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话说到这里,张阑清却已经自顾自地起身离开了,不再搭理他。

&ep;&ep;灵鸿道君脸色顿时变了,可张阑清的修为高他许多,也早并非是他能管教得住的了。

&ep;&ep;张阑清走出大殿,还一直都想着崔武供出来的那些东西,他照例走到了问道碑前,往问道碑前看了一眼。

&ep;&ep;此时正是正午时分,曜日高悬,天光刺眼,直直地照在了问道碑的正面。

&ep;&ep;按理说,这样晃眼的光,应当是看不清问道碑上的东西的,可这时候,张阑清眼前一晃,却好似看到问道碑上有金光闪过。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第123章北洲

&ep;&ep;他微微蹙了一下眉,掐了个诀,刺眼的白光散去,问道碑上立即变得清清楚楚。

&ep;&ep;问道碑上以往会显现字体的地方现在仍是一片光滑,可现在却仍旧没有丝毫痕迹,跟以往没有区别,好似张阑清看到的金光是幻觉一般。

&ep;&ep;这附近的修士不少,兴许是谁掐诀修炼的时候舞出的剑光。问道碑虽沉寂了那么久,却一直都有专人看管,有动静的话,不会无人知晓的。

&ep;&ep;兴许那金光也没有什么异常,只是他看错了。

&ep;&ep;正在这个时候,一只灵蝶停在了张阑清的肩头。张阑清忽然想起今天是崔辛夷的世子宴,他也收到了请柬,可这样的宴会他一向不会参加,近日也确实是忙到无法脱身。

&ep;&ep;他将灵蝶取下来,展开灵信,可这回寄来灵信的却是他师兄映山道君。

&ep;&ep;白衣道君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信纸,垂眸看完了这封信,信中的映山道君让他去北洲接傅其凇等人回来。

&ep;&ep;-

&ep;&ep;崔辛夷早早就计划世子宴过后,便回到宗门修炼。

&ep;&ep;才几个月,其实不能确定她是不是遇到了困境,但之前张阑清说过,她的金丹有损,那大概就是遇上了困境,修为会停滞一段时间。

&ep;&ep;至于多长时间,是很难确定的,傅其凇还说过,多长时间,其实崔辛夷自己比谁都要清楚。

&ep;&ep;说这话的时候,大师兄的一双笑眼看向崔辛夷。

&ep;&ep;崔辛夷却缄默了。

&ep;&ep;每个逍遥剑道的修士,能遇上的误道之事,几乎都是他们的难言之隐,一辈子都难以走出来的心魔。

&ep;&ep;有人是经历了家破人亡,众叛亲离,有人是耽于爱而不得之苦,有人是看不透过往的一生,孜孜求索,总而言之,世间百态,芸芸众生,各有各的苦。

&ep;&ep;若不能从这样的苦中走出来,不为外物影响自己的心情,每件事做的都是从心,每天都能无忧无虑,那便是一生都难求得自己的道。

&ep;&ep;“逍遥”和“从心”二字说起来简单,其实真正能做到的却没有几个人,不然现今也不会让上古出了无数大能的逍遥剑道成了修士选择的冷门了。

&ep;&ep;这是崔辛夷第一次接触的关于“悟道”方面的教学,是傅其凇在宴会间歇特意讲给崔辛夷听的,末了,他还笑着道:“若非我刚刚悟道,还真轮不上我来给小师妹讲这些。”

&ep;&ep;崔辛夷却听得有些云里雾里。

&ep;&ep;她一向领悟能力极佳,过往便是只言片语,她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头雾水。

&ep;&ep;傅其凇看着崔辛夷罕见地露出了一副眉头紧缩的样子,不由笑道:“师妹不必着急,这可是我花了几十年才领悟的东西,就这样都被常毓师叔夸赞天赋异鼎了。”

&ep;&ep;方南书也轻声道:“师妹不必着急,师父说过,这种事越是着急,反而可能越是适得其反。”

&ep;&ep;崔辛夷点了点头,却盘算着等回去便再找些书看。

&ep;&ep;她一向都是这样做,只言片语不能理解,那就多找点相关的东西好好看看。幼时修习医道的时候,师父对她的提点也极少,大多数都是她一个人盘腿坐在书架下,一坐就是一整天。

&ep;&ep;那时候师父说她在长身体,不许她熬夜。后来师父羽化,她一个人踏上了寻亲的路,没人管了,她也长大了,就常常是点着一盏灯,独坐整夜。

&ep;&ep;相比较修行剑法,理解心法对她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难事。

&ep;&ep;世子宴结束后,所有宾客都送走后,崔辛夷便同崔韬说她要跟着师兄师姐回宗门了,还希望崔韬送他们一程。

&ep;&ep;崔夫人走出正厅,恰巧听到了崔辛夷跟崔韬说的这一番话,她脚步一顿,走了过去,道:“辛夷这便要走了?”

&ep;&ep;傅其凇与方南书都站在一旁,正见着一个打扮得精贵的丽人朝他们走来,她与崔辛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