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东青鹤瞥了眼自己红了一块的手背,不甚在乎地随了进去。

&ep;&ep;“她是幽鸩派来的?偃门主想杀你?”东青鹤问。

&ep;&ep;常嘉赐一屁股坐在了桌案后,经了这么一遭,他那破身子可累得不轻。

&ep;&ep;“我怎么知道。”

&ep;&ep;东青鹤看着他:“他之前就打伤过你,可是为了那事?”

&ep;&ep;迷闺没发现到门外东青鹤的气息,但是常嘉赐在这家伙一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东青鹤没有听到他们二人先前的对话,他应该只听见后头幽鸩要杀他常嘉赐的事,更不知道幽鸩还想利用自己来杀他东青鹤。

&ep;&ep;不过这长腿鸡特别老谋深算,他只要出去打听一下就能了解到幽鸩对自己下手的那一晚,其实是偃门赤苑长老方水合被杀了,且沈苑休还同在,若东青鹤在继续深入调查很可能顺藤摸瓜出不少东西,常嘉赐不能掉以轻心。

&ep;&ep;不爽地晃着酸痛的腿,常嘉赐反问:“怎么?你要同我翻旧账?”

&ep;&ep;东青鹤只是看着眼前人,眼神幽幽冷冷的,看得常嘉赐莫名有些不安,明明刚才迷闺拿剑指着他喉咙他都能特别镇定的。

&ep;&ep;东青鹤道:“伏沣死了,你知不知道?”

&ep;&ep;常嘉赐怔了下。

&ep;&ep;“我怎么会知道!”

&ep;&ep;这不是假话,他是真不知道,常嘉赐暗忖,是沈苑休动的手吗?那小子速度可真快。

&ep;&ep;“东门主无凭无据不能什么锅都能往我头上扣啊?伏沣死的时候我可是还在和那混沌兽缠缠绵绵呢!”

&ep;&ep;东青鹤颔首:“伏沣不是你杀的,可是,前前后后这样死的却不止伏沣一个人。”

&ep;&ep;果然,如常嘉赐所料的那样,东青鹤真不是好糊弄的,那些鸡毛蒜皮细枝末节的破事儿全逃不过他的眼睛。

&ep;&ep;“王昇,散修;和雍、张俨,徐风派掌门与长老;方水合,偃门赤苑长老;伏沣,青鹤门前水部长老……”

&ep;&ep;东青鹤每念一个人名常嘉赐面纱下的表情就僵硬一分。

&ep;&ep;东青鹤道:“这四个人先后被斩首、内丹魂魄也被取走,难道都与你们无关吗?”

&ep;&ep;他说的是“你们”,东青鹤已经知道自己和沈苑休联手了?难道是从沈苑休那儿暴露的?看来那家伙情况不妙。

&ep;&ep;果然东青鹤下一句就证实了常嘉赐的猜度。

&ep;&ep;“伏沣是沈苑休杀的,秋长老也在场,人赃并获。”

&ep;&ep;“你们抓了他?他承认为何要杀伏沣了?”常嘉赐眯起眼。

&ep;&ep;东青鹤顿了下,道:“他说是因为当年自己还是水部长老的时候就与伏沣有过不虞,之后对方成了长老,两人便结下了怨。”

&ep;&ep;“很合理啊,”常嘉赐点头表示赞同,“那死老头那么讨人厌,我要是沈苑休也会想送他上西天的,”不过话出口又忙道,“当然我也只是想想而已,我和他可无旧怨。”

&ep;&ep;“但你同和雍、张俨有,如此说来……也算合理。”东青鹤跟着说。

&ep;&ep;这老狐狸又想摆自己一道?!

&ep;&ep;常嘉赐急忙辩驳:“不能因为我和徐风派那俩有过一些误会就断定我要了别人的命吧,我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吗?既然东门主认定那些宰人的手法都如出一辙,你抓了谁就去审谁啊。”

&ep;&ep;面对常嘉赐某些时候的厚脸皮东青鹤气定神闲道:“秋长老已经审了,沈苑休只认了伏沣,其他人的死,沈苑休说,并不全与他有关。”

&ep;&ep;并不全……

&ep;&ep;这他妈说得真是阴险。

&ep;&ep;好你个沈苑休……死还要拖着自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