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们够着,不然的话,得了机会就把你扯下来。”

&ep;&ep;陈舍微说着,接过孙阿小递过来的一钵莲子拨弄。

&ep;&ep;虽是今年的新莲子,早就过了脆嫩的时候,秋莲口感偏粉,拿来煲甜汤最好不过。

&ep;&ep;吴缸听得心惊,默了半晌才道:“是,我晓得了。还有件事儿。”

&ep;&ep;听他的口气有些凝重,陈舍微道:“怎么?”

&ep;&ep;“那几天闹腾,我没怎么去看烤烟房,昨个一去,门锁好像是被撬过,都松了。”

&ep;&ep;陈舍微无奈一笑,道:“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抓贼的。没事,开春的烟叶还是用烟籽育出来再移栽,学个烤烟房去,也弄不出同咱们一样好的烟叶。”

&ep;&ep;见他不怪罪,吴缸松口气,看向那朱柱上斑驳的几处,道:“六少,天冷了,我配了漆给您刷吧。亮堂些瞧着暖人,也好过冬啊。”

&ep;&ep;倚着朱柱的阿巧手中小刀一顿,柿皮继续旋转而下,刀刮皮肉,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ep;&ep;“你还是个漆匠啊?”陈舍微转脸瞧了眼,是该补补。

&ep;&ep;“不算,跟我爹学了些皮毛,我爹原来跟我一样,是家里老三,爷爷喜欢大伯二伯,奶奶又喜欢小叔,本来家里没田给他种,叫他出去学手艺了。”

&ep;&ep;吴缸这人,混熟了也挺能聊。

&ep;&ep;“在老漆匠身边当了三年的学徒,刚出师一年开始挣银子的时候,二伯去山里碰上狼,没活下来,爷奶才打算喊他回来,把二伯那份田分给我爹。”

&ep;&ep;“我爹自己头回忤逆爷奶的意思,藏了工钱没交,等着分家彻底落了契后,才又买了田,叫爷奶打骂了一通。”

&ep;&ep;这事儿吴燕子都不知道,心里一阵阵酸,心疼她爹。

&ep;&ep;吴缸叹了口气,道:“前些日子闹起来的时候,叔伯还拿这个说事儿呢,说爷奶是叫我爹气死的,这话一说,我晓得我爹心里这道坎就迈不过去了。”

&ep;&ep;戳到吴老爷子心病上了,三家人是一定会散。

&ep;&ep;听着吴缸有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阿巧站起身,道:“少爷,柿子都削好了。”

&ep;&ep;陈绛也从屋里出来,乍暖骤寒容易伤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