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身份谜团

&ep;&ep;长孙绫在玄桀的寝宫待了一段日子。

&ep;&ep;她虽然总想着回去,可东邪的路错综复杂,她又体弱,想要自行离开是难如登天了。

&ep;&ep;她只是有些担心小囡囡,这么小就离了双亲,自己一个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可又不愿对玄桀提。

&ep;&ep;她眼下正病着。玄桀经常送些名贵的药草过来,苦的让人倒胃。

&ep;&ep;她不愿同他多说,便就闷声喝下去。

&ep;&ep;那天她无意中看见他左肩背后有一块很小的黑色印记,只掠过一眼,似乎是龙形。

&ep;&ep;不用说她也知道,要么是因为东邪,要么是因为血魔。

&ep;&ep;她其实是最不想让他涉足东邪的。

&ep;&ep;先东□□主嗜杀无道,与她师父就结了很深的梁子,之后凡是她师门门徒,皆与东邪之人势不两立。

&ep;&ep;可是如今她在这里,不尴不尬的身份算怎么回事?

&ep;&ep;她多日以来第一次提及这桩事:“要不然回去吧?”

&ep;&ep;“回不去。”他的回答简短而平静。

&ep;&ep;长孙绫性子急,直视着他:“怎么就回不去了?”

&ep;&ep;他不语。

&ep;&ep;两人话不投机,便也都不说话了。

&ep;&ep;长孙绫似乎还是生气,后面那段日子,不理他。

&ep;&ep;尽管他还是时常会来看她,甚至有时夜间会共枕而眠,可两人一句话也没有,同床异梦,气氛凝重。

&ep;&ep;长孙绫看得出来他也有微妙的变化。

&ep;&ep;虽然没有表现的十分明显,但她知道他在压抑他暴虐的情绪。

&ep;&ep;他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虽然并没有在她面前发泄,但是她知道。

&ep;&ep;在长孙绫身边服侍的侍女约莫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名叫妙音,人古灵精怪的,说起话来机灵讨喜,样貌也出挑。

&ep;&ep;她见玄桀平常对长孙绫很好,长孙绫却总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就对长孙绫道:

&ep;&ep;“姑娘,少主对你那么好,你还有什么不喜欢的呢?”

&ep;&ep;长孙绫正靠在床上,拨弄悬着的流苏。

&ep;&ep;闻言,她忍俊不禁:

&ep;&ep;“你喜欢啊?那你去勾引他啊。我想想……他最喜欢姑娘家穿蓝色了。”

&ep;&ep;妙音一听,脸都飞红了。

&ep;&ep;门外,玄桀扣在门上的手就僵在那里,良久没有动弹。

&ep;&ep;他想,她是开玩笑的吗?

&ep;&ep;南柯王自从王后逝世后突然变得多疑起来,身子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ep;&ep;虽服用了底下官僚进献的不少金丹,可总不见好。

&ep;&ep;这几日来,南柯王更是缠绵病榻,时不时咳出血来,召了不少王嗣、朝臣等侍疾。

&ep;&ep;御医前来诊断,也只说是隐疾,要慢慢调养身子。

&ep;&ep;他不理政事已久,又向来寡情,与王嗣们并不亲近,权力自然逐渐被架空。

&ep;&ep;如今他身体抱恙,反倒愈发想弄权,但大权旁落已久,他想收回又谈何容易。

&ep;&ep;苏覆能觉察到南柯王已隐隐对他起了疑虑。世子挑衅也好,他自知自觉也罢。

&ep;&ep;苏覆并不十分在意。

&ep;&ep;苏覆不信什么与天同寿。他很清楚,南柯王活不长了。

&ep;&ep;玄桀一事虽出了些变故,但苏覆把控朝中局势还是稳妥的。

&ep;&ep;大抵因此,南柯王寝食难安。

&ep;&ep;其实南柯王大可不必十分忧心。

&ep;&ep;苏覆眼下并没有打算要他的命。

&ep;&ep;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他没必要弑君,背上一个乱臣贼子的名声。

&ep;&ep;守株待兔即可。

&ep;&ep;原本,卿城能近距离接触南柯王的机会极少。

&ep;&ep;这段日子侍疾,南柯王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她才直视了他苍老的面容。

&ep;&ep;是的,他也老了。

&ep;&ep;卿城时常想,南柯王会不会后悔当初下了那道诏令。

&ep;&ep;渊河哥哥孝顺,甚至有些愚孝。

&ep;&ep;如果当初,他没有亲手将渊河哥哥送到那个几乎没有生还机会的战场;

&ep;&ep;没有在东夷战乱时,耗费军饷来炼制金丹引得民怨沸腾;

&ep;&ep;也许他今日不至于如此孤立无援。

&ep;&ep;她心里也积攒着怨恨,但现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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