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木源眯眼抽烟瞧他,笑里几分深意:“你这样的痴情种,就是麻烦。但痴情种又没什么不好,我也痴情,但我跟你不一样,我为你喜欢的女人,可以付出我所有,但从不波及其他人。”

&ep;&ep;“可是你个混球呢?”咯吱一声解开安全带,木源狠狠砸上车门,震得车子一响。

&ep;&ep;江吾知心间也是震颤了下。

&ep;&ep;没想到时隔二十余年,木源身上那股正义又不羁的气场依旧如此强大。

&ep;&ep;他即便断了一条手臂,夺去一只眼睛,气质却磨不灭的远长。

&ep;&ep;江吾知轻哼了声,尽量平息内心波动:“自我离队后,我就不再是你木源的学员。”

&ep;&ep;木源啜着口冷冽的气息:“是,我也不想跟别人承认有你这样下流的学生。”

&ep;&ep;江吾知这二十年都坐居高位,哪被人这样嘲讽过。

&ep;&ep;但他心性高,不曾有过情绪的大起大落,只冷沉着张脸,便觉可笑地问:“既然如此,木导师就该去找你那些‘上流’学生们,一路跟着我做什么?”

&ep;&ep;木源叼着烟态度极为讽刺,“受人之托而已,盯着你这处处惹是生非的东西,你以为我愿意?”

&ep;&ep;受人之托?

&ep;&ep;江吾知一下脑海冒出个名字,浓眉聚拢:“江清霾?”

&ep;&ep;木源这倒挺意外的:“看来这几十年跟在苏丘身边,脑子也没退化。”

&ep;&ep;江吾知反应了下。

&ep;&ep;那臭小子,原来找的帮手是木源。

&ep;&ep;难怪在牢里敢对他那么横。在从前,木源的确是能镇住他,可今时早不同往日。

&ep;&ep;江吾知撇唇冷笑:“原来是你,省了我费工夫去找了,他倒有本事。”

&ep;&ep;木源慢慢悠悠地摘下烟蒂:“必然比你有本事。继承你的血统,可比你这孬种像个男人得多。”

&ep;&ep;接二连三被辱,江吾知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他手指忍不住动了裤子口袋里的枪支。

&ep;&ep;然而才稍有想法,忽见眼前一阵厉风闪过,木源直接钳住了他的双手反剪到背后,用一只腿轻轻松松踩住。

&ep;&ep;江吾知甚至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以屈辱姿势跪坐在地上,背对着他,双手被压着动弹不得。

&ep;&ep;他怒然:“你干什么!”

&ep;&ep;木源哼着声冷调,从他裤子口袋里抽出手枪踢到一边:“狗贼东西,当初训你时教你用手枪时连枪都握不起,现在还想对老子开枪了?!”

&ep;&ep;江吾知咬紧牙关,眼镜被摔到一边,眼前木源凶神恶煞的脸尤其模糊:“谁他妈记得以前的事,你要想叙旧我没时间,要弄死我现在赶快!”

&ep;&ep;“呵,弄死你,你还没那资格。”木源发出两声冷笑,把江吾知摔在地上,冷冽看他扶着剧痛手腕起身的狼狈样。

&ep;&ep;“我来就是警告你一声,我就算还剩一只眼,也能清晰盯着你一举一动,你若敢在我眼皮底下坏事,看我不废了你。”

&ep;&ep;“呵。”

&ep;&ep;江吾知宛如听见天大笑话,淬着凉意的脸慢慢冰冷,他扶旁边石灰墙站起身,“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只会嘴上功夫,有这时间跟我说大话,不如回去好好过年。”

&ep;&ep;“哦,我忘记了。”

&ep;&ep;江吾知轻蔑勾起笑容,反给他一记重锤,“你早没有家人了,真可怜。”

&ep;&ep;木源绷紧深色脸庞,这些年难听话没少听过。

&ep;&ep;但此刻面对他曾放在心上培养的学生,多少有几分打击。

&ep;&ep;他深吸口气,刚要开口,手机忽然响起:“喂。”

&ep;&ep;听对面说了些什么,木源脸庞骤沉:“什么?”

&ep;&ep;他像听到紧急的事情,沉声说:“好,我知道,我去码头坐第一班游轮赶过来。”

&ep;&ep;江吾知见他表情沉落,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怎么,江清霾联系你了?”

&ep;&ep;“是你做的?”木源忽然神情冰如冷霜,死死定格在他身上。

&ep;&ep;江吾知抹了下脸颊灰沉,笑问:“我做了什么?”

&ep;&ep;木源恶劣瞪着他,开门上车,“你他妈的,江吾知你简直不是人,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ep;&ep;他转身上车,发疯般狠踩油门驶出这片道路。

&ep;&ep;木源一路开到码头上,把车子丢在那便跑到售货亭前。

&ep;&ep;丢一张纸币过去,急吼吼地说:“给我一张去海岛的票,动作快点!”

&ep;&ep;“……”看着他那凶神恶煞的脸,售货员吓得一抖,哆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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