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熙一语点醒云瑾,不管阑清是不是纳兰清,她都是个睿智洞察世事之人,她曾经能够看出自己被试探,现在也未必不会识别出离若身份,说不定这受伤还是她自己故意的。

&ep;&ep;如果她的武功真的深不可测,那打败离若又有何难的?

&ep;&ep;可这伤口不处理怎么行?若是恶化感染疾病可怎么好?发脾气也不分时候,这个阑清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ep;&ep;“你带上金疮药那些,随哀家一起去看看吧。”

&ep;&ep;云瑾终究抵不过心中的担忧,决定去看她,其实是她没有发现,自己不仅在意纳兰清的伤势,还会在乎她的心情。

&ep;&ep;第三十二章:无奈

&ep;&ep;皓月如雪,洒落后院,院外的参天大树飘来几片枫叶,如浮萍游荡,最后落在纳兰清的脚边。她手持酒壶,小饮独酌,左臂隐隐作痛,伤口染红轻衫,寒风瑟瑟,痛感渐失,心中却感怀万千。

&ep;&ep;是云瑾的意思吗?纳兰清思忖,又故技重施来试探自己吗?也许身份真的快瞒不住了,云瑾如果在乎她,在乎的是阑清还是纳兰清不得而知。

&ep;&ep;世间本无阑清,不过是她贪恋红尘的另一重身份。她是纳兰清,她该用这个身份陪着云瑾才是,可叩开她的心房的人,是阑清啊。如今云瑾既然怀疑,定会想方设法求证她的身份,她该如何向她坦白,又不失分寸呢?

&ep;&ep;左手传来阵阵酥麻感,她拧眉轻抿一口酒后,向伤口浇筑而去。火辣辣的疼痛感袭遍全身,已经许久没有受过剑伤了,这天下能够伤她的人少之又少。

&ep;&ep;桂花酒冰凉刺骨,加之酒精的刺激让伤口的剧痛加大,但这却是清洗伤口最好的方式,她不会让别人触碰自己,更加不能让人知道云栖宫来了刺客。毕竟这明显的试探,可能就是云瑾的旨意。她心情不佳,便不想见任何人在眼前出现。

&ep;&ep;还没来得及跟云瑾汇报修罗门情况就被赶了出来,这感情一旦被撕开口子,就像决堤的洪水,根本无法回收,那一刻她恨不得告诉云瑾所有,可她又不忍心逼她。

&ep;&ep;她已经赶走了拾寒一干人等的关心,只想自己安静地待会,但此刻她又感觉有人接近,有些不耐其烦地说道,“本官说过了,不需要疗伤,让你们别来扰我,听不懂吗?”

&ep;&ep;“哀家也不能吗?”

&ep;&ep;多熟悉温柔的言语,纳兰清抬眸,云瑾端庄地站在门口,眉宇间已褪去凌厉,此时的她,与明月同辉,温婉之气尽显。

&ep;&ep;她望着云瑾有些失神,许是怀中还留着她的余温,足以让她贪恋,甚至沉沦。

&ep;&ep;“都受伤了还喝酒。”云瑾见她手臂的血已蔓延至手背,心像被针扎了一般,刺痛了一下,她眉头深蹙,“元熙,替阑大人处理伤口。”

&ep;&ep;“是....”元熙端着外伤用药以及纱布,走到纳兰清跟前。

&ep;&ep;“不劳大宫女,臣自己可以处理。”纳兰清不愿让任何人触碰自己,她一把扯下衣袖,肤如凝脂,白皙似雪,细长的胳膊上那道红色的剑上,扎痛了云瑾的心。

&ep;&ep;她别过头,甚至不想看受伤的那一处。

&ep;&ep;元熙想帮忙,但看纳兰清那般决绝,只能站在一旁。

&ep;&ep;纳兰清将金疮药撒在伤口上的时候,眉头都不曾蹙一下,好似感觉不到任何痛感,冷眸中的幽深,比这暗夜的风还阴寒。

&ep;&ep;她熟稔地拿过纱布,纱布总不能如愿缠绕,元熙每次伸出手,又缩了回来,只得把目光投向云瑾。

&ep;&ep;“你这单手不便,让元熙帮你。”云瑾也看不过眼,可她总不能亲自上前为她包扎伤口吧,毕竟她是太后....

&ep;&ep;“臣以前受伤之时,都是随意抹些药草涂上,少有这般精细地包扎伤口,随意些就好。”纳兰清唇角微微扬起,手指拉着纱布想要扣上,却不顺利。

&ep;&ep;“我来吧。”云瑾不知何时走到她身边,轻柔的言语,在轻盈的月色下呢喃。

&ep;&ep;她微微俯身,芊芊十指轻拉纱布,慢慢地绕过她上臂,一道一道地缠起伤口,最后拉上一道蝶状般绳扣。云瑾动作轻柔,像极了呵护一朵精致的花朵,她周身散发着淡而清雅的香气,让纳兰清沉迷其中。

&ep;&ep;“还疼吗?”云瑾的关怀踏着月色,格外撩人,纳兰清的眼眸,披月带光,闪着诱人的光芒,“见到太后的那一刻,便不疼了。”

&ep;&ep;元熙觉得自己该消失了,她微微行礼后,便退到了后院门庭边,等候云瑾。

&ep;&ep;原本不知她心意便不会多想,如今知道纳兰清喜欢自己,云瑾听到这样的言语,总是不能从容面对,她不想承认心中渐起波澜,也不想面对这份感情。

&ep;&ep;“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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