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完裴景焕说的,屋内众人皆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ep;&ep;凤青梧脑中飞快地梳理着信息。

&ep;&ep;故事很简单,周水柔年轻时偷偷跑出琉羽教偷玩,跟裴微月偶然遇见,成了好朋友。因为兴趣相投,相见恨晚,直接姐妹相称。

&ep;&ep;后来周水柔被迫回到琉羽教,两人便没了联系,直到有一天裴微月收到了周水柔的来信。

&ep;&ep;那信其实很简单,只有两个字:救我。

&ep;&ep;裴微月是个性格十分雷厉风行并且重感情的女子,收到信之后便开始寻找周水柔。后来甚至已经找到了琉羽教,但想尽办法潜入琉羽教之后却发现人已经不在琉羽教。

&ep;&ep;“所以裴微月后来到底知不知道母亲去什么地方了?”凤青梧侧头问道。

&ep;&ep;裴景焕提到这件事,眼底闪过一抹冷厉的神色:“我不知道。”

&ep;&ep;“不知道?”凤青梧挑眉:“后来呢?裴微月去了琉羽教,后来发生了什么?”

&ep;&ep;“后来?”裴景焕面无表情地侧过脸,“死了。”

&ep;&ep;他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眼角甚至不受控制地抽动着,似乎在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

&ep;&ep;“怎么死的?”凤青梧的脸色好不到哪里去,却还是继续开口问道。

&ep;&ep;她必须要了解得更加清楚,才能从其中得到有用的消息。

&ep;&ep;“怎么死的……”

&ep;&ep;裴景焕轻声重复着这几个字,忽然直起身子来,对着凤青梧的方向往前了两步:“此话你怎么敢问我?我娘怎么死的!恭亲王妃不清楚吗?”

&ep;&ep;长剑出鞘的声音格外刺耳,眨眼间,长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处,止住人想要继续前进的动作。

&ep;&ep;司君冥的眸光暗沉,站在凤青梧的前方。

&ep;&ep;虽然没有开口,但手掌微微收紧,就用长剑将裴景焕的脖颈处带出了血痕,整个房间里气氛紧张,压迫感十足。

&ep;&ep;“景焕哥哥!你,你先别激动。”邢芷蝶赶紧抱住裴景焕的胳膊,看向司君冥,请求道:“王爷能不能先把剑放下?这,这太危险了。”

&ep;&ep;若是不小心,裴景焕就会丢了命的!

&ep;&ep;司君冥自然不理会邢芷蝶的话,黑眸中一片凛然。裴景焕只觉得似千刃冰剜在身上,刺骨又令人不自觉地畏惧。

&ep;&ep;见状,邢芷蝶只能将哀求的目光转向凤青梧。

&ep;&ep;“夫君。”凤青梧抬手拉了拉身前人的衣袖,轻声道:“没事。”

&ep;&ep;裴景焕给了她很多信息,暂时还能留一条命。

&ep;&ep;更何况他其实行为并无恶意,只是因为提到自己娘亲的死因,才情绪激动。

&ep;&ep;凤青梧能理解。

&ep;&ep;“王妃问话你便答,再敢上前,本王的剑不长眼。”司君冥把剑收回,重新坐到凤青梧身边。

&ep;&ep;“冷静点,景焕哥哥。”邢芷蝶赶紧拉着人在旁边坐下,劝道:“王妃从小便在道观长大,自小还……总之她对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知,你不能将这些事情怪到王妃身上。”

&ep;&ep;裴景焕的胸口起伏着,撇过头:“还能是怎么死的,不就是柔姨那封信,娘追到琉羽教之后没能回来。”

&ep;&ep;如果没有周水柔的那封信,裴微月又怎么可能冒险跑到琉羽教去?

&ep;&ep;分明就可以不管!

&ep;&ep;“谁杀的?”凤青梧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琉羽教的人?”

&ep;&ep;她自然知道裴景焕为什么要情绪这么激动。

&ep;&ep;大概是他认为裴微月的死全都因为周水柔送来的那封信。

&ep;&ep;“纪元晁。”裴景焕提到这个名字,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他自己亲口承认的。”

&ep;&ep;熟悉的名字,凤青梧忍不住回想起之前两人的交锋,垂眸,“你娘的事情,本王妃也是今日从你口中才得知。母亲……她生下我之后便疯了,自尽而亡。”

&ep;&ep;这件事没人知晓,如今凤青梧说出来,屋内的人皆是怔愣。

&ep;&ep;司君冥皱眉,按住她冰冷的指尖:“本王只查到丞相夫人是难产而死。”

&ep;&ep;而且生出来的凤青梧还是个痴傻儿,凤丞相便一怒之下将人送到了道观不闻不问。但对外是说怕触景伤情,希望道观能够祈福还愿,让凤青梧早日恢复正常。

&ep;&ep;不少人因此称赞凤丞相对丞相夫人情深义重,落了个这种不幸的孩子,也是别无他法。

&ep;&ep;“那夫君大约是查得不够仔细吧。”凤青梧侧过头对他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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