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蛇丘姜瞳孔猛的缩了一下。
&ep;&ep;上一次厉承泽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虚弱到极致,但几乎屠绝了整个村庄,连一只鸡都没有放过。
&ep;&ep;她一下站了起来,挡在了厉承泽面前,这两日,靠着厉承泽输送的灵气,她的精神好了不少,正在全力准备蜕变的休息。
&ep;&ep;蛇丘姜:“吴端不是别人。”
&ep;&ep;厉承泽眯起眼睛:“别蛇也不行。”
&ep;&ep;这样紧张的场合,蛇丘姜听了这话突然想笑,但她知道现在兄长并没有和她开玩笑。
&ep;&ep;“都是我的主意,哥哥要是生气,就惩罚我好了。”她咬牙道,说话的时候,身上的灵力翻涌,脸上也渐渐显出年轻的模样。
&ep;&ep;吴端低呼一声:“蛇丘大人。”
&ep;&ep;厉承泽看着她:“你要拦我?”在那双充满威压的竖瞳下面,看惯这张脸的蛇丘姜也感到了某种言说的压力,她不由自主退了一步,但还是生生停下了,她知道,现在兄长甚至连手指头都不抬,就可以轻易将她打翻在地,但她仍然没动。
&ep;&ep;“哥哥,不行。”她睁大眼睛恳求他,就像幼时恳求他某个礼物。
&ep;&ep;“你喜欢他?”他忽然问。
&ep;&ep;蛇丘姜一愣,只觉荒唐,脱口而出:“怎么可能?!”她和兄长不同,和那些幼稚的世人不同,她见过父亲的悲剧,见过母亲的沉默,她对爱情这样的东西毫无兴趣。
&ep;&ep;厉承泽忽然看了吴端一眼,然后问他:“你呢?”
&ep;&ep;吴端沉稳英俊的脸上不知何时恢复了平静,他垂眸,柔软的鳞片缓缓覆盖全身,这代表他解除了所有的防备,脸上的鳞片随着他低沉的声音微微开合:“殿下,昨日是属下愚蠢,请殿下责罚。”
&ep;&ep;厉承泽看了他一会,原本的冰冷的眼睛,变成了沉默。他忽的收回了手,手上的鳞片和头上的角缓缓消失了,衣衫也变成了原来的模样。
&ep;&ep;他伸手轻轻摸了摸蛇丘姜的头。
&ep;&ep;吴端低低松了口气。
&ep;&ep;然后一瞬间,庞大的力量瞬间裹挟了他,吴端手上的鳞片一点点剥落,痛觉侵占全身,但他的理智并没有消失,不受控制的尖叫被他生生淹没在喉咙中,当他终于落下来,摔在地上,仍然挣扎着颤抖着屈膝半跪:“多谢殿下。”多谢殿下没有揭开那卑微的妄想。他这样一条荒溪中的水虺,也妄想奢想高高在上的蛇丘家的小姐。隐秘而愚蠢的奢望。
&ep;&ep;“去南源守山吧。”厉承泽说。
&ep;&ep;“哥哥。”蛇丘姜伸手拉住厉承泽的袖子,“吴端他……”
&ep;&ep;吴端已化成了黑烟消失了。
&ep;&ep;厉承泽收回她头顶的手:“去准备蜕变的事情吧。时间不多了。”
&ep;&ep;蛇丘姜拉住他的手,那上面的烙印依旧清晰。
&ep;&ep;她伸手抚上他的手心,有些心痛:“哥哥,你刚刚蜕变,不能这样耗用灵力,那个法阵反噬很大。”
&ep;&ep;“我没事。”他说,然后微微的光芒在他和蛇丘姜手心点亮,然后突然亮到极致,蛇丘姜只觉衰败的身体仿佛突然有了力气,她感觉温暖的力量涌~入荒芜的灵海,几乎漫灌全身,和以往的力量完全不同。她睁大了眼睛。
&ep;&ep;“本来想你的身体好点,可以沉下深渊去寻我的父亲帮助。”厉承泽说:“现在不用去找他了。以前我听说龙族不同,这是神族殒没的遗留,它们用长眠代替天劫,作为馈赠,它们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而现在,阿姜,谢谢你,这是你应得的。”
&ep;&ep;蛇丘姜的脸和头发几乎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年轻,然后最外面的一层皮囊迅速苍白变~硬风化,蜕皮的变化只在一瞬间,从里面走出来的人转瞬成了一个婀娜少女的模样。
&ep;&ep;她伸出手,柔软白~皙的手指如青葱。
&ep;&ep;她啃了一口手指,上面立刻有了一个小坑。
&ep;&ep;“啊,我……”
&ep;&ep;厉承泽看着她,松开了手,他手指垂下的瞬间,地上空气中粉碎的玻璃杯瞬间重新变成了原来的模样,回到了桌上该在的位置。
&ep;&ep;蛇丘姜呆呆看着那玻璃杯。
&ep;&ep;初生为龙的他果然早已到了无法逾越的程度。
&ep;&ep;“回昆仑去吧。”他说。
&ep;&ep;蛇丘姜不肯。
&ep;&ep;“上一次你叫我回昆仑的时候,说好只是三天,我回来你命都快没了。”她说,“这一回,我不走,我要等你拿回内丹一起走。”
&ep;&ep;厉承泽忽然笑了一下:“你不会想看的。”
&ep;&ep;“去吧。”他说,“我已经惊动了设法阵的人,不要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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