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实力还不够威慑其他人的时候,却是最有用的东西。就算往后她的修为提高了,也还是大有用处。

&ep;&ep;崔辛夷习以为常和淡定自若的模样,令从未接触过这样的圈子的方南书和一心躺平的傅其凇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ep;&ep;他们呆呆看着崔辛夷,又听崔辛夷问起傅其凇来。

&ep;&ep;“师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待你修为到了化神,辛夷定对师兄鼎力相助,助师兄夺回洲主之位。”

&ep;&ep;说这话的时候,崔辛夷一双眼睛都微微发亮地看着傅其凇。

&ep;&ep;“我继任世子之位后就有了私兵,若是那姓许的小儿输给了你,却还不肯退位,届时我就协助师兄,挥兵南下,逼他退位。”

&ep;&ep;傅其凇却咽了咽口水,惊恐地看着他的小师妹。不过短短几月,他印象里最是刻苦善良的小师妹便变成了这样一副野心家的模样,是到底是她变得太快了,还是他从来都不了解他的师妹。

&ep;&ep;他摇了摇头,道:“师妹不必如此激动,此事为时尚早。”

&ep;&ep;崔辛夷疑惑反问:“难道师兄就不想复仇了?”

&ep;&ep;立志摸鱼的傅其凇颇为尴尬地干笑了两声,道:“复仇肯定是要复仇的,报仇是要报的,谁杀了我父亲,我就要杀了谁,可我并不想从南洲世子手里抢回洲主之位,毕竟我也不喜欢当洲主,还不如每日喝喝茶,逗逗猫,做一只闲云野鹤,像师父一样每日寄情山水。”

&ep;&ep;崔辛夷失望叹了口气,又若有所思地看了傅其凇一眼,道:“师兄也不当洲主,更不继续帮着师父处理宗门事务,难不成往后就什么都不干了?”

&ep;&ep;这话说完,连方南书都向傅其凇看了过去。

&ep;&ep;傅其凇:“……”

&ep;&ep;好了,摸鱼的小心思已经被师妹们洞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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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张阑清押着崔武回到了中洲仙盟司主殿的地方。

&ep;&ep;仙盟司在各地都设有分司,但它的主殿却只有中洲的那一个。仙盟司主殿供奉着五洲最大的一块问道碑,这块问道碑几千年前常常有灵相显出,传闻是天道预言,现如今,这块问道碑已经跟五洲其他的问道碑没有什么区别了。

&ep;&ep;问道碑五千年没有显出灵相,没有为仙盟司选出新的盟主,仙盟司主殿却没有空悬,这些年住在主殿的一直都是大仙官灵鸿道君。

&ep;&ep;灵鸿道君便是张阑清的亲生父亲。

&ep;&ep;金碧辉煌的仙盟司大殿,代表着五洲权力最高的地方。张阑清每次要踏入大殿去见灵鸿道君,都要经过仙盟司里的问道碑。

&ep;&ep;问道碑宛如一面高高的墙,立在翻新过无数次的仙盟司大殿一旁。几千年过去了,它从至少每半年显出灵相一次,到如今五千年都没有反应,众人都已经不将目光和关注放在它的身上了。

&ep;&ep;问道碑表面已经显现出了裂纹,风化的外表让它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ep;&ep;张阑清只是多看了它一眼,径直走进了大殿,里面已经有一个白发俊颜的道君等着他了。

&ep;&ep;灵鸿道君面无表情立在空无一人的大殿之中,等着张阑清走进来。

&ep;&ep;张阑清对自己这个血缘上的父亲也并没有什么亲近之意,他也如同旁人那样称呼他为灵鸿道君,将接到的仙盟司的任务完完整整向他禀告一遍。

&ep;&ep;灵鸿道君点了点头,崔武早已经被移交给了仙盟司接手之人,他听过拷问崔武的人的禀告,将张阑清召来只是询问他些关于崔武的旁的事。

&ep;&ep;末了,灵鸿道君问完了崔武的事,张阑清便要告辞转身离开。

&ep;&ep;这时候,灵鸿道君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声音冷冷道。

&ep;&ep;“你这些时日,修为并没有显著提高啊,回宗门后便闭关一段时间吧,我看你在北洲耽搁得太久,是不是早就乱了心思,不能专注修行?”

&ep;&ep;张阑清一板一眼答道:“并无,父亲难道不知,现如今的五洲,可能容得下一个渡劫期的修士?”

&ep;&ep;灵鸿道君道:“那些不过是传言,我看都是他们运道不好修为才到不了渡劫。”

&ep;&ep;说罢,他的声音又寒了些:“你可要记得,若你不是我的儿子,没有这样的天赋,怎会有现如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