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的准备。

&ep;&ep;谢婉宁隔着车厢,紧张地拿起了藏在袖中的匕首,看着马车前沈淮序高大的背影,心里打定主意,如果沈淮序拼杀出去,自己也不能拖累他!

&ep;&ep;前世她没有跟着来渭南,并不知晓沈淮序在渭南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前世沈淮序也曾经被二皇子当成叛军抓住过?

&ep;&ep;沈锐骆急得团团转,再怎么说,他现在和沈淮序都是明面上的叔侄关系,虽然沈淮序是皇子的身份大家都知晓,但只要皇家宗室没有承认,不入宗室皇碟,他就还不是皇子。二皇子就是想打个措手不及,在这里将沈淮序解决掉。

&ep;&ep;不能硬拼,冲杀出去容易,叛军的嫌疑洗刷不掉,更会给二皇子追杀他找借口。

&ep;&ep;“二皇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沈锐骆只寄希望于镇国公府的名声,来劝一劝。

&ep;&ep;奈何二皇子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沈大人休得多言,你如此袒护沈淮序,是不是也和叛军有牵连?”

&ep;&ep;二皇子开始咄咄逼人,沈锐骆哑了声音。他不能被一起押走,他如果也被押走了,谁还能救沈淮序?

&ep;&ep;为今之计,只能假意顺从二皇子,再寻解救之法。沈锐骆只好跟沈淮序小声商量起来。

&ep;&ep;二皇子不耐烦,挥手示意,四周的兵士开始渐渐围拢,形势立刻剑拔弩张起来,谢婉宁已然拔开了匕首,凌厉的刀锋透过缝隙泛着寒光直逼二皇子的眼睛。

&ep;&ep;二皇子眨了眨眼睛,目光越过沈淮序看向后面的马车,像是嗅到猎物一样抿了一下嘴,勾起一抹猥琐的笑意,散漫不羁地对沈淮序说道:“敢反抗,就将马车上的人一并带走!”

&ep;&ep;“卑鄙无耻!”玉烟在车厢里小声咒骂,“二皇子这是拿小姐您要挟公子,小姐,我们怎么办?”

&ep;&ep;没想到自己的存在还是拖累了表哥,不想被威胁,只有了结了自己。谢婉宁噙着眼泪,拿着匕首就架在了脖子上。

&ep;&ep;“小姐不要!”玉烟伸手阻拦。

&ep;&ep;“住手!”沈淮序大声喝止,不知是对兵士说的,还是对谢婉宁说的,只见他转身看了一眼后面的马车,低头和乔成济小声说了几句话,黑甲卫慢慢收回兵刃,退到了一边。

&ep;&ep;他只身一人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二皇子的眼睛说道:“二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日用如此手段逼迫,就没有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ep;&ep;“后果?那就等着你的后果,来人,将他绑起来!”

&ep;&ep;二皇子心里得意,看着五花大绑的沈淮序,想着那日在画舫中的不痛快,终于让他出了那口恶气!

&ep;&ep;命人将沈淮序带走,他的眼神又瞟向了马车。

&ep;&ep;鹿鸣在一旁将二皇子的神色尽收眼底。从京城出来,他一直随侍在旁,自然明白二皇子那个眼神代表了什么。

&ep;&ep;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二皇子赤裸裸的眼神,并不完全出于报复沈淮序,有种猎物在手,看着垂死挣扎拼命抵抗却又无能为力,不得不来求他的满足癖。

&ep;&ep;二皇子一贯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是生是死,全凭他的兴致。今日是沈淮序,明日就会是他,后日就会是朝中要员,如果让他坐上了那个位置,岂能有太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