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凤青梧的脸上转瞬笑开了花,抱着小匣子亲亲热热地应声道:“本王妃就知道凤丞相还是疼爱本王妃的。”

&ep;&ep;“傻孩子,怎么还叫凤丞相?”

&ep;&ep;凤兆安眼底闪过细微的轻蔑。

&ep;&ep;果然是没有见识,又见钱眼开。

&ep;&ep;随便哄两句,给些银子,就高兴成这样。

&ep;&ep;不过这样正好,方便掌控,也省了他不少麻烦。

&ep;&ep;他捋了捋胡须,配合地演出慈爱的父亲,笑眯眯地道:“难不成还在生为父的气?”

&ep;&ep;“怎么可能呢?父亲多虑了。”

&ep;&ep;凤青梧挑眉笑起来,脸上的亲近演得毫无瑕疵。

&ep;&ep;不就是叫两声父亲吗?

&ep;&ep;张张嘴又不会掉块肉,换这么一匣子钱也太值了!

&ep;&ep;她张嘴张得别提多痛快了,笑着道:“当女儿的怎么能生父亲的气呢?本王妃不过是一时不顺口罢了。”

&ep;&ep;凤兆安也不追究她这话的真假,笑吟吟地跟她你来我往。

&ep;&ep;利益的催化下,两人简直像是绝佳的演员,演技足以拿到奥斯卡影后和影帝。

&ep;&ep;看得曜灵嘴角抽搐,低下头强忍着不叫自己露出异样的表情,免得坏了主子的事。

&ep;&ep;“你从小体弱,是游方道士说必须养在道观里,跟血缘亲人分开才能养得住。”

&ep;&ep;短短几句话时间,凤兆安已经把对凤娘子十几年的不闻不问换了个说法。

&ep;&ep;不愧是文人出身,一路做到丞相的文臣,这颠倒黑白的功夫简直出色。

&ep;&ep;张嘴就往自己脸上贴金,满脸都是感慨地道:“为父也是没办法,治好忍着心疼让你在道观长大。好不容易立住了,没料想还没等让咱们父女团聚,你就被赐婚给了恭亲王……”

&ep;&ep;他叹口气,像是有些遗憾地道:“为父没能好好照料你,你就嫁了人,为父这心里,难受啊!”

&ep;&ep;“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本王妃也没料到,陛下竟然会突然下旨赐婚。”

&ep;&ep;凤青梧也跟着垂下眼,做出满脸不舍的模样,叹气道:“大概是本王妃没有那个命,注定无法承欢凤丞相膝下吧!”

&ep;&ep;仿佛她不是已经嫁给司君冥好几个月了,而是才要出门上花轿。

&ep;&ep;偏偏两个人丝毫没有不自在,彼此飚演技都很开心。

&ep;&ep;这大概就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吧!

&ep;&ep;曜灵的修炼功夫不到家,只能努力垂着头,催眠自己权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ep;&ep;“恭亲王对你可好?”

&ep;&ep;凤兆安慈爱地关切问道:“在恭亲王府,有没有受委屈?恭亲王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来府上一起用饭?”

&ep;&ep;他怕自己表现得过于急切,又找补道:“不亲眼看一看,为父总担心你过得不好。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如今年纪还小,等你生儿育女了,就知晓为父的心思了。”

&ep;&ep;凤青梧的心底忍不住冷笑一声。

&ep;&ep;她有些怀疑,凤娘子当初平白失了身,怀上身孕的事情,凤兆安到底知不知道?

&ep;&ep;到底是道观里的仆人怕被牵连追究,特意隐瞒,还是他根本就没把原身放在心上?

&ep;&ep;年纪还小。

&ep;&ep;他到底知不知道,凤娘子本身也该是有一个孩子的?

&ep;&ep;“冥皇叔对本王妃很好。”

&ep;&ep;凤青梧低垂下头,一直有些发白的脸上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红晕,像是很不好意思。

&ep;&ep;强忍着羞赧,轻声道:“冥皇叔表面看着冷淡,其实对人很体贴,生怕本王妃劳累,事事都替本王妃操心。”

&ep;&ep;不仅不给她管银子,还要把她黑吃黑弄来的五百两给吞了。

&ep;&ep;“冥皇叔对本王妃也十分信任,有什么隐秘也不避讳,格外坦荡。”

&ep;&ep;哪怕她去书房,也照旧跟苏御抱在一起,不遮掩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

&ep;&ep;“吃穿用度从来不短缺,都是从冥皇叔库房里拿出来的,府中上上下下对本王妃也十分恭敬。”

&ep;&ep;她身无分文,司君冥不从库房里补贴她,她就撑不起恭亲王妃的排场。

&ep;&ep;府中胆敢对她不恭敬的,都被她狠狠教训,根本没人敢招惹她。

&ep;&ep;“而且……”

&ep;&ep;凤青梧的脸色更红了,低垂着头,害羞地用帕子挡住自己的脸,小声道:“冥皇叔十分粘人,还跟本王妃说,夜里本王妃不在,他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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