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事啦。”那个黄发女生冲她笑道:“我们也没等多久。”

&ep;&ep;女生边喘边摘下书包,利索地掏出一沓厚讲义:“你们检查一下。”

&ep;&ep;黄发女生象征性地翻几页,并未细查,只说:“你写的还用看么。”

&ep;&ep;女生略为害羞地一笑,邀功:“下面还有你男朋友的,我换了不一样的字体,你们老师就算有十双眼睛也看不出来。”

&ep;&ep;那对男女低头去找,又惊呼:“真的哎,春早你好贴心。”

&ep;&ep;他们的赞叹让女生有些傲娇地拨拨刘海。

&ep;&ep;黄发女生推一下自己男友胳膊:“愣着干嘛,给钱啊。”

&ep;&ep;“哦,”那男孩才反应过来,从兜里取出一只折叠的红色利是封:“给。”

&ep;&ep;“你点点。”

&ep;&ep;女生揭开红包封口瞄一眼:“这里面好像不止五百吧?”

&ep;&ep;“多给了你三百,”黄发少女说着,拦住她要点出多余纸钞的手:“不准退给我和小林了哈,你可帮我们大忙了。”

&ep;&ep;“哪有,又不是不收你们钱。”

&ep;&ep;“可你也付出了很大的劳动力啊。过年呢,都是老同学,你就别跟我们推三阻四了。”

&ep;&ep;女生几秒不语,再开口时,似要感激出哭音:“你们也太好了。”

&ep;&ep;“好啦——”黄发女生满不在意地揪揪她脸蛋:“要谢就谢过年有压岁钱吧。”

&ep;&ep;又盛情邀请:“早啊,你过会儿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ep;&ep;女生婉拒:“不了,我得回家了。我妈今天走亲戚,回来看我不在家肯定要问东问西。”

&ep;&ep;“那好吧,”黄发可惜,又问:“等高三了你还会帮我们代写了吗?”

&ep;&ep;女生犹疑着:“应该不了……”

&ep;&ep;“不是吧,那我和小林怎么办!”

&ep;&ep;女生正视他俩,一本正经:“那你们就做一对苦命鸳鸯。”

&ep;&ep;那两人爆笑。

&ep;&ep;窗后的原也轻笑一声。

&ep;&ep;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所以很有趣,还有种滑稽又……可爱的反差感。

&ep;&ep;三人又在巷子里寒暄几句,那个叫春早的女生就道别离去。

&ep;&ep;她来时匆匆,走时明显能感觉出脚步轻盈,似一只饱食鲜嫩草叶就差要咩咩叫的羊羔。

&ep;&ep;目送她身影拐出巷口,原也才从窗边直起身,回到自己的机位。

&ep;&ep;寒假结束后,开学,分班,定级,集训,进程如车轮滚滚,一站又一站,几乎没有歇脚时刻。班级距离近的关系,原也又在校内偶见她几回,女生身边有固定好友,但大多时候,都是她朋友呶呶不休地讲,而她沉静不争地听,惯常抿唇的样子像极曾见的那张两寸照。高一下学期的期中考在五月,暮春空气里饱溢着樟树的清香,又逢橱窗里的天之骄子们更新迭代,原也破天荒地驻留在榜前,还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文科区域。

&ep;&ep;他找到那张面孔,才抬步离开。

&ep;&ep;这一次,他记住了她的排名,是第五。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这是春早的“驴耳朵”

&ep;&ep;第四章有过伏笔,男主试探过

&ep;&ep;第24章第二十四个树洞

&ep;&ep;◎风吹过原野◎

&ep;&ep;春早有两个秘密。

&ep;&ep;第一个是她的藏宝盒——也被她称为小鸟放飞地。她跟姐姐春畅一致,有着无法声张的青春期。从出生后,春初珍就像个无处不在的温柔暴君,阴晴不定,而老爸生性懒惰又软弱,从不干政,充其量是个擅长和稀泥的油滑奸佞。

&ep;&ep;她与姐姐不同的是,春畅发泄不满的方式是写东西,中学以来攒下的日记摞得像山。而春早喜欢搞一些囤积和收集,东西大都古古怪怪,春初珍看到定要贬损几句“收破烂”那种,她就以此为寄托和减压。

&ep;&ep;她的第二个秘密同样简单:

&ep;&ep;她要出去野。

&ep;&ep;这自然与春初珍的教育理念相悖。她常年视“玩”这回事为洪水猛兽,本该出去暴晒淋雨闻花香的疯闹年纪,姐妹俩都会被封印在方寸之地。那时她和姐姐都住家,老爸跟着遭殃,开个电视看球赛都得提前打申请。

&ep;&ep;春初珍是家庭主妇,家中收入全仰赖在区政府做了三十年文职的父亲,她整日埋怨他没有进取心,晋升比登天还难。

&ep;&ep;虽说从小到大都温饱无忧,但执掌财政大权的春初珍对金钱的克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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