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妖怪若是单独存在的话,甚至会短暂的失去行动力,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想要让发妖脱离宿主,要么是它找到了下一个宿主,主动离开。

要么就只能连根拔出头发。

一根一根拔头发显然是不现实的,想要快速干脆地处理发妖,最好就是直接暴力解决,连根切除。

虞牧淮尽量控制了力道,女人的右半边脑袋上,大多数只是表层的伤。

可就算她再怎么控制,也还是难免出现了有些血红的伤口。

发妖失去了一半的栖息地,战斗力立刻下降了大半。

它发出了惨叫声。

也渐渐失去了对宿主的掌控。

再加上身体极度的疼痛,女人很快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入目即是满面血红。头上流下来的鲜血,汇聚在她的睫毛上,阻碍了她的视线。

感受到头顶和脚踝传来的剧痛,女人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

发妖无力支撑女人的身体,她摇摇晃晃向后面倒去。

随之倾倒的,是大片如海藻般的黑发。

此时这些头发也已经失去了刚刚极为坚韧的战斗力。

女人尖锐的声音和发妖沙哑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听起来无比刺耳。

虞牧淮快步上前,一记手刀击中女人的脖子,让她暂时昏迷,免得一直挣扎,不小心再受更重的伤。

接着虞牧淮拽住了发妖,牵扯住掉落的一半头皮,厉声喝问道,“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将你切下来?”

强行被剥离宿主身体,妖怪都会受到不轻的伤。

虞牧淮怕整个切除会伤及女人的性命,所以只切了一半。

此时这些头发丝已经不复刚刚坚硬如铁的材质,相比起来软了不少。

但是虞牧淮攥在手里,仍然很有分量。

发妖哪里肯轻易屈服,它发出了嘶哑阴冷的声音。

“小吸血鬼,我们在人类的眼里都是‘超自然生物’,在他们看来,我们就是异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长期以来我们遭遇人类那么多的迫害,为什么还要屈服于人类?

我们才是同类,你为什么要帮助人类来残害我!

世界之大,为什么要让人类占据主宰?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祖先吗?对得起一百年前死去的前辈吗?”

这话若是一些少不经事、心思单纯的小吸血鬼听到,可能还会有所动摇,但是虞牧淮的心里只有任务。

只要是不影响她完成任务,人类和超自然生物就算打得天翻地覆,也不关她什么事。

况且,若是屈青辞的情报无误,杀害她父母的凶手就是这群无序者。

对这些无序者们,虞牧淮可不会心慈手软。

而且有诡辩家称号在身,能够人劝动虞牧淮的可能性为零。

虞牧淮冷笑了一声,“把你这套说辞收起来,在‘说服他人’这件事上面,没人是我的对手,你也不要妄想可以说动我了。

我再问最后一遍,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亲自动手?

给你三秒钟,不回答我就默认你选择后者了!”

说着,虞牧淮左手拽住那一半头皮,右手握着碎玻璃抵在边沿,口中开始念着倒数。

“3”

“2.....”

还没等虞牧淮念完,发妖突然发难。

它用尽力气,指示着一部分头发来到了虞牧淮的背后,瞅准机会就准备向着她的后背心下手。

虞牧淮感应到了发妖的动静,她嗤笑一声,不等念到“1”,就准备直接下手。

现在她离得近,也不是刚刚的战斗状态。她有自信,能够以最小的伤害切除另一半的发妖。

就在这时,突然有两道不知名物体向着虞牧淮的方向袭来。

虞牧淮立刻警觉,她立刻收手,下意识就准备抵挡。

然而那两道袭击,一道正中虞牧淮的身后,为她当下了发妖的偷袭。

一道正中虞牧淮的右手虎口,迫使她的手一麻,不自觉松开了碎片玻璃。

玻璃应声掉落,陷入了地上那凌乱的发丝之中。

虞牧淮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恶意,而且来人还帮她挡下了背后的偷袭。

虽然她早已察觉到,并且能够做出应对。

她拽着发妖的左手没有松开,抬头看向了卧室门口。

当看到从门外走入的人时,虞牧淮的瞳孔骤缩。

怎么会是他?

来人个子非常高,有一米九几。

他身材壮硕,宽肩窄腰,手臂肌肉很发达。似乎一拳下去,就能把人送上西天。

他留着寸头,却也凸显着他的五官更加立体。

能够撑起这个发型的男人,无疑是有着经得起考验的面容。

向沂,福斯特学院的老师。

而且还是一个历史老师。

教习历史的肌肉男,那画面,想想就很美。

不过向沂为人风趣,枯燥的历史课被他讲的很有趣,加上他俊朗的外貌,他的历史课一向是高朋满座。

相比起大腹便便或者干瘦老头的课程,能看着这样一张帅脸上课,学生们都会舒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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