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行止歪向一边,脸庞很快肿了起来,五条红痕明显又狰狞。

&ep;&ep;我从前不是没打过他,顽闹的时候,吵架的时候,可从没一次像现在这样,决绝至绝情。

&ep;&ep;我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苏二公子,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ep;&ep;“你听我解释,我——”他只说了一句,便断了话头,皱着眉。

&ep;&ep;我看着他,面貌依旧俊朗,神色依旧亲和,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好像他还是那个宠我爱我的苏行止,而不是刚刚那个冷血下达指令的王佐幕僚。

&ep;&ep;“听你解释什么?听你解释我刚刚听到的都是假的?解释你根本没有扶持萧昱?解释你那一切你瞒我欺我的谎言?!”我声色厉苒。

&ep;&ep;“不错!”面对我的质问,他终究开口,转过头和我直视,他眼中,只有一个面无表情的我。

&ep;&ep;“我一直扶持的都是五殿下,但从未告诉你,现在你知道了,我也不会辩解。”

&ep;&ep;我心底咔嚓一声,好像什么东西碎了。我多希望他能找个借口,糊弄糊弄我,反正我那么笨,被他三言两语就能欺骗过去。可是他却选择了这样的方式,撕开赤/裸裸的真相。

&ep;&ep;我仰天,一声惨笑,“还有什么好说的,苏行止,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ep;&ep;我背过身,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刚跨出一步,就听见他厉声逼问。

&ep;&ep;“就因为我选的不是太子你就要将我们之间多年情分统统抹去,萧翎,你是否太过绝情?!”

&ep;&ep;“你怨我选的不是太子,可曾问我为何不选他?他是嫡长子,自幼被当做储君培养,本该是最合适的帝王。可他这些年的做派你也看见了,痴迷一人而不顾国家孝义,岂堪大任?大梁需要的是一位明君,不是一个任性恣意的痴情种!萧翎,你要记住,你不仅是萧钧的妹妹,你还是大梁的公主!”

&ep;&ep;字字诛心!

&ep;&ep;我紧攥手,掐得掌心生疼。我回身怒道:“他是我的亲哥哥,你难道要我亲眼看着他走向覆灭吗?我问你苏行止,现在我要你杀了苏从知你可能做到?!”

&ep;&ep;他一愣,我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

&ep;&ep;回到屋里,我将所有人锁在门外。苏行止在外面,门拍的啪啪作响。

&ep;&ep;“阿翎你开门,你开门。”

&ep;&ep;我一点也不想见到他,冷声吩咐穆周:“将他赶走,我再也不许他出现在我面前。”

&ep;&ep;穆周慢了半拍,迟疑问:“赶走驸马?”

&ep;&ep;“废话什么?!”我一腔怒火没处撒,正好找了个出处,“父皇既然把你指派给我,你就得听我的命令,将他赶走,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他靠近我半步!”

&ep;&ep;穆周再不敢迟疑,回了个是迅速办去了。起初还听见争吵声,后来便动上手了,再接着就听见十来个暗卫越出,苏行止武功再高,也敌不过十来个暗卫吧?

&ep;&ep;我蹲在角落里,埋头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

&ep;&ep;大军在宁城停驻三日,孙元帅丝毫没有赶路的打算。听说萧钧和萧昱的人先后来找过他,都被他避得远远的,他貌似很闲,每天都来找我说家常。

&ep;&ep;他倒是个好心的长辈,如今我无权无势,他还要顾及我的心情过来安抚一番。

&ep;&ep;那夜苏行止被穆周等人拦在屋外,最终未能进来,听说受了点伤,我忍了又忍,这才逼迫自己不去看他。

&ep;&ep;我搬进宁州太守府邸,寻了处清净的地方,把外面的十万火急抛诸脑后。

&ep;&ep;反正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没有任何能力的下嫁公主,他们的争斗我不想管,也管不了,听天由命吧。

&ep;&ep;我跟着太守夫人伺弄花草,她娴静如水,我心如死灰。

&ep;&ep;太守夫人虽是正室但并不受宠,她的生活恬淡却也有些乏味,好在太守把难产而死的妾室所生女抱给她抚养,免了她许多无聊。

&ep;&ep;那个女娃是个活泼的丫头,爬树摸鱼无所不会,浑像个假小子。

&ep;&ep;这天,她被太守宠妾房里的婆子欺负了,回来告状。

&ep;&ep;“娘,您再不给女儿做主,那狗东西都快骑到女儿头上了。”小丫头嘟着嘴。

&ep;&ep;太守夫人摸着她的小脑袋只是笑,“凭她一个婆子是不敢欺负你的,定是你顽皮惹她骂了你几句。”

&ep;&ep;小丫头见她母亲猜中了,垂着脑袋,“她骂我克母,说活该我亲娘死的早。”

&ep;&ep;说完她愤愤骂道,“这老婆子,狐假虎威!不就是仗着她那主子是爹的宠妾嘛!”

&ep;&ep;我听着她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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