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朱炯没有说出口的是——只是太过软弱。

&ep;&ep;他宁愿他的母妃泼辣恶毒一些,也好过善良却软弱,这种品格实在太过无用,就像明晃晃地在脑袋上写上字吸引恶人的欺负。

&ep;&ep;“啪嗒——”

&ep;&ep;随着朱炯的一枚棋子落下,谢峦枝挫败地将手里的棋子一丢,“我输了。”

&ep;&ep;“还不错,有长进。”朱炯罕见地出口宽慰了她一句。

&ep;&ep;听着完全高兴不起来啊,谢峦枝忍不住想。

&ep;&ep;她动作利落地把所有棋子收拾好,而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包着的东西推到朱炯面前。

&ep;&ep;“殿下,有件事要向你禀告。”她一边说一边把帕子里的东西揭开给朱炯看,竟是一只水头上佳的玉镯子,“今天路上有个宫女拦住我塞给我这个,说是贵妃赏的。”

&ep;&ep;“贵妃终于想起来你这步棋了?”朱炯拿起镯子仔细查看,“料子不错,是块好玉。”

&ep;&ep;谢峦枝分析到:“贵妃定然是觉得现在火候到了,这几个月因为二皇子生病的缘故,陛下越发忽视明泽堂,几乎整天都待在贵妃那里,两边一冷一热,奴婢现在应当能够很清楚地认识到了。”

&ep;&ep;“而且今天又是二皇子的生日,到处都在为庆典准备,这种对比越发明显,若奴婢心中有什么想法,也该酝酿得差不多了。”

&ep;&ep;“若这时伸一根橄榄枝过来,怎么想都觉得奴婢应当会蠢蠢欲动。”

&ep;&ep;虽然确信阿峦不会背叛自己,但贵妃胆敢把手伸过来,还是让朱炯感觉到了一种领地被侵犯的极大的愤怒。

&ep;&ep;朱炯问:“她们同你说什么了?”

&ep;&ep;“大概就是说贵妃娘娘知道我过得不好,很怜惜我,贵妃现在十分需要像我这样聪明伶俐的帮手,如果我能帮到她,她定然不会亏待我,日后有机会会想办法把我从明泽堂调走。”

&ep;&ep;“还说明泽堂已经被陛下忘得差不多了,陛下宠爱二皇子,想要二皇子继承大统,定然不会抬举殿下你来给二皇子留下隐患,说不定被关一辈子也是可能的,让我不要犯傻将自己的青春年华葬送在这冷宫中。”

&ep;&ep;说完谢峦枝摸摸自己的鼻子,“没想到贵妃娘娘还挺重视我的,软硬兼施,不过——”她一笑,“奴婢头脑伶俐心思清明,又对殿下忠心不二,自然不可能被她欺骗。”

&ep;&ep;朱炯眼中的戾气消散了一些,他放松身体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问到:“那你怎么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