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原来这条河叫“小搭帮河”,因为在村南,所以村民们简称“南搭河”,河面并不宽,水流却很汹涌,恒在先说这条河很深,一直通到北盘江。我们都带着家伙,利用游玩的机会想找到那几个杀害杨宝信的人,他们却杳无踪迹,估计是做了这么大案子,怕村民追索,跑掉了。
&ep;&ep;到了第四天晚上,我们决定明天必须得走了,芮成栋一个劲地催,让我们赶快去六盘水,然后去盘县见唐苏副局长,我也决定启程,恒在先苦留不住,只好摆酒给我们送行,村里的村民都来了。
&ep;&ep;我把应羽珠给我的那个纸条给恒在先,说:“你不管想什么办法也得给应羽珠同学打个电话,至少告诉她我已经完成了她的托付,把信送到了。我还是那个建议,希望你暑假以后返校完成学业,不要让自己的十年寒窗苦读付诸东流。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我,我会尽量帮助你。”
&ep;&ep;恒在先攥着那张纸条点点头:“我知道,等这里事情平静了,我就去册亨给应羽珠打电话,宇教授放心吧。”
&ep;&ep;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们起身收拾了行装,准备吃过早饭就走,恒在先也一早起来给我们弄了早饭。
&ep;&ep;我们正吃着突然一个村民跑来说:“外面有两个人,说要来运走那个疯子的尸体。”
&ep;&ep;我们都吃一惊,急忙从木楼里出来,看到门前站着两个人,都穿黑色长袍,腰里扎着黑布带,斜挎着一个符包,带着斗笠,斗笠很大,遮着脸,脚上都是一双草鞋,上面都是泥水,看来是走了很远的路才赶到这里的。站在前面的一个人手里拿着一面小黄旗子,上面写着三个字“祝尤科”,腰里还栓着两个用红绳联在一起的铜铃铛。我吃了一惊,这是赶尸人才拿的东西。
&ep;&ep;恒在先上前问:“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运走疯子的尸体?”
&ep;&ep;“我们代办送尸还乡的。五天前有人给我们打电话,要我们来这里走趟脚。”拿小旗的说,声音比较苍老,似乎年龄不小了。
&ep;&ep;我皱了眉:“谁给你们打的电话?”
&ep;&ep;“不知道。对方只让我们把‘喜神’(尸体)从这里送到贞丰去。”拿小旗的说:“对方说他们的亲戚死在这里,这里山高路险,没有办法运出来,要我们来走脚。”
&ep;&ep;我打量了一下两个人,问:“请问师傅哪坛?”
&ep;&ep;“胡宅雷坛。”
&ep;&ep;“辰州符的两大道门胡宅雷坛和金宅雷坛都在湘西,这行也只有湘西一带才有,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ep;&ep;“我们本来是湖南芷江的,现在在安顺做小生意,我们已经好多年没做过这个生意了,不过对方给的价格很高,所以我们就来走一趟。”
&ep;&ep;“在贵州这里辰州符能行?”
&ep;&ep;“呵呵,小兄弟,辰州符可行的地域范围北到常德,不过洞庭;东到靖州,西到涪州和巫州,西南可到云南和贵州,再远就出了界,即使老司也不行了。”
&ep;&ep;“谁请的你们?”
&ep;&ep;“谁请的我们不知道,只知道对方说是这位杨宝信先生的亲属,让我们把‘喜神’送到贞丰去,就有人给钱,别的我们不管。”
&ep;&ep;恒在先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我,我沉思了一下,就点点头:“师傅,我听说做你们这一行的要晚上走路,现在是上午,你们不想进去歇歇脚吗?”
&ep;&ep;“呵呵,小兄弟你好像知道些我们行里的规矩。”拿小旗的说:“不错,一般是要入夜后或黎明前。不过得看情况而定,这里山高路险,说白了根本就没有路可走,如果晚上走,别说要把‘喜神’运出去,就是我们自己也保不住一脚踏空命就没了,所以我们得趁白天赶路。”
&ep;&ep;恒在先用手一指那座空木楼下面:“棺材在那里,你们请便!”
&ep;&ep;“不好意思,得请你们帮帮忙。”拿小旗的说:“我们要对‘喜神’做法,这个是不能让众人看的,请你们帮忙给抬到那边树林里去,我们在那里做法然后带走。”
&ep;&ep;我说:“可是我得告诉你们二位,那尸体过了这么多天,恐怕已经发臭了,你们还能赶吗?”
&ep;&ep;“这个没关系,我们可以处理。”拿小旗的说:“只要不是病死的、自尽的和遭雷击火烧肢体不全的我们都可以,发臭不要紧,只要不是腐烂得很厉害就没问题。”
&ep;&ep;“那好吧。”恒在先答应着,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帮忙把杨宝信的棺材给抬进了村外的那片小树林,那片树林并不密,有好多丛生的灌木。
&ep;&ep;我们远远地看着那两个人把棺材打开在那里忙活,似乎先往尸体上洒什么东西,忙活了一阵,之后拿出一大块黑布(或者说是一件很宽大的黑衣服)在尸体那里摆弄,似乎是给尸体穿衣戴帽,然后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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