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要挟,是不是?”

&ep;&ep;纪衡连冷哼的意愿都没有了,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冷冷的回了一句:

&ep;&ep;“我不认识什么方小姐,也不知道这香囊是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p;&ep;那人回头看了一眼宁氏,旁边的族老全都偷着往旁边看了两眼,到底还是没人站出来替纪衡说话,这话也确实不能说,纪衡不过是个失了势的孩子,他们收了钱,就该闭嘴,总没有人会正义的替这无权无势的孩子出头吧,就算他如今有了功名,可那又怎么样呢,等他熬出头还不知道要多少年,那个时候他们还在不在都是问题,更别说,这孩子最后能不能通过殿试,能不能入仕都还是个未知数。现在将他压死,总比得罪了老太君要强,纪家的尊荣可都在平阳候府身上了,而平阳候和佥都御使全都是这位老太君的嫡亲儿子,他们这些族老不帮她,又该帮谁呢?

&ep;&ep;“哼,你可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好,今日我这人证物证俱全,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将方家小姐请上来,听她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免得有些人搞不清楚状况,说我冤枉了他!你书院里的先生居然会为了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东西作保,想来他们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ep;&ep;那中年叔伯一个击掌,就从外面走入了几个人来,为首那人便是一个妙龄少女,穿着一身霜色衣衫,没有任何配饰,披发而来,显然是因事被家里降了罪的模样,她的样貌生的顶顶清纯,眼角含泪,眉目含春,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

&ep;&ep;☆、85|82

&ep;&ep;第八十四章

&ep;&ep;这女子一来,就跪在地上,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紧抿嘴唇,外表严厉的妇人,看穿着,应当是这女子的母亲。

&ep;&ep;“孽子!这下你没话说了吧。方小姐,你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就由你来告诉大家这孽子的恶行,不要怕,在场之人皆为你做主!断不容此子做那伤风败俗之事。”

&ep;&ep;方小姐垂眸瞥了一眼纪衡,轻咬唇瓣,目光中带着犹豫,但忽然就把心一横,低头嗫嚅,却令在场所有人都听见她说的话。

&ep;&ep;“那日我与丫鬟上街,丢了那香囊,被纪公子捡到,因香囊上有我姓名,几天后他找上了我,并借此轻薄于我,我不从,他便想逼迫,若不是我的丫鬟忠心,拼死护住了我,后果不堪设想,我回到家中,羞愤不已,只得禀明父母亲知道,今日若纪家不给我一个交代,严惩这恶贼,我今日回家之后,便悬梁自尽,求一个清白。”

&ep;&ep;方小姐的话像是锤子一般敲在纪衡的头上,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居然能说出这般违心之言,拼着力气对她怒道:

&ep;&ep;“你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是他们让你这么说的对不对?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苦这般害我?”

&ep;&ep;方小姐恍若未闻,低头抽噎起来,竟是不再说话。

&ep;&ep;纪衡说完这话,身边的人收到那中年叔伯的眼神,借由拉回纪衡的动作,狠狠的踢打了纪衡几下,纪衡两日没吃没喝,早就体力衰竭,如今被打也只得蜷缩身体,护着头部,急促喘气。

&ep;&ep;那中年叔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回禀宁氏,说道:

&ep;&ep;“老太君,事实摆在眼前,您之前还一口咬定这孽子不会做出这般丧尽天良之事,如今看来,是您看错了他,对这样的不肖子孙,您还有什么惋惜的吗?留着他在族内,早晚会出大事,您千万不要因为一念之仁,而纵了这恶子啊。”

&ep;&ep;宁氏哀戚的一叹息,说道:

&ep;&ep;“我原想着他是大爷之子,当是忠孝礼仪之品,见他如今身负功名,直觉他不会做此等恶事,可……”

&ep;&ep;言语神态,无一不是仁慈祖母该有之样,做足了那种子孙不孝的惋惜之态,那中年叔伯是纪家族老纪奉,他是宁氏一手提拔,向来以宁氏马首是瞻的。

&ep;&ep;闻言说道:“此等恶贼生于我纪家,实乃家门不幸,我纪家先祖高风亮节,光风霁月,原道此子考取功名,为祖争光,却不想内里败坏至此,这样的人品若如何能叫他身负功名?今日之事,我已请了院士康先生前来作证,这样德行败坏之人,断不可叫他扬名,妨碍社稷。”

&ep;&ep;他话音落下,就有一个文士打扮的人凑到宁氏面前,此人乃白鹭书院副院士康全礼,是个空有学术,没有风骨之人,收了纪奉三万两银子,便上赶着过来处理事情,纪衡是白鹭书院的代课讲学先生,若是要将他身上举人身份除名,必然是要书院方面写文上表国子监,所以,纪奉早早的就将他请了过来,就是为了督办后续事宜。

&ep;&ep;他对宁氏弯腰行礼,极尽谄媚之态,说道:

&ep;&ep;“老太君放心,这等行为卑劣之子,我断不会容他在书院内,明日我便写书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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