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只希望是她多想了。但她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上一世宁氏和周氏控制了她,然后将林氏默默的弄死,对外只说是生病,而纪衡虽然没死,不过却是一生在外漂泊,纪家被宁氏一手掌控,族里的长老也都对她唯命是从,谁也不敢站出来替纪衡这个长子嫡孙说一句话,她上一世没有抓住机会,通过刘三郎见纪衡,所以,便没有从纪衡手中得到援助,若没有纪衡的人在府里协助,她也救不出来林氏,而这一世,宋玉汐绝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ep;&ep;几日之后,秋彤终于带回来一个消息。
&ep;&ep;“小姐,詹事府最近的确出了一件事情,被詹事府上下瞒的严实,奴婢们探了几日方探得明白。现让秋云继续深查,我先回来禀告小姐知道。就在十天前,詹事府上去了一位姓李的书生,据说是拿着方小姐的信物,上门求亲,说是与方小姐两情相悦,私定了终身,不过,最终却被方家奴仆打出了门,而这件事很快就被方家给掩了下来,您说这件事会不会和方夫人连着三日往来纪家有关联呢。”
&ep;&ep;宋玉汐听了秋彤的话,眉心就郁结起来,沉声问道:
&ep;&ep;“那姓李的书生是谁,从哪里来你们知道吗?”
&ep;&ep;秋彤答道:“知道,那书生是个贡生,河间府襄垣乡人,就读白鹭书院,叫李渡,去年恩科落榜,一直是住在白鹭书院旁的小客栈里的,被方家打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客栈里养伤,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可是前两天,那李秀才又被方家给喊了回去,到现在都没回客栈,生死未卜。”
&ep;&ep;宋玉汐呼出一口气,说道:“京师重地,量方家也不敢在天子脚下杀了一个有功名之人。”
&ep;&ep;秋彤也赞同宋玉汐的说法,说道:“是,奴婢也觉得方家不会这样糊涂,不过,将一个打出去的人又找回去,这又是个什么道理呢?”
&ep;&ep;就在宋玉汐一筹莫展的时候,派出去保护纪衡的林樊突然跑了回来,找到宋玉汐之后,就慌张的说道:
&ep;&ep;“小姐不好了,纪公子给纪家抓回去了。”
&ep;&ep;宋玉汐猛地站了起来,怒道:“什么?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保护好他的吗?”
&ep;&ep;林樊喘了口气,说道:“小的们确实守在书院外,一刻都没离开,可是就在今天早上,纪家派人闯入了书院,说纪公子做了伤风败俗的事情,族里的长老们全都在纪家等着审问他。”
&ep;&ep;“那现在呢?”宋玉汐让自己务必要冷静下来。
&ep;&ep;林樊答道:“纪公子被带去了纪家,似乎是被关进了柴房里,他们并不想立刻就审问的样子,所以,小的才敢趁此刻回来禀报小姐知道。”
&ep;&ep;宋玉汐踱步沉思,宁氏在打什么主意?猛地想到一个可能,宁氏是想从作风方面,一举击垮纪衡吧。但凡道德作风有问题的举子,是不能参加会试的,若是情节严重,还可上表国子监,除去其身上的功名,使其成为白丁。没错,一定是这样的,如果她是宁氏,想要动纪衡这个身上有功名的人,也是要想办法,将他的功名除去才行。
&ep;&ep;而这件事若是要成立,就势必会用到方家,转身对秋彤说道:“李渡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方家门上提亲,去查查看方家小姐的身体状况。”李渡只是个乡下来的小子,而方家是官宦人家,他应当知道,如果自己莫名其妙拿着方小姐的东西上门提亲会是什么后果,如果不是因为李渡没考中举,想要孤注一掷的搏一把的话,那么就很有可能是有了让他不得不上门的理由。而这个理由,必定就是关键了。
&ep;&ep;秋彤领命下去之后,宋玉汐又对林樊说了几句话,林樊也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慌慌忙忙的就出门去了。宋玉汐的眼中迸射出一丝冷意。
&ep;&ep;**
&ep;&ep;两天后,纪家后院。
&ep;&ep;纪衡形容枯槁的被人从柴房提出,押着跪在地上,宁氏高坐上首交椅,淡然饮茶,周氏立于其身前,眼含轻蔑,下首坐着纪家的几位族老,全都面无表情的看着纪衡。
&ep;&ep;一切就位之后,坐在宁氏手边的一个老年叔伯站出来,指着纪衡说道:
&ep;&ep;“不孝孽子!你可知罪?”
&ep;&ep;纪衡被关了两天,未入一滴水,未吃一口饭,早就体力不支,但也没有人家说什么他就认罪的道理,冷笑一声,别过头去。
&ep;&ep;那叔伯见纪衡不理他,便将一只香囊丢在纪衡面前,指着说道:“这东西,你可认识?”
&ep;&ep;纪衡瞥了一眼那香囊,咽了下干涩的喉头,而后说道:“不知何物。”
&ep;&ep;“哼,事到如今,居然还敢嘴硬!真以为你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吗?好好好,也罢!你说你不知道,那我便告诉你!这东西是詹事府,少詹事方大人家小姐的东西,你私下扣了方小姐的香囊,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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