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

&ep;&ep;他抬头看向二皇子,扬了扬眉,嘴角轻轻勾起一抹浅笑来。

&ep;&ep;二皇子哪里受过这种气,昔日阶下囚,此刻还敢光明正大地挑衅他!当即就发作了起来,大声道:“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ep;&ep;圣上眉头皱起,直觉他这个儿子要坏事,刚想驳斥他,他却大咧咧不加任何修饰地问了一句话,大殿上立刻鸦雀无声。

&ep;&ep;他问:“坊间传言镇国公府的五公子是父皇的儿子,这话当不当真?”

&ep;&ep;“放肆!”圣上怒道。

&ep;&ep;二皇子立刻跪了下来,却仍梗着头,继续说道:“父皇,坊间传言定是子虚乌有,我们皇家血脉岂容他人混淆。即便是皇家血脉,那他母族是谁?名不正言不顺,父皇别被人蒙蔽了。”

&ep;&ep;这话意有所指,镇国公立刻出列,跪在石阶之下,却未发一言。

&ep;&ep;永恩侯的党羽立刻出面维护二皇子,纷纷指责镇国公有不臣之心,纷纷出列弹劾。

&ep;&ep;四皇子站在二皇子身后,眼神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又朝相熟的几人看了一眼,站出来也弹劾起镇国公来。

&ep;&ep;一时间吵吵嚷嚷一边儿倒向二皇子,更有甚者,历数镇国公这么多年的罪状,什么目无法纪,公器私用,圈占土地等等,不一而足。

&ep;&ep;四皇子心里嗤笑,他的好二哥又要闯祸了,这次恐怕父皇不会轻饶了他,父皇对他的容忍怕也到了极限。上次渭南之行没有发作他,他还以为是好事?殊不知,越不发作,越是憋着大招等着他呢!

&ep;&ep;看今天的行事,应该是要清算贵妃一党,偏二哥没有眼色非要牵扯出沈淮序来,正好给了那私生子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这次怕又是搬起石头砸了他自己的脚,又为沈淮序做了嫁衣吧!

&ep;&ep;知道二哥蠢,没想到会这么蠢,脑子全用在藏那些个幼小的玩物了吧。

&ep;&ep;四皇子垂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心里想的却是要抓住这次机会,再将水再搅浑一些,好让二哥和沈淮序互搏,他就能从中渔翁得利。

&ep;&ep;镇国公跪在地上,听着弹劾内容心里波澜不惊,等听到有项罪名是指责他挪用赈灾款两万两白银时,心中一动。

&ep;&ep;这个两万两白银,就是谢婉宁阻止老夫人去钱庄借款的那笔银子。

&ep;&ep;他一直认为那个示警的梦纯属无稽之谈,还不惜斥责过谢婉宁,对那两万里银子的事情也就没有那么上心,果然是因为这个牵扯到了国公府,牵扯到了沈淮序!

&ep;&ep;忽然心里不是滋味,如果他那时候能仔细听听宁丫头的话,还能早点准备,不像现在这般被动。

&ep;&ep;十六年前的雨夜,他狠心将刚出生的她塞到了马车上,连夜将她送出了城。为防止自己露馅,一遍一遍麻痹自己,忘了他还有个女儿的事实,将全部的爱都倾注给了沈淮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