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善习惯性的眯起眼,眼底有了不虞,却隐藏的极深,只是冷淡的说道:“我说过,那些过去,你要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前四天我没有来找你,是不是让你有了侥幸心觉得我不会再提?”

&ep;&ep;花沉沉缄默,被猜中了心思,看着阿善淡淡一笑。

&ep;&ep;“你和荀晚是怎么认识的?”阿善问道。

&ep;&ep;花沉沉幽幽的叹口气,“阿善,你已经去过了砚华寺,以你和叶公子的本事,又怎会不知道我和阿荀是怎么认识的呢。”

&ep;&ep;阿善站起身,摸了摸吃的有些涨涨的的肚子,“我能不能查到是我的事,现在是我让你说,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ep;&ep;花沉沉摇头叹气,对她的野蛮和无礼深感无力,一五一十的说道:“我和阿荀,初识在砚华寺,那时候,他还那么小,只是小小的一团,被一个太监抱在怀里,许是那太监箍的太紧,他在襁褓里哇哇大哭。”

&ep;&ep;阿善一愣,沉默着又慢慢的坐了下去。

&ep;&ep;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花沉沉出神了半天,阿善抬眸望去,发现她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

&ep;&ep;花沉沉双手交叠,食指无意识的互相搓着,慢慢说道:“阿善你不知道,那时候我看见他时有多高兴,真的,我特别高兴。”

&ep;&ep;“你知道他会来砚华寺?”

&ep;&ep;花沉沉摇摇头,眼眶更加红了,“我怎么会知道那些,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来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砚华寺里。”

&ep;&ep;那你高兴什么?阿善腹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ep;&ep;“他看得见我。”花沉沉笑起来,眼底有晶莹在闪烁,唇边扬起好看的笑容,“阿善,他还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可是他看得见我,那时我趴在树上,他本来在哭,看见了我,他竟笑了起来。”

&ep;&ep;荀晚被抱来砚华寺时,只是一个出生未满一年的幼婴,那样小的小东西,软软的,热热的,似乎碰一下都会弄伤。

&ep;&ep;砚华寺里都是出家的和尚,照顾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都有些手忙脚乱,况且,她那时看在眼里,整个砚华寺的僧人,分明对着床榻上那个毫无攻击力的孩子退避三舍,似乎就像那孩子是什么不得了的瘟疫,总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ep;&ep;“后来一直是你在照顾他?”阿善挑眉,倒是有些意外。

&ep;&ep;花沉沉笑了,没说是与不是,只是看着阿善说道:“阿善可看出了我是什么妖?”

&ep;&ep;阿善沉眉,她的术法被限制了太多,在人间又有太多的忌讳,倒是真的没有看出来她是什么妖。

&ep;&ep;但是这样丢脸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对她说,故而只是冷着脸不说话。

&ep;&ep;花沉沉也没有多想,见她不说话,自己便说了出来。

&ep;&ep;“我的真身,是一只木鱼。”

&ep;&ep;......木...鱼......

&ep;&ep;阿善一脸木然的看着她。

&ep;&ep;吹了大半天的寒风,左侧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冻僵,她动了动身子,将手里的暖炉又抱紧了些,难得有些赫然,“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可是我就是一只木鱼,成了精的木鱼妖。”

&ep;&ep;“呵呵,还真是看不出来。”阿善话里暗讽道。

&ep;&ep;从她这些日子所看到的花沉沉的所作所为,丝毫看不出是一只木鱼成精的妖。

&ep;&ep;那样呆板老实的木鱼,怎么可能有花沉沉这样狠辣无情的特例。

&ep;&ep;阿善脱口道:“佛祖座前的木鱼,日日夜夜被佛理熏陶,接受佛法焚香的洗礼,不说心怀苍生慈悲万物,该有的善良和宽容,似乎你都没有。”

&ep;&ep;这话说的,好像她的存在辱没了佛门圣地似的。

&ep;&ep;花沉沉笑起来,心里倒是有点认同她的话,“我在砚华寺里待了五百年,在佛祖身边听了五百年的佛法,染了五百年的佛门香火,可我始终没有学会佛祖那样宽怀众生的心境,说起来,似乎的确有些对不起佛祖他老人家。”

&ep;&ep;阿善撇撇嘴,不置可否。

&ep;&ep;她对于那些,从来都是不甚喜欢。

&ep;&ep;连谈论,都是一副懒得多说的样子。

&ep;&ep;“所以...”阿善顿了顿,抬眸看着她,清澈灵动的眼眸含着寒风凄厉的冷光,声音低沉如暗谷幽风,“真正的珵国公主,是你杀的?”

&ep;&ep;那个真正的云昭公主?

&ep;&ep;花沉沉的眸光闪了闪,歪头看阿善,眼底渐渐的漫出一层意味不明的笑意,“是啊,她是我杀的。”

&ep;&ep;阿善摇摇头,有些烦闷的揉了揉额角,“我说错了,你现在用的身体仍旧是她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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