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时范宇仍然在狭小的隔间里,唐浓这边没人,管理员们在起居室聊天。唐博士一心几用,范宇的表情明显快进入高|潮,手速愈发加快。

&ep;&ep;唐浓再喝口水,喉结滚动。金属眼镜架在鼻梁上,一副禁欲斯文模样,耳尖却可疑地发红发烫。

&ep;&ep;陈燕西吃饱就犯困,瞧唐浓没什么下文,准备搂着金何坤上床睡觉。时间趋近凌晨四点,陈燕西发誓以后只要一到十二点,绝逼开飞行模式。

&ep;&ep;“唐浓,没事我就睡了。您继续观赏老公打飞机。”

&ep;&ep;唐博士不打算留他,关视频时,看似漫不经心又别有用心地提一句,“技术潜工作挺危险,自己注意点。”

&ep;&ep;陈燕西噎住,“你怎么知道,谁告诉你的。”

&ep;&ep;“傅云星,”唐浓这伙人做事向来敞亮,从不在背后偷偷摸摸,“上回找人帮他做了个软件,说是破案要用。金何坤不在你旁边么,这事你找他问。”

&ep;&ep;这边说完,视频里范宇同时将自己打发完毕。用纸张小心翼翼把所有液体收拾好,以免遗漏。实验室空调大开,但没什么能真正干透。湿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一粒水珠可能数周之后才能消失。

&ep;&ep;范宇提上裤子,邪笑着朝摄像头露出一对虎牙。这人平日不爱说话,看谁都一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唯独对唐浓,极具侵略性又忠诚不二。两人从初中确立关系到现在,陈燕西都没见过他们吵架。

&ep;&ep;唐浓性格淡漠冷静,对海洋生物的研究却是一条路走到黑。范宇什么都依他,从未对唐浓说出一个不字。

&ep;&ep;据传,当年唐浓立志做个“体制外”,拒绝研究所的offer。范宇为此直接甩手国家实验室的工作不干,跑去荒野生存一年。此后练就一身野外求生、海岛露营、在不同的海洋环境下导航的本事。

&ep;&ep;完全因为爱情,疯狂又浪漫。

&ep;&ep;陈燕西不止一次问这对“脑子有坑”的伴侣。

&ep;&ep;“放着好好的、舒服的科研室不去,干嘛非得穿梭世界各地,还自己掏腰包运营非盈利研究组织。”

&ep;&ep;唐浓学术上严谨,感情上迟钝。与大多数都市人没有共情能力,不怎么理解何为舒适。

&ep;&ep;他只是说:“海洋研究是踩着下潜者的尸骸走到如今,而我们研究海洋生物的速度,远比不上它们灭绝的速度。”

&ep;&ep;“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摆脱束缚。”

&ep;&ep;“体制内?国家保障?去他妈的。”

&ep;&ep;“傅云星这二杆子和尚,还能管破案的?”

&ep;&ep;关闭手机,陈燕西趴在床上伸展腰腿。之前在沙发上压得厉害,浑身酸疼。

&ep;&ep;金何坤收拾碗筷,再冲个澡,关灯上床。

&ep;&ep;“落发骗人是副业,破案追凶才是正事。他那满肚子心思,没几个看清楚。我就搞不明白,你看我俩朋友都混那么熟了。老师,啥时给我转......”

&ep;&ep;“转正暂时不提吧,”陈燕西打断他,两人并肩躺着,轮廓融入黑暗,“当个情人也挺好,没什么后顾之忧。”

&ep;&ep;金何坤:“爸妈那里,可没见得把我们看作是情人。”

&ep;&ep;“以后不在一起,就说分了呗。”陈燕西的口吻很淡,似完全不在意。“结婚还能离婚,就不许恋爱关系有保质期?”

&ep;&ep;这话有点无情。与金何坤放钱包里那张心电图的用意南辕北辙。

&ep;&ep;四周安静,黑夜中呼吸如雷贯耳。金何坤不知是生气,还是真没什么话讲,长久地保持沉默。

&ep;&ep;陈燕西估计说得挺伤人,虽是未来可能出现的事实。他摸到坤爷手臂,翻身侧躺,额头抵着对方肩膀。

&ep;&ep;“你看,我们应是两种人。以前没跟谁说过什么心里话,今天和你讲讲。”

&ep;&ep;“唐浓范宇,跟我就差不离会一直在一起。因为我们的生活圈、工作圈基本重合。他们所做的一切,我全能理解。就拿宝瓶宫说,这是世界上唯一仅存的海下居住舱。他们要在那里忍受压强、潮湿、危险还有孤独。为了安全返回陆地,必须经过十几小时的减压,还得防止患上幽闭症。”

&ep;&ep;“换做任何人,有多少可以理解。至少金何坤,你们不行。”

&ep;&ep;陈燕西往坤爷怀里钻,单手环住他精壮的腰际,手指不老实,隔几秒在金何坤后腰处搓一把。

&ep;&ep;“我的工作也相同,打一枪换一地儿地教潜水。用相机记录那些动物,偶尔带队自由潜或水肺潜团队。要是心病一犯,就回家颓着。实在忍不住,像现在这样出来接技术潜的活儿。风险高,指不定有今天没明天。”

&ep;&ep;“你跟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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