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幅红玫瑰,「这个。」

&ep;&ep;赵小姐扬起眉。

&ep;&ep;「哦?为什么?」

&ep;&ep;其实没有原因道理,不过看红色喜气,但这样的理由不能说,我想了想,笑道:「红色代表热情啊,正好如你。」

&ep;&ep;赵小姐睇我一眼,哼了哼,神色却是愉悦。

&ep;&ep;「好吧,就这一幅。」她道,拿电话拨分机,喊小林找人进来搬画。

&ep;&ep;小林有效率,只一下就领来两人。

&ep;&ep;他们小心翼翼的挪位置搬画走,赵小姐则拿外套和皮包,朝我伸出手:「走吧,喝咖啡去。」

&ep;&ep;我一笑,挽住她的手,「乐意之至。」

&ep;&ep;画室附近就有一家咖啡馆,开在巷弄里,没有醒目的招牌,入口摆放的绿叶盆栽生得茂盛,几乎要把门面遮住,经过时一不注意就会错失。

&ep;&ep;一进去,就闻咖啡香。老闆在吧台后安静地煮咖啡,店中空间小,桌位相邻得近,不过平日客人少,坐起来还算自在。

&ep;&ep;赵小姐习惯喝手冲咖啡,咖啡粉和水必须一定的比例,她说,这样的咖啡煮出来,口感清爽。

&ep;&ep;我一直不懂得她的讲究,在我来看,咖啡不管怎么煮,糖怎么放,依然去不掉那一点苦。

&ep;&ep;赵小姐是咖啡馆的长年主顾,老闆见到她,冷脸消散,亲切的问候,又亲手将煮好的咖啡送过来。

&ep;&ep;赵小姐优雅道谢,举杯,啜了两口,待老闆走开和我聊了要展出的画。此次,她游玩南欧,收穫颇丰,尤其在义大利,展出的十幅画中有三幅都在那里完成。

&ep;&ep;讲了一会儿,她停下来,就对我看着,眼珠子滴溜地一转,忽说:「你和宽宜这一阵子似乎很亲近。」

&ep;&ep;我不防备,心中突地吓一下,不禁闪烁其词:「唔,就一般一般吧。」

&ep;&ep;赵小姐抬起眉,很似不以为然,「老实讲不要紧的,怎么?难道你以为我会生气?」

&ep;&ep;我定了定神道:「不是的,我没这么以为。」

&ep;&ep;赵小姐似笑非笑的说:「哦,那你紧张什么?」

&ep;&ep;缘故哪里能提——赵小姐再开明,事实都不好轻易话明白。我假意笑了下,端咖啡,口里说:「我哪里有紧张。」

&ep;&ep;赵小姐定定地看我。

&ep;&ep;她道:「你真的不必紧张,你跟宽宜关係再如故,我为什么要生气?没有理由的。」又笑了笑,「说坦白的,你们后来疏远,我一直看了都很难受。」

&ep;&ep;她娓娓诉来,我听在耳里,胸中似有团团丝线,又杂又乱。我无从答腔,才想到,该猜她怎么知情我和赵宽宜关係变化。

&ep;&ep;一定不会是赵宽宜和她说的。对赵宽宜,我只最篤定这一件——他不喜欢谈赵小姐,亦不会和赵小姐多讲他自己。

&ep;&ep;看我沉默,赵小姐亦不奇怪,也不恼。

&ep;&ep;她道:「你一直晓得,我和宽宜之间不是太紧密,但我怎么都是他妈妈,关心他的生活,我也会的。」

&ep;&ep;我尊重她的这句话。我必得要的。

&ep;&ep;基本上,我仍相信母子天性。

&ep;&ep;我记起了一件事。去年赵小姐家中圣诞聚会,到尾声时,赵宽宜出现了,当时感到稀罕,但想一想,似乎不该这么的理解。

&ep;&ep;再如何,他们母子终会有和解。

&ep;&ep;她是他母亲,他不透露,她总也有法子和权利知悉他的事。

&ep;&ep;但我想,她也和全世界的母亲一样——世上的每个母亲时常看不明白孩子们的感情状态;她们自己都快弄不清楚自己的。

&ep;&ep;我斟酌道:「我和宽宜的确把话讲开了。」

&ep;&ep;「我就知道!」赵小姐即刻道,她看我,「上个週末夜,你们是不是约了碰面吃饭?你还到他家里对不对?我打电话去,隐约感觉有别的人,又似你的声音,我才觉得奇怪。」

&ep;&ep;上个週末夜晚——是那个时候。

&ep;&ep;週末夜晚在一起,除了吃饭,能做许多事。我暗自尷尬,忙喝咖啡,但确实记起来那之前是有电话。

&ep;&ep;赵宽宜一个大忙人,就算星期假日,或半夜,手机响了都不算什么稀奇,那次却是他家中电话座机响了。

&ep;&ep;他接电话时,出于礼貌,我不会去听他的谈话内容,但也没道理该默默无声,况且,我的手机正好响起来。

&ep;&ep;我便好奇的问:「你怎么不打他手机?」

&ep;&ep;话一出口,我即后知后觉,心叹失言。

&ep;&ep;赵小姐维持住了涵养,她端咖啡,神色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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