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纪初浩,你怎么还敢来这儿?”聂夙羽紧握拳头,指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ep;&ep;纪初浩仿佛没有看见聂夙羽,还是直直地盯着洛卡卡,一字一句地问:“回答我,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ep;&ep;洛卡卡看着纪初浩,想到就是眼前的这个人害得家破人亡,心里的那股恨就不由自主地冒出来。她莞尔一笑,拉过旁边的聂夙羽,道:“你不是看见了吗?干嘛明知故问。还是要我重新演示一遍?”

&ep;&ep;纪初浩心口一疼,嘴唇立刻没了血色。

&ep;&ep;看见纪初浩这副模样,洛卡卡竟然有一种变态的快乐,可是心却狠狠地痛着。她也觉得自己快疯了,不想去伤害,却又忍不住去伤害。只要一伤害,她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尽管她也很难受。

&ep;&ep;“洛卡卡,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对待我?伤害我你会快乐么?”纪初浩的声音溢满痛楚,他快要被洛卡卡折磨疯了。

&ep;&ep;“纪初浩,我们之间你觉得除了相互伤害还剩下什么?爱情?”洛卡卡讽刺地笑笑,“呵,当你把那份文件偷走的时候,我们的爱情就被你亲手扼杀了!”

&ep;&ep;“你,恨我么?”纪初浩扶住门框,喘着粗气问,伤口又开始疼了,疼得好难受。

&ep;&ep;“恨?”还是那种讽刺的笑容,毫无光彩的黑色眼眸倏忽射出难以言喻的光芒,“恨你那是太便宜你了,纪初浩,这辈子你都休想好好过日子,我会像阴魂一样缠着你,让你痛苦一辈子!”

&ep;&ep;聂夙羽转过头,好看的眼睛望着洛卡卡。此时他居然羡慕起纪初浩来,可以让她这么记恨,记恨到骨头里,那是得有多爱,才会有这样刻骨铭心的恨。

&ep;&ep;纪初浩虚弱地笑了,他现在不怕洛卡卡恨他,因为恨他应该的,是他活该,他只怕洛卡卡会突然消失不见,让他看不见她。只要她恨着,他就可以看见她,就算是折磨他也无所谓。因为他的愿望只是能够看见她而已。

&ep;&ep;他的笑那么满足,那么让人心疼,洛卡卡忽然就掉下了眼泪,这个傻瓜,明明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复他,都只是想让他痛苦,可是他却从来不曾逃避过,任她发泄。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全部怪罪纪初浩,可是她没办法不恨。

&ep;&ep;现在,她已经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只剩下恨。她起身,走到纪初浩的面前,手掌覆上他的脸,深情地看着他。都多少时间没有这样好好地看他了?她多想这辈子都可以这样静静地看着他,可是他们之间为什么要变成这样?相互憎恨,相互伤害?

&ep;&ep;“纪初浩,我们分手吧。”从出事到现在,他们之间就算演变成这样都没有提分手两个字,其实不用提就已经很明了了。可是洛卡卡始终相信一段感情的终结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完分手,他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再也没有拥抱亲吻,再也没有甜言蜜语。不是情人,是陌生人。

&ep;&ep;纪初浩的笑在那一刻僵硬,他定定地看着她,然后说:“好。”那一个字出口后,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出声来,顺着门框,慢慢地蹲下,哭得那么无助,那么伤心。洛卡卡的眼泪也不曾停止过,一滴滴沿着削瘦的脸颊掉落在纪初浩的手臂上。她转过身,回到病床上,聂夙羽什么话都没有说,轻轻地为她盖上了被子。

&ep;&ep;纪初浩就那么哭着,头深深埋进臂弯,像是丢失了最心爱的东西。原以为爱情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可是当习惯了,有一天突然没有了,却是这样的痛彻心扉,好像全世界都崩塌了,生无可恋。纪初浩一开始不觉得,现在他知道了当初苏城一的感受,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真真犹如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他的心,难受地要命。他和洛卡卡的爱情是他亲手毁了的,怨不了任何人。

&ep;&ep;冰冷的月光洒进苏氏的办公大楼,颀长的身影立在窗前,苏城一捧一杯咖啡,淡淡地品着。咖啡特有的苦味和香味萦绕舌尖,苏城一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睁开,露出一片动人心魄的蓝。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咖啡杯,发出吱吱的响声。从楼下望去,满眼的灯红酒绿,他微微皱起了眉。这个城市,有太多不愉快的经历,或者该出去走走了,和他们一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措手不及,现在,那两个都躺在医院,神情呆滞。有时候换个环境会有助于疗伤,虽然只是治标不治本。

&ep;&ep;“这么晚了不要喝咖啡,对胃不好。”背后传来清澈的声音,苏城一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ep;&ep;“你怎么还在这儿?”苏城一转过身,将咖啡放在办公桌上。

&ep;&ep;注意到他的这个动作,筱亦的笑容像花一样绽放开来,城一很少会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可是这次竟然这么听话。她将手中的便当盒晃了晃,笑容显得很得意:“给你送夜宵。”

&ep;&ep;“嗯,放着吧。”他看都不看一眼筱亦,眼神都转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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