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未免俩人的谈话被人听见,张夫子特意拽着周晏清离吴夫子的房舍远了十来米,站在院子里说话。

&ep;&ep;“我说周晏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刚才在外面和你说的话你难道没有听明白?

&ep;&ep;你家里也不容易,我已经和书院说过了,银钱你可以少交点,不碍事的。”

&ep;&ep;顿了顿,张夫子低头看着周晏清手里提着的肉,颇为头疼的揉了揉额头:“这些肉你也提回去,让你家里人吃吧,书院里什么都有,你不用再给拜师礼了!”

&ep;&ep;周晏清执拗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ep;&ep;“夫子,这些肉是我的一点心意,本来拜师礼就是四样东西,如今我家里困难,凑不齐四样东西,不过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ep;&ep;上学的束脩我也有了,夫子不用替我担心,我有钱交束脩的!”

&ep;&ep;张夫子布满褶皱的脸上带着几分不信:“你们家里的条件我都清楚的,你不用这样,多余的银钱你拿回去就是了,不用全交束脩,事先说的什么就是什么,交一半束脩就是了!”

&ep;&ep;“夫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有银钱,束脩我全交!”

&ep;&ep;周晏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若是我不全交,只交了一半束脩,被拙荆知道了,怕是该生气了!”

&ep;&ep;张夫子:“!

&ep;&ep;!

&ep;&ep;!”

&ep;&ep;周晏清刚才说的什么?

&ep;&ep;“你不交你夫人该生气了?”

&ep;&ep;周晏清微微颔首,张夫子只觉得脑子里像是一团浆糊似的,转不过弯。

&ep;&ep;张夫子张了张嘴,踌躇道:“都说你夫人凶悍野蛮,难道不是这样?”

&ep;&ep;学子中的传言比他说出口的厉害多了,太难听的他都没好意思说出来。

&ep;&ep;周晏清早就料到在学子中丁一宁的名声不算好,这次他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在丁一宁头上,一则是事实,二则是他想为丁一宁正名。

&ep;&ep;“夫子,你觉得我先才说出的话我的夫人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ep;&ep;世人传言不可信,我的夫人是个明事理,知进退的女人,若是没有我的夫人,怕是这个时候我周晏清还在为家里的几亩地而发愁!”

&ep;&ep;张夫子见周晏清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倒也没有再继续说了。

&ep;&ep;“行,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就按你的心意来!”

&ep;&ep;话落,张夫子扭头就走,周晏清迈腿紧跟其后。

&ep;&ep;俩人走到吴夫子的房舍,周晏清掏出四两银子递了过去:“这是四两银子,还请夫子检查。”

&ep;&ep;吴夫子笑着把银钱接了过来打趣,“这次想好了?

&ep;&ep;四两银子?”

&ep;&ep;周晏清嘴角微勾:“是,想好了,四两银子。”

&ep;&ep;随即,周晏清又把手里提着的四斤猪肉递了过去:“这是四斤猪肉,是小子的一番心意!”

&ep;&ep;吴夫子下意识的看向张夫子,见张夫子朝他点了点头,他这才把肉收起来。

&ep;&ep;“你实属不用这般,你的情况张夫子都说过了。

&ep;&ep;这是书单,你稍等片刻,我进屋去给你取书!”

&ep;&ep;吴夫子取了四本书递给了周晏清,“这是要用的书,你拿回去有不懂的要问夫子!”

&ep;&ep;周晏清拱了拱手,把书拿在手里,紧紧的抱在怀里。

&ep;&ep;张夫子道了声谢,和周晏清一前一后的从房间里出来。

&ep;&ep;张夫子迈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周晏清,明天就要来书院了,你是怎么想的?

&ep;&ep;是要在书院里住还是?”

&ep;&ep;周晏清抿了抿唇:“我还是回家住吧!”

&ep;&ep;张夫子定定的看着他,张了张口,“行,你自己考虑吧!”

&ep;&ep;“书你也领了,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回去吧,有什么等明天你过来了再说吧!”

&ep;&ep;“夫子,那我就先走了,明天早上我会准时过来听课的!”

&ep;&ep;张夫子无奈的摆了摆手,目送着周晏清出了书院大大门,他这才收回视线往院长屋子里去了。

&ep;&ep;不管怎么说,周晏清来书院里读书都是好消息,他要回去告诉院长一声才是,免得院长心里焦急!

&ep;&ep;周晏清从书院里出来,他急忙往家里赶。

&ep;&ep;清西书院坐落在清西镇的东边,对镇上繁华热闹的街道来说,这里确实是有些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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