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张允军久攻不下,迁沿已近两月,粮秣物资自然是不足了,虽然汉水北岸的房陵郡,也属荆州版图,但是三万大军的粮草供应,数量也是惊人的。

&ep;&ep;这几日,刚刚又从襄阳催要来一批粮秣物资,为了取用方便,尽皆屯于房陵郡汉水之北。

&ep;&ep;魏延便是此处,别部司马麾下的一名屯长。

&ep;&ep;别部司马名曰高厉,奉命看守粮秣物资,由于地处大后方,麾下只有兵马五百余,分为五屯三曲,每屯有兵约百,三曲各设一名军侯,统领旗下二屯。

&ep;&ep;高厉有一亲信,名曰余大,正是三名军侯之一。

&ep;&ep;余大除了统领高厉的几十名亲兵之外,还负责统领魏延一屯。

&ep;&ep;这货!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仗着别部司马宠信,在锱重营飞扬跋扈、耀武扬威,简直就是一副坐井观天的小人嘴脸。

&ep;&ep;魏延初来乍到,又是一副眼高于顶、桀骜不驯的,大大咧咧模样,自然令军侯余大不爽至极。

&ep;&ep;不爽归不爽,余大一时半会还真拿魏延没办法,以势压人,魏延可不鸟他,动武打吧!又打不过,只能公报私仇,将营内最重最累的差事,一股脑的全都分配给魏延所部。

&ep;&ep;这要是放在往常,以魏延的脾气秉性,不打得那货!他妈妈都不认识他才怪!

&ep;&ep;而如今,魏延心中正自酝酿着一个计谋,正需要激起手下士卒的不忿之心,所以也就忍气吞声的默默接下。

&ep;&ep;余大见魏延色厉内荏,本来还有的一丝顾忌,便全部抛之于脑后了,渐渐的,欺负人的手段使起来,更是变本加厉、愈来愈甚。

&ep;&ep;这不!汉水之南刚刚到了一批粮秣物资,魏延屯不但连日来夜夜值守,而且白日里还得去搬运锱重物资。

&ep;&ep;这还不算!比方说吧!别的屯安排搬运草料,魏延屯就被安排搬运粟米,别得屯安排搬运粟米,魏延屯就被安排搬运抛石,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ep;&ep;屯里兵卒,早已经是怨声载道了,可是魏延呢?他竟然一直稳坐钓鱼台,一切都默默承受着。

&ep;&ep;终于,手底下的几名伙长、伍长受不了了,一起来找魏延,欲请其出面,寻别部司马主持公道。

&ep;&ep;魏延说道:“高司马是不会为吾等主持公道的!余大就如同他的禁鸾,袒护犹不及,焉能责之?”

&ep;&ep;众人皆道:“这该如何是好?若再这样忍耐下去,吾等迟早会被累死!”

&ep;&ep;魏延道:“左右都是一死,不如吾等杀了余大这个贼子,另投他处?”

&ep;&ep;众人愕然半晌。

&ep;&ep;魏延也不再开言,一名胆大的伙长见冷场了,便狠厉的说道:“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都被人欺负成狗了!还要等着别人怜悯吗?”

&ep;&ep;众人的血性被激发了,纷纷开言:“受够了!干他娘的!”

&ep;&ep;“鬼孙子余大!操他八辈祖宗!”

&ep;&ep;“不能再忍了!欺人太甚!”

&ep;&ep;“听屯长的!屯长能与吾等同甘苦!自然是可以信赖之人!”

&ep;&ep;魏延见时机已到,便开言道:“杀余大,易如杀鸡耳!吾之所以忍耐,那是想带众兄弟同谋富贵!”

&ep;&ep;众人一听,这杀了仇人还有富贵可谋!当即跃跃欲试,急不可耐起来。

&ep;&ep;魏延见这些苦哈哈们如此猴急,便不徐不疾的说道:“吾丑话说在前头!今日之言,谁若敢去告密邀功,吾必杀之!”

&ep;&ep;众人皆拍着胸脯保证:“狗日的余大!都快把人欺负死了!谁还会去告密?”

&ep;&ep;“若真有那不开眼的,吾等亦不放过他!”

&ep;&ep;“屯长你就说吧!欲带吾等何处寻富贵?”

&ep;&ep;魏延便故作神秘道:“当今乱世初至,刘荆州任人唯亲,成不了大事!吾新近识得一英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能掐会算,武力超群!吾观此人将来必成大器!故欲带众兄弟前去投之!”

&ep;&ep;一名还算有些头脑的伙长,质疑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能掐会算?屯长说的是算命先生吧?”

&ep;&ep;众人皆笑,魏延则一本正经道:“吾可没有闲心同尔等说笑!吾初见此人,他便道,汝是魏延魏文长吧!吾知汝在荆州郁郁不得志!当时惊的吾,亦是难以置信!”

&ep;&ep;又有人插言道:“那屯长当初,为何不就此,随他而去呢?”

&ep;&ep;魏延装作懊悔不已的模样,道:“唉!当初吾亦与尔等一般心思,以为他就是个神棍,便于之战在一处,岂料足足斗了三百回合之后,吾一招不甚,败下阵来,本料定必死无疑,谁知道?他不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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