄弟俩总是矛盾不断时常相互讥讽。

&ep;&ep;高随云眼神一暗,放下筷子道:“母亲,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休息。”

&ep;&ep;王妃面露担忧之色点点头,“若是严重便请大夫去看看。”

&ep;&ep;“是。”

&ep;&ep;刚随云刚离开屋子,高随风便也跟了出来。

&ep;&ep;“你有事?”高随云脚步不停。

&ep;&ep;高随风道:“无事,只是想去大哥院里做做,难道大哥不欢迎?”

&ep;&ep;高随云无心跟他闲扯,淡淡道:“随你。”

&ep;&ep;进了院子,二人的眼神不由全都落在正屋旁边的耳房,那是之前给桑遥安排的单独房间。

&ep;&ep;高随云怔了一下,抬脚走了过去,高随风紧跟在后面。

&ep;&ep;门被推开发出吱呀地声响。房间依旧,只是此刻已经是空空荡荡。

&ep;&ep;二人环顾四周,桌椅家具等全都摆放在原处,高随云走到里间床铺整整齐齐,若不是房间里还残留着那熟悉的幽香,给人的感觉便是从未有人住过。

&ep;&ep;走到衣柜前高随云伸手打开柜门,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满柜子的衣裳,他一眼辨认出来,最上面放着的两套便是桑遥平日里穿的最多的衣裳,他们送给她的那些衣物桑遥一件都没带走。

&ep;&ep;“松子。”高随云喊了一声,守在门外的松子立刻走了进来,“世子。”

&ep;&ep;高随云问道:“桑...她走的时候带走了什么?”

&ep;&ep;松子恭敬道:“桑姑娘穿走了她来时穿的衣裳,带走了....”他犹豫了一下,高随风不耐烦道:“带走了什么?”

&ep;&ep;“夏儿说桑姑娘将所有的金银物什都带走了。”他一口气说完,迅速退到了一边,大气不敢喘地抬眸偷看二人的神情。

&ep;&ep;高随云无声冷笑,他为自己方才内心的波动感到可笑。

&ep;&ep;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ep;&ep;“原来这就是她的目的。”高随云喃喃自语,表情很是可笑,“我竟然还不如这些黄白之物,哈哈!”

&ep;&ep;他攥紧了手中的衣物,大笑起来,旁边的高随风分明瞧见他眼角的那一抹湿润。

&ep;&ep;“这是什么?”高随风眼尖地发现柜子的最里面放着一个红色长条木盒,走过去伸手拿了出来。

&ep;&ep;盒子很普通,像是装钗缳一类东西的,盒盖被打开,高随风身体一僵,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ep;&ep;盒子里仅仅躺着一支镶了彩色宝石的簪子,做工精美一看便知价格不菲。

&ep;&ep;高随风怔怔盯着这支簪子,那是他奉母亲之命带桑遥出门置办衣物的时候,自己送给她的。

&ep;&ep;高随风拿起簪子,这支簪子自送给她的那天后,自己从未再见她戴过。

&ep;&ep;心绪有些复杂,高随风盯着簪子出神不知在想什么,连高随云离开都没有注意到。

&ep;&ep;——————

&ep;&ep;申正时分。

&ep;&ep;高随云从翰林院出来的时候,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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