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桶里剩下的水都浇到自己身上,唇角勾起,“扯平。”

&ep;&ep;靳白庭见他过不为人知的一面,也见过他广为人知的一面。

&ep;&ep;他当然记得,笑说:“厕所的水你们也不嫌脏。”

&ep;&ep;“都他妈快考试了,放松放松。”

&ep;&ep;两人相视一笑,心脏亢奋,却不在一个频道,但又不约而同播放同一节目。

&ep;&ep;这是他记忆中的周司洋,直到那件事情的爆发,他干净的,阳光的,美好的,顽劣的周司洋,再也没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亲口告诉周司洋,他的名字。

&ep;&ep;他每次来这儿,都会认真的,郑重的,笑对他说:“周司洋,你好,我叫靳白庭。”

&ep;&ep;靳白庭笑笑,“周斯杨,你们不一样。”

&ep;&ep;周斯杨嗤笑,“你为什么转学?去年暑假爆出姜家侵权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ep;&ep;靳白庭没回答,他继续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芜城报社要开这个板块,所以你接近姜川,你想做什么?”

&ep;&ep;周斯杨扯过他,看着他的脸,“小白,你——”

&ep;&ep;他在车里看到靳白庭和姜川的亲密举动时,周斯杨有些不敢相信。

&ep;&ep;“我并不歧视男同,我只是,不想你做错事情。”

&ep;&ep;靳白庭和他算是打篮球认识的,他家本来住得和境清差不多距离,可他却在那片地区居住。周斯杨其实并没有多想,因为那里离他上学很近。

&ep;&ep;靳白庭看着他,上前一步,周斯杨腿脚不受控制地往后挪,靳白庭讥笑,“你放心,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他说这话的时候是看着墓碑上的人。

&ep;&ep;“一开始,你们名字一样,我居然会莫名窃喜,可是在和你接触当中,我发现你跟他是两个极端。”

&ep;&ep;周斯杨皱眉,心里莫名不爽。

&ep;&ep;“他很活泼,在没有人知道他有艾滋病前,他身边都是朋友,包括林境清。”他侧头看周斯杨,“他们一起玩,一起学,一起泡吧,一起毫无顾忌地蹲在马路上喝酒,你知道吗?他离开后,我找了林境清很久,才知道她去了意大利,又莫名其妙转到芜城中学。”

&ep;&ep;周斯杨冷漠地听着。

&ep;&ep;“很难说,她会来芜城,可能也是因为你。”他笑看他,“又或者,是因为芜城报社。”

&ep;&ep;“小白,她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错。”周斯杨说。

&ep;&ep;靳白庭嘴角扯动一下,“她是没错,可她爸爸错了。”他突然冷笑,“林境清都知道,但是她什么都没做。”

&ep;&ep;“靳白庭,她是她。”周斯杨冷眼看他,靳白庭说,“你以为,她是什么三好学生。”

&ep;&ep;末了,他来一句,“你们眼光一样差。”

&ep;&ep;周斯杨从未像此时此刻般感受到那个死去的周司洋,他沉默良久,开口:“你是一个幸福的人。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