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

&ep;&ep;“嗯是什么意思?”

&ep;&ep;蔚漾白的目光移开,落到那一盘烧鸡上,像是盯着什么稀世珍宝般舍不得挪开视线。

&ep;&ep;“嗯的意思就是,她说的没错。”

&ep;&ep;他说完后,蔚苒苒顿时就郁闷了,”原来你真的喜欢我呀,可蔚漾白你干嘛要喜欢我呢,你脑袋缺根筋么?“

&ep;&ep;蔚漾白:“......”

&ep;&ep;可不就是缺根筋么,喜欢这缺心眼的丫头,他要被气死了。

&ep;&ep;“爷就是喜欢你怎么了,你才缺根筋,臭丫头。”蔚漾白气的身子前倾想抬手给她一个爆栗,却牵动了自己的伤,顿时龇牙咧嘴的吸了口冷气。

&ep;&ep;蔚苒苒猛然睁大的眼睛,像是被骇住,“蔚漾白你被打傻了吗,我是你义妹呀,要是爷爷知道了肯定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ep;&ep;蔚漾白一脸莫名其妙,“老头子为什么要打我?我问你,你是我同父同母的妹妹吗?”

&ep;&ep;“不是。”

&ep;&ep;“咱俩有血缘关系么?”

&ep;&ep;“没。”

&ep;&ep;“那不就是了。”蔚大少爷一个白眼翻上天。

&ep;&ep;“可我是你义妹。”蔚苒苒想了半天,再度固执的说道。

&ep;&ep;蔚漾白仰着漂亮的脑袋无语看天,气噎了半晌,才颓然无力的朝她摆摆手,“赶紧走走走,爷现在看见你就心塞,眼不见为净。”

&ep;&ep;“怎么了?咱们的苒姑娘又让蔚大少爷上火了?”方恪走进来,听到蔚漾白撵蔚苒苒的话,不由得一乐。

&ep;&ep;蔚苒苒仰着头哼了哼,掉头就跑走了。

&ep;&ep;蔚漾白瞪眼瞧着跑远的人,怄的要死。

&ep;&ep;“你说这臭丫头脑袋是不是被糊住了,咋这么不开窍?”蔚大少爷忍不住抱怨道。

&ep;&ep;他自问这些年自己的表现很明显啊,连那卖红豆糕的大婶都瞧出来了,为啥这臭丫头就看不出来?

&ep;&ep;他说的这样直白,把自己的心意放在阳光底下给她看,作为一个正常的女子,不是应该面露羞涩喜极而泣吗?

&ep;&ep;可她那是什么鬼反应。

&ep;&ep;活像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样。

&ep;&ep;不想了不想了,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ep;&ep;“你跟她说什么了?”方恪问道。

&ep;&ep;“没什么。”蔚漾白叹口气,转头看他,“子玉啊,爷可能要失恋了。”

&ep;&ep;方恪一惊,“你有喜欢的人了?为何从未听你说起过?”

&ep;&ep;这话一出,蔚大少爷的脸色顿时五彩纷呈。

&ep;&ep;方恪依旧疑惑的看着他,“怎地脸色都青紫了,可是身体难受了?”

&ep;&ep;蔚大少爷心里郁燥,忿忿的扭过头不理他,神色郁郁的盯着一丛名贵的兰花。

&ep;&ep;他身边的人咋都这么笨!

&ep;&ep;方恪不知这位爷又是哪根筋不对劲了,也懒得去深思,只道出了自己今日来找他的目的。

&ep;&ep;“庭之,我有一事想与你商量。”他顿了顿,神色深凝而严肃,又有些无奈掺杂其中,“庭之,我想娶苒苒。”

&ep;&ep;蔚漾白赫然转过头,一双清姿辉潋的眸子深邃而清澈,他仔细看了看方恪严肃的神情,半晌,微微一笑。

&ep;&ep;“不行。”斩钉截铁的语气,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ep;&ep;方恪急了,站起来忙道:“庭之你先听我说完,我...”

&ep;&ep;“不行。”蔚漾白目光淡淡的落在方恪焦急的面容上,难得沉了声,“子玉,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不行,你这一手移花接木若是成功,可曾想过苒苒以后该如何?子玉,你不能只顾着俜嘉却害了苒苒。”

&ep;&ep;方恪脸色苍白,讷讷无言。

&ep;&ep;“想娶小嘉,办法有很多,何必急于一时,我们可以从长计议。方子玉,今日这番话我便当你从未说过,这个念头你趁早给我消了。”蔚漾白勾着笑,神色肃清。

&ep;&ep;方恪望着他,良久,无奈的叹口气,眉眼间有倦意。

&ep;&ep;“你怎知不急,我父母已经在为我寻觅未婚配的姑娘,我若是再不行动,他们怕是连人都给我选好了。”方恪坐下来,想起家中父母,不免头疼的紧。

&ep;&ep;蔚漾白霎时一笑,乐了,“伯父伯母这是着急了呀,你今年已及弱冠之年,与你同龄的连儿子都有几岁了,他们年纪大了自然会心急一些。”

&ep;&ep;“庭之莫要取笑我了,赶紧想办法解决才是。”方恪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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