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于他而言,第六感几乎已经等同视听嗅味觉,是一种可以实际使用的感官。
&ep;&ep;而现在,陈相世的第六感已经在疯狂预警,警示前方的危险。
&ep;&ep;比起前段时间初来柺木巷时感受到的那一股子若有若无的奇怪观感。
&ep;&ep;这次陈相世是实打实的感觉到此处的不同寻常。
&ep;&ep;而这种压力,也实实在在的让陈相世感受到了危机。
&ep;&ep;“呵,无常欲逍遥,明哲保身才是至理。师傅以前也是这样教导我的。”
&ep;&ep;“但,既然我遇到了,不亲自去走一遭,总还是意不平啊。”
&ep;&ep;陈相世笑了笑,抬起脚步,毫不犹豫的向前走去。
&ep;&ep;天色还未彻底黑下去,几栋小楼的住户便已亮起了灯光,小楼下方的那一片平瓦房更是家家点灯,早早闭门。
&ep;&ep;重阳刚过,这个天气这个时间,本该是家家户户在门口纳凉的时间,但这片平瓦房群却早不见半个人影。
&ep;&ep;分明炎热的天气,却给人一种心凉的感觉。
&ep;&ep;陈相世走上前去,瞧了瞧最靠外头的那个平瓦房的木门,这是周婆婆的家。
&ep;&ep;陈相世上次来柺木巷时,敲得便是这户人家的门。陶小渔与这周婆婆还是熟识。
&ep;&ep;“谁?”
&ep;&ep;房间内传来一个老迈警惕的声音,语气一如陈相世最初来时那般冷漠。
&ep;&ep;陈相世笑道:“周婆婆,是我啊。”
&ep;&ep;“你是谁?”
&ep;&ep;“我是陶小渔的朋友,那天小渔搬家的时候,我和你见过面的。”陈相世解释道。
&ep;&ep;急促的脚步声,木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缝隙。
&ep;&ep;周婆婆自缝隙打量了陈相世两眼,神色才稍稍放缓,赶紧一开门将陈相世拉进房门,随后又迅速把门带上。
&ep;&ep;“后生,你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嘛?怎么老喜欢往这里跑,还尽挑晚上来?”
&ep;&ep;房门关上,周婆婆将一根木栓往门上一挂,扭头劈头盖脸就骂了起来。
&ep;&ep;陈相世颇为无辜的摊了摊手,道:“呃,我是来看房子的呀。”
&ep;&ep;“看房子?看什么房子。”周婆婆额头的皱纹几乎全皱在一起。
&ep;&ep;陈相世解释道:“我打算在白楼城住一段时间,打听到这附近的房租便宜,所以想过来看看房子。”
&ep;&ep;“你……”周婆婆眼睛瞪得老大,道:“你住这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白楼城这么大,不够你找房子吗?”
&ep;&ep;“其他地方房租很贵的,这里便宜呀!一个一室两厅的套间,只要八百块就能租一个月!其他地方哪有这么便宜的。”
&ep;&ep;陈相世理直气壮的说道。
&ep;&ep;周婆婆一下子被陈相世的理由镇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良久后,才说道:“后生,我给你一句劝,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今晚你在老太婆这里将就住一晚,明天去别的地方找房子吧。”
&ep;&ep;“为什么啊?这里有什么古怪吗?”陈相世试探问道。
&ep;&ep;周婆婆张了张嘴,却显然顾忌什么又住了口,只是瞥了陈相世一眼,意味深长道:“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ep;&ep;“肯定是钱重要啊!没钱我要这条命还有什么用?”陈相世不假思索的道。
&ep;&ep;“你,你个混账东西!”周婆婆气得手直打哆嗦。
&ep;&ep;陈相世笑了笑,道:“周婆婆,这附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你就和我直说吧,我不会和别人讲的。”
&ep;&ep;周婆婆犹豫片刻,刚要张口,外面却是忽然起了一阵狂风,吹的外面庭院的晾衣架子砰砰乱想,便是木门也被咯吱咯吱的吹动起来。
&ep;&ep;周婆婆面色大变,语气忽然暴躁起来,骂道:“反正我话已经给你撂在这了,你自己考虑。今晚你就在隔壁躺一晚,明天一早就给我滚!”
&ep;&ep;周婆婆骂完,气呼呼扭身进了卧室,只留陈相世一人在大堂。
&ep;&ep;“老太太心底还挺好。”
&ep;&ep;陈相世摇头笑笑,打量了下四周。
&ep;&ep;周太太这房子看着年代婆老,上方瓦顶还有玻璃砖修补的痕迹。
&ep;&ep;迎门客厅,客厅后是厨房,左右两侧还有几个房间。
&ep;&ep;陈相世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时,老太太抱着一床被褥走出卧室,冷冷瞪了陈相世一眼,然后走进右边的房间。
&ep;&ep;房间有一条砖砌石炕,平着躺五六个人都没问题。
&ep;&ep;周婆婆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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