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另一边,周洲走下舞台。

&ep;&ep;第一时间魏徽泽便大步流星地赶过去,走到跟前才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只是握住她的手,下一秒又皱起了眉头,“怎么那么凉。”

&ep;&ep;他的另一只手按上西装裤口袋,手下凹凸感十分鲜明,等有空闲就让人查查这瓶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ep;&ep;这是他在周洲旁边捡到的瓶子,还散落了这一地的药片。

&ep;&ep;他鬼使神差的就捡了起来,空空的药瓶显然是撒光了,他来不及想出个所以然来,便装了起来,直到现在。

&ep;&ep;他知道周洲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五年的时光,足以发生很多事情,而这些事情,至始至终都没有他的存在。

&ep;&ep;他不安可是周洲不说他也不会问。

&ep;&ep;他始终相信她,相信往后还有那样漫长的时间,他总能得到她的回答

&ep;&ep;夜风飒飒,星辰万盏,似乎触手可及。

&ep;&ep;因为近年来光污染严重,琛城为保护这一片星空专门下载了禁光令,勒令各大企业午夜零点之后务必熄灯,只有明玥之塔与天涯大厦除外,那里昼夜不灭,煌煌灯火昭示着旁人艳羡的权利。

&ep;&ep;魏徽泽带她乘坐电梯,直达天台。

&ep;&ep;隔着栏杆向下俯瞰,入目皆是一片漆黑,宛如实质般的粘稠液体,仿佛是淋漓森凉的墨汁,惊心的黑暗,深渊望不见底,如汪洋大海,连风似乎也灌注了冷寒。

&ep;&ep;她下意识地靠近那温暖所在。

&ep;&ep;“不要怕,周洲你抬头看。”

&ep;&ep;魏徽泽软言软语抚慰她,有些后悔。五年了,她还是改不了怕黑的性子。

&ep;&ep;只有周洲自己知道,她不是怕赔黑,她怎么会怕黑呢?

&ep;&ep;如今自己最熟悉的恐怕就是黑暗了吧,她只是怕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择人而噬的噩梦,她害怕那些黑暗啊,吞噬了自己一生光明的所在。

&ep;&ep;周洲偷偷的看向他,沐浴着星辰光芒的他的样子让她心跳骤停,连呼吸都不能,忽地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奢望,如果……

&ep;&ep;铃声在一片寂静中响起,周洲蓦地回神。

&ep;&ep;随即垂目敛起,一瞬间掩去了所有的痴迷。但这种情绪却就此驻留在心间,像一粒种子,种下就总有发芽的一天。

&ep;&ep;“喂。是清墨女士吗?”电话那头传来男人犹疑的声音,叫周洲一瞬间沉下脸,咬牙切齿道:“宋安臣,你再说一遍!”

&ep;&ep;周洲怒了,她有那么老吗?而且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呢。

&ep;&ep;“诶,周洲怎么是你,你什么时候改名字了?”

&ep;&ep;“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这是我原本的名字,谁告诉你的?是不是abigail?!”

&ep;&ep;心头一阵激动,她瞬间想到了某个猜测。

&ep;&ep;“abigail?不知道,今天晚上压马路捡到一个外国小孩儿,说是迷路就领回家了,没想到他说的姑姑是你呀,真是无巧不成书。”吃宋安臣恍然大悟。

&ep;&ep;直到此刻周洲才确信无疑。abigail找到了。

&ep;&ep;她心里紧绷着的弦才松开了些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才说道:“他在你旁边吗?我想和他说几句话。”

&ep;&ep;“周洲。”小孩子清澈的童音传入耳蜗,周洲的心早就已经融化了,只能细细碎碎的叮嘱几句,例如什么不要那么调皮了,什么手游要少玩点啊,不要熬夜等等零零散散一大堆,一开始那边还有几声应和,后来,后来就在也没有声音了。

&ep;&ep;周洲拿着手机一看,哐啷,一颗心碎成了渣渣。

&ep;&ep;电话已经挂了。

&ep;&ep;呜呜~

&ep;&ep;周洲瘪瘪嘴巴,下意识的装娇,手头轻轻蹭着身边,寻求心理安慰。

&ep;&ep;没办法,被这熊孩子打击的五体投地,再不自我安慰,她怕自己会憋出病来。

&ep;&ep;然后周洲一抬头,看见了某人一脸惊愕,还有……悄悄伸上来的爪子。

&ep;&ep;她愣了三秒,随机反应过来。t你做了什么啊,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ep;&ep;“我先走啦!”

&ep;&ep;她故作轻松的打招呼,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没几步被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揽在怀里,头顶上传来他戏谑的声音叫她从头到脚红成了一只大虾。

&ep;&ep;“傻小兔,你走错方向了。”

&ep;&ep;她的心跳失了节奏,乱了节拍,连空气都是泛着一股甜蜜的味道,扣人心弦。

&ep;&ep;春始到,獭祭鱼,鸿雁来,草木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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