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表小姐也从惶惶不安中,慢慢成长为泰然自若温婉端庄的大小姐。

&ep;&ep;“万一淋病了,老夫人又要罚奴婢了。”玉烟嘟着嘴,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抖开披风。

&ep;&ep;谢婉宁见她嘟着嘴,喋喋不休的模样,甚是可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ep;&ep;“好姐姐,不让老夫人知道不就行了。”她轻声细语,如羽毛划在心上,似中气不足,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ep;&ep;玉烟系着披风带子的手一顿,抬头望着表小姐的笑靥,饶是自小看到大,仍能被她美到失神。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扬起,俏皮地道:“能博小姐一笑啊,就算老夫人罚奴婢也甘愿了!还是劝小姐莫要对奴婢这样笑,省得奴婢看得失了魂儿。”

&ep;&ep;“少贫嘴!”谢婉宁轻斥一声。知道这是玉烟有意逗她开心,心里那点阴霾也消散了大半。

&ep;&ep;这时,远处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

&ep;&ep;“安儿,莫跑,小心路滑!”谢婉宁急忙举起伞,往前迎了几步。

&ep;&ep;“姑姑,姑姑,你又来接安儿了吗?”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由远而近。后面跟着两个小厮,一迭声地劝道:“小公子,您慢点跑,当心脚下啊!”

&ep;&ep;只见一个身穿蓝色锦袍,白白嫩嫩像包子一样的小人,迈着两条小短腿匆匆跑向垂花门,在即将扑向谢婉宁时,忽然绊了一脚。

&ep;&ep;好在谢婉宁知道小包子的性子,快步迎了上去,在他摔倒前已经俯身挡在了前面。她将小包子揽进怀里,膝盖却重重磕在了石板地上。

&ep;&ep;谢婉宁忍着疼,将小包子扶起来,关心地问他可摔着哪儿了。

&ep;&ep;“姑姑,安儿没摔着,安儿已经五岁了,走路不会摔跤了!”小包子嘴硬。

&ep;&ep;“安儿是长大了,可也要注意雨天路滑,莫让身边的人担心,知道吗?”谢婉宁摸了摸小包子的脑袋。

&ep;&ep;小包子是镇国公长孙沈承安,今年刚满五岁,已经开蒙。

&ep;&ep;镇国公府有三房,大房镇国公沈锐骑有三个儿子,大表哥沈淮临立了世子,如今在兵营任上骑都尉,娶文氏为世子妃,生了小包子;三表哥沈淮文手不释卷,准备下场应试;五表哥沈淮序最为顽劣,被皇上相中拘在殿前司做御前侍卫。

&ep;&ep;世子和世子妃伉俪情深,如今又怀上了一胎。谢婉宁很喜欢小孩子,见表嫂有孕,精神不济,便主动照顾起了小包子。

&ep;&ep;今日镇国公将小包子叫去了书房,天黑了还不见回转,老夫人不放心,她便出来迎迎。

&ep;&ep;谢婉宁牵起小包子的手,刚转身,忽见一个月白身影入了梅园。梅园后方是五表哥的无忧院,难道五表哥回来了?

&ep;&ep;小时候五表哥与她十分亲近,两人只相差半岁,她进府那年,是五表哥整日陪着她,两人一同吃一同睡。后来,五表哥搬去了府里西北角的梅园,性情也变得孤僻乖戾,这两年进宫当值,更是连面都见不到了,舅舅也拿他没有办法。

&ep;&ep;“姑姑,给你一颗粽子糖。”

&ep;&ep;小包子用力拽了拽谢婉宁的手,将她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ep;&ep;“呀,这是祖父给安儿的奖赏吗?今日祖父夸赞安儿了?”

&ep;&ep;“这是五叔给安儿的,说是赏赐的赏赐,姑姑,是夸赞安儿的意思吗?”小包子闪着求知的大眼睛,仰着头一脸期待地望着谢婉宁。

&ep;&ep;谢婉宁蹲下身,给他扣紧外袍,说道:“当然是夸赞了,应是你五叔得了皇家的赏赐,见安儿今日应对得当,便又赏了你。今日祖父考了你什么题?竟然还得了赏赐!”

&ep;&ep;“考了称谓,对了,要是姑姑嫁给五叔,以后应叫姑姑呢?还是叫婶娘啊?”

&ep;&ep;啊?谢婉宁哭笑不得。

&ep;&ep;“姑姑是姑姑,五叔是五叔,姑姑以后会有姑父,五叔以后会有婶娘,这个称呼你能弄懂吗?”

&ep;&ep;“是这样吗?今日祖父说起姑姑的时候,五叔回来了,我就问了祖父这个问题,祖父等五叔走后,狠狠教训了我,可我还是不明白啊……”小包子委屈极了,他只想弄清楚称谓罢了。

&ep;&ep;谢婉宁心里一跳,没等小包子说完,迅速扒开松子糖放进了他嘴里。

&ep;&ep;“甜吗?”

&ep;&ep;“甜!”

&ep;&ep;小孩子嘴里含了糖,话自然就没有了。都说童言无忌,可谢晚宁一向谨慎,怕就此传出什么闲话,累及国公府的名声。

&ep;&ep;她从未想过会与表哥们有什么瓜葛,尤其是五表哥。

&ep;&ep;小时候她还敢和他胡闹,两人爬树玩泥巴,吵架使性子也是常有的事。后来,坊间就有了五表哥是镇国公养子的传闻。印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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