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舍稔被搅了兴致不说,还被陈舍微指着鼻子骂,如何能肯?

&ep;&ep;只是他恼羞成怒,还没呵斥出口,却见陈舍微竖起中指对他‘嘘’了一声,轻声却尖利的道:“龌龊丑事,莫叫莫嚷。于我无利,于你更无益处!”

&ep;&ep;说完陈舍微再也不想看陈舍稔的丑态,快步走到院中,深吸了一口气,就听见了门窗轻轻扣上的声响零落响起。

&ep;&ep;窥伺原本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的,可因太多人同步动作,所以声音摞在了一块。

&ep;&ep;陈舍微冷笑连连,抬眼看去,回廊上行走的虽没有主子,却有不少替主子探问消息的耳目,如蚊蝇一样躲躲藏藏。

&ep;&ep;人人都知道,人人都习以为常,真是恶心!

&ep;&ep;陈舍微管不了别人,他只做好自己。

&ep;&ep;在西边的一竖窗缝中,陈砚墨就见陈舍微立如松竹,怒目环视四周。

&ep;&ep;最后目光一盯,似乎发觉了他鬼鬼祟祟的窥视。

&ep;&ep;陈砚墨就觉心中一虚,这种逊陈舍微几分的感觉更叫他如百蚁噬心。

&ep;&ep;‘这种事情,又弄不出个孩子来落人口实,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谁叫送烟的伙计清秀白净,若真不想,何不弄几个面孔粗丑的来,装腔作势!’

&ep;&ep;即便陈砚墨在心中如何诡辩,可是非对错从来分明,不然他也不会被陈舍微那一眼看得心虚了。

&ep;&ep;直到门扉一动,小厮提着热水进来,道:“老爷醒了?”

&ep;&ep;陈砚墨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接过热帕子揩了揩脸,道:“方才听见外头有动静,出了什么事?”

&ep;&ep;这小厮是他贴身伺候的,自然知无不言,压低了声音将事情说了一遍,又道:“还好您是歇息了,不然这事儿落进眼睛里,瞧着也不舒坦呐。”

&ep;&ep;陈砚墨分明是瞧见陈舍稔的眼珠子直打转,这才借口困了避出来的,他却做作的一皱眉,道:“老三这就有些过了。”

&ep;&ep;他年岁比陈舍稔小,却是不折不扣的长辈。

&ep;&ep;但有些东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权当做不知道便罢了。

&ep;&ep;陈舍微闹了一场,可大房却是静悄悄的,没人敢多质问他半句。

&ep;&ep;今日出殡,账房同烟卷铺子结银子,反倒翻了一番。

&ep;&ep;林管事来问陈舍微的意思时,正巧陈舍嗔手下的管事也来请他拿主意,两人一道站在外院阶上。

&ep;&ep;陈舍嗔耳朵里钻进这句问,不由得侧眸瞧了眼,就见陈舍微把个揩手的热帕子丢回去,冷声道:“不说了吗,家里有白事,多给个红封是避凶驱邪的意思,那怎么好拂了我堂兄美意,收着吧!”

&ep;&ep;倒是愈发有那盛气凌人的架势了。

&ep;&ep;陈舍嗔撇撇嘴,招招手叫管事的过来说话,眼瞧着陈舍微走出院门去了,才答:“都给种上。”

&ep;&ep;管事犹豫片刻,道:“包括夫人的嫁妆田吗?”

&ep;&ep;“嗯,”陈舍嗔‘嗤’了一声,道:“不就是把烟叶晒干了揉碎了卷成卷吗?以为谁家不会做呢?你瞧着吧,今年不知道得冒出多少个烟卷铺子来呢!他还敢挡着别人发财?种,都种上,我往漳州卖去,若能搭上月港往外卖,银子就跟那涨潮的浪花一样,拦都拦不住喽!”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刚刚开了防盗比例70%,应该是这样弄吧?不晓得搞对没有,凉成这样居然也有盗文,抱抱我的小可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