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说在罗府用过晚饭后,罗龙便起身告辞,临走之时他向众人交代:最近在陕西布政使司西安府,有一批西北的药材和特产需要押运。
&ep;&ep;对此,仲逸并未立刻应承,只是借口回去要与家人商议才能最终答应,而罗龙则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只是吩咐剩下的事与他堂弟------罗管家商议即可。
&ep;&ep;罗管家自然是顺着仲逸的话往下说:如果想好了,告诉孙管事一声,之后这里便会安排他们前去押送货物的细节。
&ep;&ep;出了罗府后,仲逸原想将这个消息告诉师姐,但回头一想,还有个人必须要先见一下,初次与姓罗的打交道,所谓知己知彼,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ep;&ep;根据之前罗龙在府里对自己过去“如此了解”的情形,不难看出他定是派人打听过,尤其是身边的人,好在有山东济南府的户册,至于那个同乡的老掌柜,定是师姐**之后,罗龙留在若一当铺的孙管事,将此事告诉了他们。
&ep;&ep;呵呵,仲逸在街绕来绕去,顺便买了几样吃食,打了一壶老酒,确定身后并无罗府的人跟着,这才快速移步,到了另外一条巷子。
&ep;&ep;“原来是逸儿来了”,府,那名自己舅父辈分的管家缓缓为他开了门,有些日子没来拜见外叔公,他们却对仲逸并不陌生。
&ep;&ep;来到书房,管家便要吩咐后厨为自己的外甥准备饭菜,仲逸急忙笑着拍拍肚子:我才刚刚用过晚饭,劳烦舅父将这些熟肉备好,顺便将酒分好,一会与外叔公共饮几杯。
&ep;&ep;得知仲逸来府,泰立刻来到书房,而在他身后的自然是多年的贴身侍卫--------吴风。
&ep;&ep;“孩儿拜见外叔公,见过吴大哥”,见到二人后,仲逸急忙前行礼。
&ep;&ep;泰一脸笑意,频频点头道:“逸儿,你这是专门来看叔公,还是又遇到什么事?”。
&ep;&ep;“实不相瞒,今日果真有事相商”,仲逸有些惭愧:都在京城,倒好像是弄得无事不登三宝殿,没事时,不能看看外叔公吗?
&ep;&ep;其实,他的心里也有难言之隐:眼下与罗龙周旋,平日里本该谨慎行事,不来这里,也是为外叔公好,免得节外生枝,连累到他老人家。
&ep;&ep;泰冲吴风笑笑:“你是不想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免得牵扯到老夫,说吧,有什么事,是不是当铺那边有何新进展?”。
&ep;&ep;“当铺那边确实有进展,我们若一当铺已顺利被人家盘下”,仲逸端起一杯茶,干脆学袁大头的模样一饮而尽:“不过,今晚姓罗的请我到他府一起用晚饭,并说以后要孩儿帮他们做事”。
&ep;&ep;“帮他们做事?那岂不是更好?”,吴风在一旁打趣道:“小少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咱们可不惧于那帮人”。
&ep;&ep;仲逸立刻转身向吴风:多谢吴大哥,只是此事既由我一人完成,不劳烦你,况且外叔公年事已高,又久在刑部做事,平日里自然会得罪不少人,他老人家身边可千万不能缺了你啊。
&ep;&ep;泰满意的点点头:“逸儿不必担心,外叔公都这把年纪了,他们能奈我何?倒是你,只身一人打入罗府,万事要小心才是,万不得已可直接来府找你吴大哥”。
&ep;&ep;仲逸点点头,之后便将若一当铺那价值八千两的歙州砚台与回春、妙手二药铺药材的字画宝贝一一告知了泰。
&ep;&ep;“原来如此……”,泰听的仔细,良久之后才开口道:“之前对于他们如何敛财倒是有些传闻,没想到当铺与药铺二项是这样操作,如此多的店铺、如此大的手笔,这若是时间久了,该是一个多么大的数字,真是骇人听闻啊”。
&ep;&ep;“老爷,您可否联络都察院的那些御史,一起联名参他严氏一本?”,吴风有些迫不及待:“少爷,还有那些伙计掌柜、运货之人都可以作证”。
&ep;&ep;“不妥,不妥”,泰连连摇头:“这些人充其量只是个人证,而除逸儿外,他们还有谁敢站出来?况且,逸儿方才已经说过,这些药铺与当铺本不在他的名下,即便官府查起来,又能如何?如此折子,反倒是会打草惊蛇”。
&ep;&ep;果真是刑部的老人,仲逸只是说了个事情的大概,外叔公便立刻知道他们如何幕后操作,细细一想也是:若是凭几个人能将他们参倒,那严家早死过一百回了。
&ep;&ep;“得要找到藏银的地方,如此既有了物证,还能将这笔巨银填充国库”,泰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声音却格外有力:“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如此才能伤到对方元气,这笔银子一旦出事,罗龙也只是个喽楼,不过严家也会乱了阵脚”。
&ep;&ep;仲逸立刻前一步:“孩儿正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么一大笔银子,想必他们定是挖空心思隐而再隐、匿而再匿,如今孩儿刚为他们做事,日后再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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