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秦芳:“我虽生气,可将事情喊到人前去败坏杨雁回的名声,也是二姐三姐出的主意。说,一则自己出口气,二则,说不定坏了杨雁回的名声,爹也高兴。就算什么俞家、杨家不高兴,都不算什么,二姐不是早就说了,有你在,别人也不能将我怎样么?怎地现在又要我想想后头怎么应对?”

&ep;&ep;秦芳说话很直接:“不是要你想怎么应对,是咱们一起想。我们哪里敢去指望你?这事一闹出来,若是俞谨白休了杨雁回倒也罢了,看她杨雁回日后还怎么神气,她的兄长还怎么好意思考科举走仕途。可若杨雁回又写什么话本,变本加厉败坏咱们的名声,又或者,那俞谨白不肯信咱们的,反倒来找咱们麻烦呢?这些事,咱们都要想好怎么办。”

&ep;&ep;其实闹事的是秦菁,惹事的也是秦菁,最后若真要有一个人倒霉,那么,不是杨雁回就是秦菁!但她只能说“咱们”,不能说“你”。免得这个傻妹妹看穿她和秦蓉,将她推出去当枪使的意图来。

&ep;&ep;秦蓉则是对秦菁道:“四妹妹,你要回北柳村,好好跟赵先生赔个不是,将她请回京城里去。你那个婆婆爱面子,你要多带些人,大张旗鼓的去给她赔礼道歉,请她回去。只有这般行事,她才会买账。”

&ep;&ep;秦菁道:“凭什么要我去做小伏低,受那老婆子的气。我才不去。我拿着大把的嫁妆养着她,她倒好,挑三拣四的。我的丫头婆子看不惯她想骑在我头上,便对她怠慢了那么一二分罢了,她便想将我踩到脚底下去了。我又不是她的脚底泥,做什么要去给她踩。最可恨的就是季少棠,明知我受了委屈,只会叫我忍,叫我别和他娘吵,还说,他去跟那老婆子说。可是他说来说去,有什么用?老婆子还不是变本加厉!我如今想想,定是他心里有野女人,所以才没有真心帮我,不过是敷衍我罢了。我在婆婆跟前受气,他哪里晓得心疼我一二分。”

&ep;&ep;秦蓉叹道:“傻妹妹,若是平时,你便任由那赵先生住在北柳村好了。她如今住惯了你的大房子,享受惯了和你一般的吃穿用度。猛的再叫她回北柳村,别人的闲言碎语就不说她能不能顶得住了,单说那清苦的日子,她就未必过得下去。时间久了,不怕她不去求你回心转意。可如今的情形不一样了。你已叫她吃过苦头了,便该再给她些面子。这种时候,你要让她们母子都觉得你是个贤妻,你需得叫他们和你站在一条线上,凡事都和你一条心。”

&ep;&ep;秦菁听了这话,懵懵懂懂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