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胡闹!塞楞额,我与你说过的话,你到底听进去几分?在军中,我就明确告诉过你,我绝不会同意此事,让你早日断了念想。本以为你回京休养,还得了封赏,人能变得成熟些,竟是如此顽固!

&ep;&ep;莫说那贾府已经中落,就算那贾汉复仍在世,我安亲王也绝不可能同汉军旗结亲家!你的婚事我早有打算,如今你有了功名,正好可以将此事提上议程。待过些时日,我便着你额娘前去替你提亲,将婚事给订下来。”听到儿子的话,岳乐竟是气得将杯子狠狠地甩了出去,复又坐下,顺了好几口气。

&ep;&ep;“什么?亲事?阿玛,皇上不是允了,让儿子自主吗?”塞楞额懵了,若说阿玛会反对,是他意料之中,他也做好了长期抗争的准备。可这忽然冒出来的亲事,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ep;&ep;“你真以为皇上会准你如此胡闹?你是堂堂宗亲,你的名字是写入皇室族谱的,皇室血统,岂容你乱来?塞楞额,生在皇家,许多事情,便注定了是身不由己的。这点,你该是时候要明白了!”岳乐本想着让儿子自己领悟,却不料他一根筋到底,始终绕不出,只得由自己来点明了。

&ep;&ep;混混噩噩地走出书房,塞楞额迷茫地抬头望月,他记不清此后阿玛絮絮叨叨地给他灌输的一大堆道理,仿佛出征前额娘劝说自己时的那番言论,到了阿玛口中,便成了不容置辩的命令。

&ep;&ep;“生在皇家,身不由己?呵呵,好一个身不由己啊。”塞楞额突然很是无奈自己的这番显贵身世,不由得苦笑了起来,真是好一个身不由己啊。难道这个身不由己,便是要断送自己的幸福吗?还是说,在这个时代,婚姻,根本就不等于幸福?

&ep;&ep;“阿玛,为何要让儿子这样抉择,儿子爱你,也爱她,为何一份情,总是要这样难?为何?”塞楞额真的累了,累到无力去争辩,累到不愿去冲突,累到他给自己快速地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