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无论太子或喜或嗔,那双眼睛都如一汪清泉般柔情似水,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

&ep;&ep;“苏司药,你这握笔姿势还真是独树一帜呢。”太子收敛了笑意,轻声道。

&ep;&ep;苏霁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情急之下,自己竟然直接使出了现代的握笔姿势。

&ep;&ep;不过,这种危机关头,哪还顾得上什么美观?

&ep;&ep;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苏霁便全写好了,呈给陛下。

&ep;&ep;皇上只看了一眼,也忍俊不禁,展颜大笑起来,道:“朕在这乾清宫二十余年,还未见过这样的字体。”

&ep;&ep;“民女是新学的写字,写得不好,让陛下见笑了。”苏霁道。

&ep;&ep;“你一个女子,是为了太后的病,才去学的写字?”皇上正色问。

&ep;&ep;“回陛下,是这样。”苏霁回答道。

&ep;&ep;虽然她练习写字纯粹是为了她自己,但是这个情况,难道她要说不是嘛?

&ep;&ep;皇上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对主子倒是上心,倒不像传闻中说的那样。”

&ep;&ep;第22章

&ep;&ep;传闻中?

&ep;&ep;苏霁细品了品皇上的话,仿佛她有什么不好的传闻,甚至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ep;&ep;一边是流言蜚语满天飞,一边是自己的药方多了味药材,究竟是谁想要害她呢?

&ep;&ep;苏霁不由得将视线投向一边的萧司药。

&ep;&ep;“既然苏司药自证清白,那究竟是哪里出错了?怎么会平白无故多出一味药来?是太医院誊写时候出了纰漏,还是尚药局抓药时候被人动了手脚,亦或是太后宫中出了奸细?”皇上食指关节向下,一连敲了许多下,道,“究竟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下人们懈怠出的问题?查!给我仔细查!”

&ep;&ep;皇上又将目光转到萧司药身上,细问她太后汤药经手之人,每次药材都是什么成色。

&ep;&ep;萧司药答得颠三倒四、含混不清,七八句话下来,皇上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ep;&ep;“糊涂东西!这事由你经手,你却一问三不知!”皇上眉头紧皱,呵道,“下去吧,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反思反思你是怎么当的差。”

&ep;&ep;萧司药抿了抿嘴唇,也无可分辩,只谢罪,便与苏霁一齐退下。

&ep;&ep;乾清宫到尚药局的路,有一处宫道僻静,平时除了几个小丫头子们来这里歇脚,便不再有别的人了。

&ep;&ep;萧司药止住了脚步,一改往日和善面孔,转过身去冷冷地望着苏霁,愤恨地道:“苏司药,我素日待你不薄,你何苦费劲心力设局害我?”

&ep;&ep;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

&ep;&ep;苏霁不可置信地道:“我害你?我害你的话,会改动太后的药方,让皇上首先怀疑我吗?”

&ep;&ep;萧司药听了,只愣住了,而后又冷哼道:“那也不是不可能——宫里都传你得幸于梁王,可是只有我知道,贵妃最怕冷,梁王便将去岁的狐白裘制成两套衣帽,外加一条暖毯,全孝敬了贵妃。那狐白裘决计不可能是梁王送的。”

&ep;&ep;苏霁听她讲了这许多,问:“这和我害没害你有什么关系?”

&ep;&ep;萧司药道:“既然不是贵妃与梁王,那必定是个心怀不轨的皇子送的。他送了你狐白裘这么珍贵的东西,自然是需要你投桃报李,除掉我们兰陵萧氏一族的势力。”

&ep;&ep;“心怀不轨?”苏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诸位皇子里,要论心怀不轨,你们的梁王殿下肯定是排在头一个,还好意思说别人?清醒一点,现如今东宫里头住着的可不是你们家梁王殿下。大家都是不轨,谁也别嫌弃谁。”

&ep;&ep;既然萧司药觉得她背后的主子是某个皇子,苏霁便顺水推舟,话语中暗中承认了自己的主子的确是某个皇子。

&ep;&ep;“你!总有一天我会查出你背后究竟是哪个皇子!”萧司药气结,不再理会苏霁,径自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ep;&ep;苏霁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啧啧:这萧司药看上去和善精明,谁知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ep;&ep;本来她还觉得这是萧司药设下的局,但看她这副智商欠费的样子,她倒是犹豫了。

&ep;&ep;或许是萧贵妃暗中佐助萧司药设的局?

&ep;&ep;也不对,萧贵妃精心策划,只为了为难个不相干的司药?萧贵妃看上去也没那么有闲情逸致。

&ep;&ep;那到底是谁?苏霁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ep;&ep;-

&ep;&ep;“苏霁一手瘦金体好极了,怎么会写字歪歪扭扭的呢?”魏九斜倚在红漆柱旁,不解地看着太子。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