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下,即便是刘敬远在蠢,反应再慢,也意识到了问题。
&ep;&ep;他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三根神龛下方的金针上,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三根金针有问题!”
&ep;&ep;“轰!”
&ep;&ep;一道雷鸣自高空响起。
&ep;&ep;所有的刘氏先祖牌位竟是直接当中而折,全部断开自供案上摔落下来。
&ep;&ep;“是,是那些罪孽与厄运……”
&ep;&ep;“怎么会……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回来……”
&ep;&ep;承运伞一松,呼啸而来的阴风终于止住,可是刘敬远却再也无法动弹半个手指头,与他的两个后辈一样。
&ep;&ep;即便刘敬远是大风水师,也同样承受不住承运伞的压力。
&ep;&ep;……
&ep;&ep;白玉楼正殿一层,陈相世站在用真正美玉雕刻而成的谪仙像下负手而立。
&ep;&ep;“你当初传法的时候,可有想过刘氏后人会用你的法门造孽?”
&ep;&ep;与普通人不同,陈相世是真的相信谪仙传法那个传说的。
&ep;&ep;“既然刘氏要覆灭,你的塑像也没必要留在人间碍眼了。”
&ep;&ep;陈相世伸手覆盖上谪仙雕像,封印在身上的最后一片阴影缓缓蔓延至谪仙雕像上。
&ep;&ep;谪仙雕像轰隆震动,片刻之后猛然炸开,四分五裂。
&ep;&ep;罪孽与厄运尽去,陈相世顿觉身上压力一解而空,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浑身骨头竟是发出霹雳啦怕的声响。
&ep;&ep;“总算轻松了!”
&ep;&ep;陈相世嘴角带着笑意,身上金光再次绽放而出,竟是犹如液体一般,缓缓爬入了其背后背包之中。
&ep;&ep;而在陈相世背包内,那三百来根原本已经失去光泽的金针,竟是重新光彩湛湛,恢复了往日模样。
&ep;&ep;陈相世信步而上,直接迈入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ep;&ep;抵达最高层的祠堂时,陈相世手里还提着一战木质花灯,正是当日从刘晟手下夺过来的那一盏。
&ep;&ep;每一件阵器除开能让风水师操纵阵法以外,其本身也有独特妙用。
&ep;&ep;如藏厄牌、承运伞等。
&ep;&ep;而陈相世手中的这一盏木质花灯,同样具备实际效用。
&ep;&ep;其用途便是指路,不仅是在迷阵中具备指路的效用。若是在山野之中迷路,点亮并提起这盏木质花灯,便有照亮归去道路的效用。
&ep;&ep;白玉楼作为刘氏一家的祠堂所在,在中间的几层楼同样布有迷阵。即便此时无人操纵阵法,但想要正常通过,还要花费好一番功夫。
&ep;&ep;于是陈相世直接使用这木质花灯引路,顺顺当当的来到了楼上。
&ep;&ep;一到最顶端的祠堂,便看到了整个祠堂仿佛被无数人砸过的样子,供奉祖先的神龛被打烂成碎片,所有祖先牌位都被当中斩断。
&ep;&ep;而刘敬远三人,这事跪伏在神龛前,筋骨碎裂。
&ep;&ep;三人中,此时只有刘敬远一人还清醒着,见到陈相世上来,正要开口,忽地眼睛死死盯住了陈相世手中的那盏花灯。
&ep;&ep;“呦,刘大师,看来你认识这盏花灯?”陈相世含笑道。
&ep;&ep;刘敬远想要支撑着翻个位置看清楚些,只是身体根本提供不了半分力气。
&ep;&ep;“你,你怎么会有引路灯?这,这分明是我送给,送给……”
&ep;&ep;刘敬远痛苦皱眉,想要说出一个名字,只是尽管那个名字对他极为重要,但刘敬远却是死活都说不出来,只能不断在脑海里苦苦思索。
&ep;&ep;陈相世见到刘敬远模样,恍然道:“哦,你说的是刘晟啊?”
&ep;&ep;“刘晟?”
&ep;&ep;刘敬远一呆,好似尘封许久的回忆,彻底涌上心头。
&ep;&ep;他为了钻研风水阵,一生未曾婚配,更没有儿女,所以对刘晟这个自小天赋出众,不过十来岁成为正式风水师的侄子极为喜爱,视如己出。
&ep;&ep;在刘晟成年时,不顾族老反对,硬是将“引路灯”这件阵器赠送给刘晟。
&ep;&ep;而前段时间,刘晟刚刚从其余地方结束三年游历,回归白楼城。原本每日都会与他见面。
&ep;&ep;只是从某一日开始,他便在没出现过。
&ep;&ep;更可怕的是,刘敬远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从来没有去找过他。
&ep;&ep;“我,我侄子……”
&ep;&ep;刘敬远双目忽地有滚滚热泪留下,原本已经连动弹跟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的他,此时竟是让脑袋磨蹭着地板,转动了过去,望向“命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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