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相世从针包里抽出一根细如毫毛的金针,笑吟吟道:“怎么?你是信不过我的医术,还是怕来不及吃那顿火锅?”

&ep;&ep;“呃……也没有啦。”

&ep;&ep;陶小渔挠了挠头发,走进房间道:“还是坐在床上吗?”

&ep;&ep;“嗯,盘膝坐下就好。”陈相世点了点头。

&ep;&ep;陶小渔的病情,在许多医院中都处于极其棘手的复杂病情。但落在陈相世手里,也未必有多难治。

&ep;&ep;此前陈相世并未直接将其治好,而是选择稳定病情。主要是因为他知道,陶小渔的病与其气运牵扯不休。

&ep;&ep;陈相世就是治好了病,抽走了陶小渔的厄运。柺木巷的厄运与罪孽也会不断缠绕过来,反而会给陶小渔酝酿更大的危机。

&ep;&ep;而现在阵法已破,柺木巷事情已平,才可安心治病。

&ep;&ep;金针刺入陶小渔身上的各处穴位,调动气血,使其面色如血如沸,隐有汗珠滚落又干涸。

&ep;&ep;陶小渔只觉得治疗中途,脑袋变得晕晕乎乎,不知何时彻底睡去。

&ep;&ep;待得她醒来时,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了从窗外透射而来,有些刺目的午后阳光,呆愣了好一会,忽地喃喃道:“我还活着呀?”

&ep;&ep;“因无力承担医院内高额的手术费用,所以我自愿让陈相世医生进行针灸治疗。所造成的任何后果,都由本人一力承担。我本人非常感谢陈医生能在我生命的最后关头伸以援手……啧啧,还按了手印?”

&ep;&ep;听到些许带着调侃揶揄语气的声音,陶小渔下意识扭头看去,便见陈相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房间唯一的一张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

&ep;&ep;“好家伙,居然连遗书都提前写好了?你是有多信不过我啊!”

&ep;&ep;见陶小渔醒来,陈相世挥了挥手上的信纸,叹了口气。这遗书,是陈相世刚才找水瓶的时候,从陶小渔桌前看到的。看样子是早就写好的。

&ep;&ep;其实也能理解,换做正常人,谁也不会相信连大医院的专家教授都认为极为棘手的病情,能被一个诊所小医生随便扎几针就治好。尤其是这个医生,也仅仅偶然见过几面而已。

&ep;&ep;“呃……我不是那个意思。”

&ep;&ep;陶小渔面色发窘,下意识起身,便见陈相世递来一个水壶。她打开一看,便闻道一股药味,这是还有些许余温的药。

&ep;&ep;“把这个喝了。”

&ep;&ep;“好。”陶小渔不好意思多说,乖乖地捧起碗,把苦涩难言的中药一口喝干净。”

&ep;&ep;陈相世指了指搁在地面的五个药包,说道:“这些药,是我刚去中药店抓的,每包用水煎成一碗,每隔一天喝一次。你的病情就算彻底痊愈了。”

&ep;&ep;“啊?痊愈?”

&ep;&ep;陶小渔霎时目瞪口呆,她本就预料到陈相世要说些安慰宽心的话,并准备好了作出一幅开心的表情让陈相世放心。

&ep;&ep;没想到,陈相世直接就说她的病情已经痊愈了!

&ep;&ep;“不信啊?”陈相世笑道。

&ep;&ep;“呃,确实……也不是不相信,就是,就是……”陶小渔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语无伦次,手足无措。

&ep;&ep;陈相世站起身来道:“不信的话,再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就好。”

&ep;&ep;陶小渔连连摆手解释:“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ep;&ep;“不相信很正常。”

&ep;&ep;陈相世笑了笑,道:“而且我也觉得你很有必要再去医院检查一次。当你真正确认自己的病能被治好,才会彻底放下心来。身心愉悦也有助于身体恢复,好了,我也得告辞了。”

&ep;&ep;“啊?”陶小渔下意识道:“不是说要一起吃火锅的吗?”

&ep;&ep;“哦,差点忘了这个。”

&ep;&ep;陈相世一拍脑袋,揶揄坏笑道:“你最近饮食一定要少进油烟,清淡为主,火锅这种东西基本上是动都不能动的!所以,你想吃火锅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

&ep;&ep;陶小渔表情复杂,嘴唇微微动了下,还是没再说挽留的话,而是道:“那我送一送你吧。”

&ep;&ep;二人一路走到小区门口,陈相世说道:“就送到这吧。”

&ep;&ep;“好。”

&ep;&ep;陶小渔停下脚步,问道:“陈大哥,你接下来就要回禹城了吗?”

&ep;&ep;“嗯,白楼城的事也基本办完了。”陈相世点头应是,忽地问道:“你呢?病治好了后,打算做什么?”

&ep;&ep;陶小渔眼神茫然了下,迟疑道:“应该会回家吧。”

&ep;&ep;“回老家啊?”陈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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