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失踪的消息,想必小姐已经知道了吧,还望小姐早做打算,我就住在隔壁,小姐有任何需要,尽管差人来唤!”说完,云弈像来时那样,施施然往外走。

&ep;&ep;“你说什么?五公子失踪?”谢婉宁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自觉起身,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看着云弈转过去的背影,艰难地开口,她不相信表哥失踪,前日他们还有通信,不,不可能!

&ep;&ep;她伸出手想叫住云弈,可脚下像踩了棉花般使不上力气,她心急如焚,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ep;&ep;“小姐!”徐妈妈一把抱住了即将倒下的谢婉宁,“来人,快去请大夫!”

&ep;&ep;云弈豁然转身,正好看到谢婉宁晕倒在徐妈妈怀里,心中懊恼不已,原来谢婉宁压根不知道沈淮序失踪的消息,这可怎么好,眼下人情没有卖成,还将人急晕了过去!

&ep;&ep;……

&ep;&ep;勤政殿里,圣上暴怒一声,直接将密折扔在了镇国公身上。

&ep;&ep;“失踪,什么叫失踪,他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不见了?”圣上狂怒低吼。

&ep;&ep;渭南民变已经让他焦躁了,沈淮序的失踪更让他寝食难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如果受伤了,或者困哪儿了,起码还有个消息,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直接失踪,杳无音信,让他该怎么办好!

&ep;&ep;“圣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镇国公捡起密折,迅速看了一眼,一颗心拔凉拔凉的如坠冰窟,面对圣上的暴怒,他脑中迅速盘算,“圣上,人肯定没事,以前公子也曾经甩脱过龙影卫,会不会是故意掩人耳目,以防消息泄露?”

&ep;&ep;“前几日公子来信说这民乱背后必有隐情,绕过华县直奔渭南,想必人已经在渭南了,或许是因为形势不允许,不便传递消息!”

&ep;&ep;镇国公看圣上的面色稍霁,进一步说:“圣上还记得当年我们攻打鹤水城吗?那时候我们被困城中五天五夜,消息也是一样无法传递……”

&ep;&ep;“可朕不敢赌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圣上徒劳地坐在龙椅上,面露疲惫之色,形容立刻苍老了好几岁,他也只是一个担心儿子安危的父亲罢了!

&ep;&ep;镇国公也沉默下来,他何尝不担心沈淮序,可这人到底去哪儿了?那么多黑甲卫和龙影卫,怎么一个消息也没有呢?

&ep;&ep;“报,八百里加急!”殿外传信公公的声音,一声一声递了进来。

&ep;&ep;圣上一下站了起来,“快传!”镇国公猛然转身,眼睛死死地盯着大门口,嘴角无人察觉地颤抖,心里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有事。

&ep;&ep;……

&ep;&ep;谢婉宁再睁开眼,天已经暗了下来。她嗓子干疼,像是有砂砾磨过,就连呼吸都痛。

&ep;&ep;“小姐,你醒了,来喝口水!”玉烟急忙扶起她。

&ep;&ep;谢婉宁这才发现她在晃动的马车里,除了玉烟,还有满脸憔悴的徐妈妈,和红着眼睛的揽月。

&ep;&ep;“我睡了多久了?这是要去哪儿?”谢婉宁哑着声音问,问完又大声咳嗽了起来。

&ep;&ep;“小姐醒了吗?”这时车外云弈的声音响起。

&ep;&ep;玉烟看了一眼,犹犹豫豫不知道怎么回,还是徐妈妈回了一句醒了,车外便没了声音。

&ep;&ep;谢婉宁用眼神询问玉烟,玉烟哭着道:“小姐,奴婢快吓死了,您都睡了两天了,一开始何太医说您只是气急攻心,可您迟迟不醒,又说是旧疾复发了。何太医说了,这次旧疾复发他找到了根源,说是能根治了!”

&ep;&ep;玉烟脸上还挂着泪,又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小姐这么多年的旧疾,如果能根治那就太好了。

&ep;&ep;“阿弥陀佛,上天保佑,小姐这是因祸得福,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旧疾复发了。”徐妈妈也喜上眉梢。

&ep;&ep;一旁的揽月也急忙回话:“小姐,华县被叛军攻陷了,乔统领护着我们出了城,路上遇到了云公子,我们这是去渭南,马上就要到了。”

&ep;&ep;“表哥呢?可有表哥的消息?”谢婉宁忍着嗓子疼痛,艰难地问。

&ep;&ep;车厢里一下变得沉默起来,徐妈妈和揽月低下了头,躲着谢婉宁的视线,玉烟则是在一旁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ep;&ep;谢婉宁的一颗心仿佛被带刺的藤蔓紧紧攥住,痛彻心扉,气血翻涌,一口血水从口中喷涌而出……

&ep;&ep;第44章第44章

&ep;&ep;大雍十八年,渭南水患,万亩良田被毁,村落被淹,死伤者众,百姓背井离乡流离失所。

&ep;&ep;渭南县田家村村民田高义举旗谋反,一时间一呼百应,很快形成一支规模不小的反叛军,一路北上,誓要打倒宋氏江山,翻身做主。

&ep;&ep;大雍帝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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