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事追根究底都是家里对不起你,大哥给你赔不是,你跟大哥回家,让阿爹阿娘还有我与二弟三弟好生照料弥补你,好吗?阿娘最近时常流泪,阿爹也每日长吁短叹,食不知味,我们都十分惦念你。”

&ep;&ep;与刘家的亲事能够定下,纵然有朝中局势的考量在内,可更多的却是为林斓终身打算。林文心知林斓聪慧,不是那等对朝政大局一无所知的深闺女子,此时便将家中打算一一道出,免得她多虑多思,反倒生了误会。

&ep;&ep;林斓点了点头,却半晌没有说话,直到林文心中有些着急,她才越过矮几抱住了林文的手臂,喃喃道:“爹娘想我,难道大哥不想我?怕是大哥最想我,却脸皮太嫩口是心非,回去我还要问问二哥三哥,怎么也不来看我。”

&ep;&ep;没想到突然受了妹妹一句调笑,林文正要回敬她一句却觉出了手臂上的湿热之意,他心下一酸,许久才长叹一声,摸着林斓的发丝压低声音缓缓道:“你二哥南下结二叔一家上京不在家,你三哥也想来,只是我觉着他来了也只是冲动误事,便把他锁在了家里,他这会儿怕是等你等得脖子都长长了寸许。”

&ep;&ep;林斓想到三哥林斏急的抓耳挠腮的模样也不禁笑的眉眼弯弯,她默默抹了脸上的泪,微微抬起头拉着林文的袖子认真道:“大哥,当时阿爹阿娘还有你挑了四五个人家与我,是我自己取中了刘家,所以你们也不必自责。”

&ep;&ep;林文不认同的摇了摇头,却也不欲与林斓起争执,他只是拍了拍林斓瘦弱的脊背,轻笑一声:“这话你只留着同阿爹阿娘说就是了,阿娘已经许久不许阿爹回主屋歇息了。”

&ep;&ep;林斓听了果然着急,略整理了一番身上仪容便叫了人进来收拾箱笼行礼。

&ep;&ep;恰好再数三日便极宜出行,这日一早,林文便亲自扶着林斓上了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返回京城。自此除三两个留在庆平城转手产业的壮仆之外,这里便再没有林家人在。

&ep;&ep;林斓来的路上泰半时间病得昏沉,回去倒是有了精神看些风土人情。林文怜惜她之前所托非人,不愿多加拘束她,又怕她连日赶路会太过乏累,兄妹两个便在仆从护卫下走走停停,沿路赏风景品吃食,每每都是林斓买了稀罕东西回来,再邀林文一同赏鉴。

&ep;&ep;这日林斓又买了几份当地特产的枣糕兴冲冲捧着回来却不见林文的身影,她便忍不住蹙了眉,心中升起几许担忧来。

&ep;&ep;林文乃是林家这一支的长房长子,一向自律极严,若无要务每日里读书习武的时辰都有定数,这时辰他本该临窗习字,京中的公务又不会送到不破关来,又有何事能值得他改了多年的习性。

&ep;&ep;林斓正要去寻林文,不想才刚想出门林文便拿着封信走了进来,揉着额角唤她过去:“阿斓你来,这事也不必瞒你,如意,六殿下他刚过不破关就遇着了流寇,连平国公都失了音讯,这会儿杨将军已调拨人马去寻,恰在二百里外代陛下巡幸的二殿下也已赶了过去,我们怕是这几日都动不了身了。”

&ep;&ep;第32章仗势欺人&ep;幼时情分在,许你入宫做我二……

&ep;&ep;林斓只觉一颗心猛的被人攫住,她面色一白,不知何时将枣糕落在了地上,松松系着的麻绳散开,滚落一地残渣。

&ep;&ep;林文心思还放在手中的书信上,蹙着眉摇了摇头:“这回可与先前那次做戏不同,瞧这批流寇的做派手段极肖前几年朝廷花大力气围剿的前朝余孽,当时说是残部北逃关外荒漠,如今趁多地更换守将驻军杀了个回马枪也未可知。”

&ep;&ep;平国公乃当世将才,也是排兵布阵的高手,当年曾为显德帝掠右翼大败前朝精锐于江野,能让他及麾下亲卫陷入困局的显然不是一般匪徒。

&ep;&ep;林文面色凝重,食指下意识摸索了下拇指上的玉扳指。林斓一见他这个动作瞳孔便是一缩,晓得林文心中定是十分烦躁忧虑,贺芝与平国公所处情况也必定比他说的还要凶险积分。

&ep;&ep;她狠狠掐了掐自己的虎口,顶着手上传来的锐利疼痛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和林文各斟了一杯茶,强迫自己理清思绪:“大哥说的那次做戏,可是如意在庆平城北面遇袭之事?当时我在刘家耳目闭塞,只知道如意有惊无险,其他知之甚少,这一次若是前朝余孽,下手怕是比上回凶狠的多,大哥觉着如意他们平安脱险的几率几何?都有哪位大人领兵救援?”

&ep;&ep;林文少时在祖父林老太爷身边教养,读了兵书学用沙盘演练时常与弟妹们解说,因此此时听见林斓问起军政事务也丝毫不以为忤,端起茶润了润喉便与林斓分说起来:“六殿下前番遇刺只是定下的计谋,平国公与殿下奉陛下之命巡视边关为的乃是敲打几个降将,殿下虽然受了皮肉伤,可是那毕竟是设好的套儿,又有平国公的人一直在旁护着,凡事都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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