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峦枝用力摇头,“奴婢只是觉得花园的景致挺好的,每日从那里走都心旷神怡,冬日冰雪挂满应该也别有风情。”

&ep;&ep;朱炯想到了明泽堂院子里单调到有些寒酸的布置,他问:“你喜欢那些花木?”

&ep;&ep;“挺喜欢的。”

&ep;&ep;“……那你便去吧。”朱炯说,低头继续它没写完的文章,留了个头顶给谢峦枝。

&ep;&ep;谢峦枝一边摆饭一边想——

&ep;&ep;怎么感觉他好像生气了?谢峦枝不解,上辈子没看出来他跟花花草草有仇啊,在他身边干活不能喜欢那些?

&ep;&ep;她按往常那样试过一轮毒,又喂了几口给小鸟,便将饭菜放到炭盆上加热保温。

&ep;&ep;天越来越冷,当初谢峦枝买的那些东西威力就显现出来了,饭菜可以一直热着,因为有炭盆,他们吃进肚子的饭菜比夏天的时候还暖和些。

&ep;&ep;还有藕粉,朱炯似乎挺喜欢的,偶尔在夜里会让谢峦枝冲一碗给他,当然她自己和八宝也吃了不少,托这个宝贝的福,至少明泽堂众人不必饿着肚子睡觉了。

&ep;&ep;“殿下,可以用了。”

&ep;&ep;谢峦枝将饭菜端到朱炯面前。

&ep;&ep;吃饭的时候,谢峦枝在闲谈间提起今日在司膳监的见闻。

&ep;&ep;“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宫里好像要办很大的庆典,我一路上过去的时候隐隐约约就听到有奏乐的声音,似乎很热闹。”

&ep;&ep;谢峦枝一边给朱炯布菜一边说,完全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的八宝对她使眼色都快眼睛抽筋了。

&ep;&ep;谢峦枝说:“司膳监好像也被抽调了不少人过去帮忙,干活的比平常少了好些人,根本来不及准备,我去的时候好些人堵在那里,天气冷大家都想快点拿了东西回宫,谁也不让谁,乱得更厉害了。”

&ep;&ep;朱炯说:“今天是二皇子生辰,所以宫中在替他庆祝,他的病刚刚好转,父皇和贵妃为了去晦气,所以办得比往年还要盛大一些。”

&ep;&ep;谢峦枝呆住,她还真的不知道这个庆典竟然是为了二皇子办的。

&ep;&ep;那边宾客满堂大摆宴席,这边清冷孤寂三人相对,平常还好,这两处摆在一起一对比,连谢峦枝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

&ep;&ep;她想,皇帝也太过分了些,同样是儿子,小儿子就要比大儿子来得金贵一些么?他这样做考虑过朱炯的感受和处境么?

&ep;&ep;“我不......奴婢不知道。”

&ep;&ep;朱炯语气平静地说:“无妨,你不知道是正常的,而且不是什么要避讳的事情。”

&ep;&ep;谢峦枝笑意绽放:“殿下说得对,是奴婢愚笨了,日后殿下自然有比这好千倍万倍更加盛大的庆典。”

&ep;&ep;第33章对局的选择

&ep;&ep;用过饭,朱炯对谢峦枝说:“阿峦,陪我下盘棋。”

&ep;&ep;谢峦枝叫苦:“殿下,今日就不必了吧。”

&ep;&ep;朱炯瞥她一眼,还未说话,八宝先假作训斥:“阿峦,殿下的吩咐你怎么可以讨价还价,还不快去把棋盘拿来。”

&ep;&ep;谢峦枝只得依言照办。

&ep;&ep;摆好棋盘,朱炯摸了一颗棋子放上,说到:“你便这样不想与我下棋么?脸快能打结了。”

&ep;&ep;谢峦枝苦笑道:“奴婢是因为太过敬畏殿下的棋技了,殿下又不是不知道,只要和你下棋哪怕让子我都没有赢过,而且一次比一次输得惨,我也会不好意思的。”

&ep;&ep;“无妨,我不笑话你。”

&ep;&ep;“可是殿下的棋路中每一步都是杀气,步步紧逼,我实在有些招架不住。”谢峦枝说,“今日殿下的走子风格比往日还要激烈,丝毫没有任何迂回婉转的意思——殿下正在想谁?”

&ep;&ep;“你没想过也许会是你么。”

&ep;&ep;谢峦枝说:“不会的,这点自知之明奴婢还是有的。”

&ep;&ep;“我现在是殿下身边的小宫女,殿下若有不满直接将我换了就是,何必如此杀意腾腾。”

&ep;&ep;“是贵妃么?”她问。

&ep;&ep;“是啊。”朱炯一边走子一边说,“成氏,我必杀之。”棋盘上又一块地盘沦陷了。

&ep;&ep;谢峦枝小心地问:“殿下,贵妃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奴婢曾经听说,贵妃与皇后娘娘是亲戚?”

&ep;&ep;“早就不来往的远房表亲而已,当年我母妃一时好心,收留她在王府住下,却没想到自己是引狼入室,被反咬一口。”

&ep;&ep;“皇后娘娘定然是一个很温柔善良的人。”

&ep;&ep;朱炯的手微顿了一下,他说:“母妃的确很温柔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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