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是想,便觉得现代的女性真是可怜,偏偏很多人还在家里得不到关爱。

&ep;&ep;所以由此孳生出来各种抑郁症,最后社会还要给母亲套上一个罪名,说她脾气不正,与家人不和。

&ep;&ep;“这么一想,还是我的运气要好一点。”陆未喃喃说道。

&ep;&ep;离她就近的紫珠,看到她的嘴动了几下,却未听到她到底说了什么,于是往前靠了靠。

&ep;&ep;而陆未正侧靠在软榻上,一手摸着鼓起来的肚子,另一只放在旁边,眼皮垂着,看那样子,好似已经睡着了。

&ep;&ep;她没出声问,只悄悄在她身上搭了薄被。

&ep;&ep;可惜没过几分钟,外面就响起了雷鸣声。

&ep;&ep;夏季的雨说来就来,而且南方的雨水又特别多,陆未还未从榻上折起来,外面已经响起了雨点声。

&ep;&ep;“王爷呢,还没回来了吗?”陆未问。

&ep;&ep;紫珠忙上前说:“早回了,看王妃在休息,就没打扰您,先去了书房。”

&ep;&ep;“我休息了吗?我只是闭着眼睛想一点事。”

&ep;&ep;紫珠:“……”

&ep;&ep;算了,王妃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刚才连梦话都说出来了,现在竟然说没睡着,找谁说理去?

&ep;&ep;陆未已经从床榻上下来,要往外面走。

&ep;&ep;紫珠忙拦住她说:“王妃,外面雨大,又加着风,可能有些凉,您在屋里等着,有事叫爷过来见您吧!”

&ep;&ep;陆未叹了口气:“我现在是连门也不能出了,书房到这儿一共才多远?

&ep;&ep;再说了夏天的雨又能凉到哪儿去,哪就能打湿我了?”

&ep;&ep;话说的不大声,但是声音都是抱怨,好像是紫珠刻意把她关起来一样。

&ep;&ep;最近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紫珠习以为常,倒没觉得有什么委屈。

&ep;&ep;且知道劝不住,在她出去时,已经先一步到了门口,拿了雨伞,为她遮住外面扑进来的雨。

&ep;&ep;芥子站在门口,在她们出去后,把身后的房门关上,以防雨水扑到门里头去。

&ep;&ep;她自己的半边身子都湿了也顾不上。

&ep;&ep;那边刚进了书房,飞文就顶头一头雨水从外面回来,而且直接往陆未的门口走来。

&ep;&ep;芥子在门口叫住他说:“王妃去书房里了,飞文大哥这是有什么事吗?”

&ep;&ep;飞文点头,折身就往书房里去。

&ep;&ep;片刻,他从里面出来,又转回到陆未的门口。

&ep;&ep;芥子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所以站着看他,也没再问。

&ep;&ep;飞文也看了她两眼,很是嫌弃地说:“你是不是傻,守在外屋就是让你一直站在外面吗?这么大的雨不会进去躲一会儿,你看衣服都湿成什么样了?”

&ep;&ep;他的话还没说话,芥子却先笑了起来。

&ep;&ep;飞文瞪她一眼:“笑什么?”

&ep;&ep;芥子的目光就在他身上也看一圈,轻声说:“你看看自己的衣服再来说我呀。”

&ep;&ep;飞文低头看了自己一眼,没有丝毫窘迫,继续瞪她:“我从外面回来,淋了雨,湿了衣,不是正常吗?你在门口站着,还能把自己弄的跟落汤鸡一样。”

&ep;&ep;芥子一点也不输嘴:“我在外间值守,守着王妃有安全,屋内的安全,下了雨,湿点衣不也是正常的?”

&ep;&ep;空气里莫名就多了甜蜜的硝烟味。

&ep;&ep;飞文还想说什么,但是若论伶牙俐齿,他万万比不了芥子。

&ep;&ep;芥子以前是柴文青府上的丫头,又是得到重视的那种,头脑口齿,哪一点也不输给海月紫珠她们,甚至更胜一筹。

&ep;&ep;她唯一不足的,就是武功不行。

&ep;&ep;而且做为一个倒戈的丫鬟,在这里也不是她逞口舌之快的地方,所以平时都很收敛,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说出来。

&ep;&ep;但这并代表,她已经不会说话了。

&ep;&ep;此时,飞文虽是善意地找茬,芥子也善意地回他,可几句话下来,谁胜谁败立分。

&ep;&ep;她微笑地看着面前脸红脖子粗的飞文说:“好了,你事情办的话,先去换衣服吧,一会儿王妃回来,我也去换一件,看这雨势,一会儿就会收的。”

&ep;&ep;就在他们说话间,雨势已经小了下去,远处一缕急不可耐的阳光,穿透云层,最先露出光线,把来不及收回去雨水,折成了七彩色。

&ep;&ep;飞文往后院去,芥子就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下,恰在这时,飞文也回头去看她,正好就对上了那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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