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的叫声一阵一阵的,悦耳动听,让人心情跟着也舒畅起来。

&ep;&ep;太后那里不用天天前去请安,只是由特定的日子群妃一起前去。昨日东方恪在重华宫内歇了半日,恐怕现在已经各宫已经传遍,一会儿多的是来给她“请安”的。

&ep;&ep;坐在梳妆台前任由茗月梳发,阮流烟静静注视土黄色铜镜里的自己,镜子的质地太差,模糊中只能隐约看到女子姣好的面容。茗月手巧,很快给她挽了一个般配身上服饰的发式,着装完毕,阮流烟习惯性的摸上右侧发鬓,手指触及之处空空如也。

&ep;&ep;“那只钗呢?”

&ep;&ep;收到阮流烟的问话,茗月正在帮她整理衣领的手一顿,随即答道:“奴婢一直没有见到呀,主子最喜爱这支钗,方才奴婢一直没见到还觉得奇怪,以为是主子收起来了。”

&ep;&ep;得到这样的回答,阮流烟没有开口说话。

&ep;&ep;气氛顿时有一瞬间的冷凝,茗月视线触及她的神色,立即退后一步蹲下身去,“主子息怒,奴婢失责还请主子恕罪。只是找钗要紧,主子您看是不是把宫内众人召集起来问话?”

&ep;&ep;☆、003梨簪秘密

&ep;&ep;第三章

&ep;&ep;朝阳的光辉慢慢越过宫墙洒遍角落时,郁郁葱葱的大树下,阮流烟正在海青石桌前端坐。初夏的清晨还带着些许凉意,脚下绿草茵茵,一路走过来鞋面已被露水沾湿大片。

&ep;&ep;茗月已去召集众人过来,此时桌前只剩阮流烟一人,朝阳的光辉洒在身上,带来一股微微的暖意,只身坐在桌前,她将手臂支在石桌,偏了偏头对着太阳闭上了眼睛。

&ep;&ep;茗月领着众人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阮流烟撑着额头似睡非睡的样子,四周草木翠绿,美人在树下桌前扶额独坐,怎么看都是一幅怡人的美景。跟在茗月身后的众宫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请安还是该静默不言。

&ep;&ep;“小主,人都到齐了。”

&ep;&ep;身后众人似哑巴了一般,茗月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随着她音落,阮流烟一瞬间睁开眼睛,美目随即扫向众人。

&ep;&ep;三个月前,她替殷明珠进宫,在选秀时期行事低调、谨慎防备,有些搏彩头的地方也故意表现平平,然而殷忠贤的官位注定殷家她不会落选。但因她各方面都表现的不出彩,因此最后只获封了一个六品容华。

&ep;&ep;选秀结束后,阮流烟就带着茗月来到分配好的宫殿入住。按位分重华宫内分得宫女二人,殿门内外侍奉太监四人,连同阮流烟带进来的陪嫁贴身丫鬟茗月,整个宫内仅不到十人。可惜就仅有八人的宫苑,也能整出幺蛾子。

&ep;&ep;自选秀结束以来,重华宫是最后一个迎来圣上脚步的地方,那晚阮流烟以月事为由推脱了侍寝,后来东方恪就几乎没再来重华宫内留宿过。

&ep;&ep;错失圣宠,一时间宫内各处对于重华宫内她这个主子冠以各式各样猜忌和奚落,大多都是幸灾乐祸。至于自己宫里这些人,私下也在埋怨跟错了主子,这些都是茗月听来告诉他她的。

&ep;&ep;在这皇宫里给人做奴才的,谁不是日日夜夜做梦都想往上爬,跟个受皇恩隆宠的主子风风光光,衣食不愁,所以他们暗里不满,阮流烟不怪他们。有的在宫里偷奸耍滑偷懒的,她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但如今竟有人大胆到敢在宫里行窃,竟敢…竟敢偷走了子瑜送给她的东西,是她太由着他们放肆了。

&ep;&ep;“奴才/奴婢给小主请安,小主吉祥。”来到阮流烟跟前,众人异口同声。

&ep;&ep;“跪下!”

&ep;&ep;阮流烟毫不客气的呵斥让众宫人均是一愣,反应过来立刻俯倒在地。

&ep;&ep;半晌,头顶再没任何声儿传来。众人伏在地面噤若寒蝉,一会儿的功夫,偌大的宫苑静寂的可怕。

&ep;&ep;一旁茗月端来了热茶,阮流烟接在手中啜了一口,放至一旁,“知道本嫔为什么让你们跪吗?”

&ep;&ep;“奴才/奴婢们不知,还请小主明示。”众人如此回话,令阮流烟嘴角微微勾起。

&ep;&ep;她扫了茗月一眼,茗月立即上前一步道:“小主最喜爱的一只玉钗,昨日放着今日早起就不见了,宫里并未听说哪处出了偷盗的贼,而且偷窃者并没有在小主卧房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由此可见是重华宫里出了内贼。你们是谁擅自拿了小主的玉钗,还不快主动站出来?”

&ep;&ep;茗月话落,场面仍是一片静寂,伏在地面的众人均一声不吭。

&ep;&ep;见此情景,阮流烟蓦地站起身来,在众人跟前来回踱了一圈,她不怒反笑:“没人承认?这么说你们都是清白的,是本嫔冤枉了你们?很好!茗月,你这就去找内务府陆总管,就说重华宫这批奴才本嫔用不起,让他过来把这些个贱奴都打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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