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医道堂很快就开起来了,在川蜀最热闹繁华的大街上。

&ep;&ep;医道堂里设有医馆和讲学的地方,众人听闻是金刀峡的庄主夫人开设的医道堂,广招门徒,而且听闻是药王之女孙春蕊亲自讲学,很快地,消息传遍了整个川蜀。

&ep;&ep;就连远在山沟里的偏僻乡村里的大夫、儒生等均纷纷前来,只为了听药王之女的讲学,以便能够学得庄主夫人一成半成的本领。

&ep;&ep;也有人为了一睹庄主夫人的风采而不远万里前来。

&ep;&ep;医道堂的门槛,都快被众人踩破了。

&ep;&ep;只可惜,药王之女孙春蕊只是每七日来讲学一次,每次半日,而且对收徒有要求,那就是要经过几次测试方可入学。

&ep;&ep;于是各大夫、儒生等均纷纷回去准备,钻研医书,以便能够通过考试,成为药王传人的入门弟子。

&ep;&ep;医馆里,江晓风带着几位大夫替人看病诊治,来医馆看病的人也都是络绎不绝。

&ep;&ep;坊间传言纷纷,说医道堂里除了药王之女孙春蕊外,还出了一位风采翩然的少年大夫,大夫医术如神,治好了不少人的疑难杂症。

&ep;&ep;众人纷纷传言,就连城东那以替人倒夜香为生的谢老头,他家里那老婆子因长年刺绣而瞎了好几个月的眼睛都被江大夫治好了。

&ep;&ep;慢慢地江晓风也成为了除了孙春蕊之外,川蜀百姓口中的另一个传奇人物。

&ep;&ep;这日,西念琴驾着马车来到医道堂外,掀起车帘,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西念琴眼睛微微一眯,笑了:“看来,你师母今日又有得忙了,怕是到晚上才回得了金刀峡。”

&ep;&ep;红冰笑道:“师父,咱们,是直接回金刀峡吗?”

&ep;&ep;西念琴笑道:“你师母忙得紧,咱们就算进去也见不到,既然办完了事,就回去吧。”

&ep;&ep;红冰笑道:“好!”

&ep;&ep;说完,伸手扬起马鞭,在马身上抽了一鞭,马儿抬起脚步,缓缓前行。

&ep;&ep;西念琴慢慢放下车帘,突然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哭声:“娘!”

&ep;&ep;西念琴眼角瞥了过去,只见一张粉团似的挂着泪珠的小脸迅速淹没在人群中。

&ep;&ep;车帘垂下,西念琴在车厢中轻轻叹了口气。

&ep;&ep;马车驶出了闹市,向金刀峡行去,西念琴坐在马车中,想起苏离来。

&ep;&ep;忍不住喊道:“红冰!”

&ep;&ep;红冰忙道:“师父什么事?”

&ep;&ep;西念琴掀开车帘:“我之前吩咐你送去给邀月楼的地契和房契,还有银子的事,你办了没?”

&ep;&ep;红冰笑道:“师父吩咐徒儿的事,早办好了,师父放心。”

&ep;&ep;西念琴“嗯”了一声。

&ep;&ep;红冰回头看了西念琴一眼,见他神色有些落寞,忍不住道:“师父,您怎么了?”

&ep;&ep;西念琴摇摇头:“没事。”

&ep;&ep;红冰笑道:“师父,您放心好了,青青姑娘说她会好好照顾苏离的,而且如今邀月楼一半改成了酒楼,青青姑娘说怕苏离从小长在烟花之地对她影响不好,所以只留了一半做妓院。”

&ep;&ep;西念琴沉声道:“是嘛?”

&ep;&ep;红冰道:“嗯,上次我去‘邀月楼’时,见苏离在那儿过得挺好的,青青姑娘请了个私塾老师在教她认字呢。”

&ep;&ep;西念琴在马车中沉默不语。

&ep;&ep;良久,他掀开了车窗的帘子,见路两旁的花木飞速倒退,落英满地,不由得回想起了苏盈盈那张白梅般的笑脸来。

&ep;&ep;苏盈盈临死前对他说:“西郎,离儿是我们的孩子,你要好好照顾。”

&ep;&ep;可是在黑风崖上,他看见挂在苏离脖子上的那颗玉戒指上刻着的生辰八字,苏离却绝对不可能是他的孩子。

&ep;&ep;罢了罢了,往事已逝,何必再想?

&ep;&ep;他轻轻叹了口气,既然青青要带走苏离,决心抚养她,他也便顺了她的意思,赐了她邀月楼和几千两的银子给她,以供她抚养苏离的费用。

&ep;&ep;各人自有宿命,这是他如今唯一能为苏盈盈做的,也是他唯一能为苏离做的事。

&ep;&ep;微风轻拂,湖水微漾,湖边一排排垂柳那绿色的枝条随风而舞,碎了一湖的晶莹和翡翠。

&ep;&ep;湖边的雅舍里,有老先生那沙哑的声音和女童清脆的声音一前一后地传出:“东城渐觉风光好,縠皱波纹迎客棹。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

&ep;&ep;那女童一边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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