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到这里,金堂云转头看向楚铭手中的陶胎,脸上下意识地露出惊叹之色:

&ep;&ep;“我这辈子都忘不了,当时春爷爷带我们玩敲击的陶胎,发出的声音,就是如刚才那般清脆空灵,让人听了之后,仿佛能够洗尽铅华一般!”

&ep;&ep;接着他又上前几步,走到楚铭身边,指着陶胎,轻声询问道:

&ep;&ep;“小兄弟,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轻弹一下你的陶胎?你放心,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一切由我负责!”

&ep;&ep;楚铭深深的看了眼金堂云,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语气淡然的说道:

&ep;&ep;“金老爷子,我知道你是金茂宜的爷爷,所以我相信你!”

&ep;&ep;说完这句话,便将手中的陶胎,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目光平静的后退一步。

&ep;&ep;如果换作别人,楚铭自然不可能让人碰自己的参赛作品,但是金茂宜在前一场比赛的时候,那拼命维护自己的情谊,让他选择相信金堂云。

&ep;&ep;而他的这个决定,也让大多数人惊讶了一下,在如此重要的比赛时刻,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把自己的作品,如此随意的交给别人碰触。

&ep;&ep;一旦金堂云包藏祸心,故意想要破坏陶胎的话,那真的费不了多少力气,楚铭能够做出这样的决断,绝对算得上有魄力了。

&ep;&ep;而这样的魄力,也确实让很多人刮目相看,比如和张春明一样,同为特邀评委的另外五人,这会对楚铭就相当有好感。

&ep;&ep;而金堂云在听到楚铭的话后,却是愣了一下,然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才低头开始观察这只陶胎,观察了好一会儿后,才屈起手指,轻轻地在陶胎上敲了敲。

&ep;&ep;“铛铛铛……”

&ep;&ep;清脆空灵的声音,在此刻再次想起。

&ep;&ep;金堂云悠悠地叹了口气后,才一脸赞叹的说道:

&ep;&ep;“世人皆知,我们建水紫陶,有史以来最为著名的大师,便是‘向逢春’,也就是向老哥的爷爷,我和向老哥比你们虚长几年,所以在小的时候,曾经亲眼见过春爷爷的风采,犹记得,他跟我们说过,紫陶虽然属于陶器,但因为制作的胎泥,与制作普通陶器的胎泥不同,所以紫陶可以说是,介于陶和瓷之间的一种特殊器穴,所以它的陶胎,普通的陶器陶胎是有不同之处的!”

&ep;&ep;说到这里,金堂云摸了摸胡子,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继续说道:

&ep;&ep;“而这两者的不同之处,就在于陶壁的薄厚度,很多人都以为,陶器的胎壁都会比较厚,其实不然,在胎泥足够细腻的情况下,陶器的胎壁,也可以制作得非常薄,就像刚才那位先生所言的‘蛋壳黑陶’一般,而且胎壁制作的越是薄,烧制出来的陶器,品质就会越高!而越是薄透的胎壁,敲击陶胎发出的声音,就会非常清脆空灵!”

&ep;&ep;众人听到他的解释后,全都露出恍然之色。

&ep;&ep;没有刘满仓听闻此言,却是丝毫不信,更是不屑道:

&ep;&ep;“向逢春大师已经作古多年,他流传下来的紫陶作品,也全都散落在各地,就连我们建水县博物馆,都没有保存,如今你们非要把这个臭小子,和向逢春大师相提并论,真是让我感到齿冷!要是按照你们这样说,只要把胎壁制作的薄到极点,就能够烧制出最顶尖的紫陶,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大师了!”

&ep;&ep;说到这里时,刘满仓的脸上充满得了嘲讽。

&ep;&ep;但随即便有人,开口反驳:

&ep;&ep;“刘族长,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

&ep;&ep;反驳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作为裁判的张春明,他脸色相当严肃的出言道:

&ep;&ep;“你也是在制作陶器上,研究了一辈子的人,你怎么能不知道,烧制陶器和烧制瓷器共有的一条常识呢?”

&ep;&ep;“无论是烧制陶器还是烧制瓷器,与底胎品质息息相关的,除了拉胚的技艺,还有利胚这一项,每一只陶器或者瓷器,在入窑烧制后,每一个部位的受热度,是会因为角度,而有所不同的!而在这时候,就很有可能因为胎壁的薄厚度,而让陶胎在烧制的变形或者扭曲,甚至会直接破裂!”

&ep;&ep;“想要避免这些意外,那就必须要在利胚的时候下功夫,计算到每一个受力面,以什么样的薄厚度,才能撑住高温的煅烧,而胎壁越薄,越是难以掌控这个度,这一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的,除了日积月累的练习之外,还需要极高的天赋!”

&ep;&ep;张春明这话说得可谓是相当不客气了,严格来说,几乎可以说是在打脸。

&ep;&ep;而作为被打脸的对象,刘满仓这会儿的心情,着实快要炸裂了。

&ep;&ep;只不过他在看到众人的脸色后,也知道自己如果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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