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昨晚,她原本想联系顾廷麒,可拿出手机,才发现,她根本没有他联系方式。

&ep;&ep;司机开了电台,听了会儿流行歌曲,转到财经新闻频道。

&ep;&ep;先是股市,然后最新的上市公司讯息,最终提及到了顾氏。

&ep;&ep;“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停,整天……”司机一边驾驶着一边碎言碎语咕哝了几句,似乎想转台,麦穗儿想阻拦,张嘴时却又收回言语,任司机调到音乐频道,她转而从包里取出手机,在网上搜索。

&ep;&ep;这些时日,她没再把关注力放在顾氏上,不过昨晚在书房,虽未发现顾长挚本身的太多有用讯息,但顾氏里里层层却不少,其中关于顾廷麒资料也非常齐全。

&ep;&ep;另外,那块矿地开采貌似因为海啸原因提前了数日。

&ep;&ep;麦穗儿翻阅着相关新闻,并没有实时报道追踪矿地讯息,不过动工日期确实就是今天,但矿地与a市存在些许时差,也不知现在情形如何!

&ep;&ep;再就是,顾长挚此刻是否也在密切关注着一切?他人在哪?麦穗儿合上手机,眨了眨眼,婚礼并没有取消,可如今却又对她避而不见……

&ep;&ep;第77章

&ep;&ep;第七十七章

&ep;&ep;酒店卧房内。

&ep;&ep;窗帘拉得严实,饶是外面阳光充足,室内亦是沉淀在昏暗之中。

&ep;&ep;床榻上平躺着的男人面容模糊,隐隐透着疲惫,似乎睡得并不是很安稳,近看,额上还细细密密沁出一层薄汗。

&ep;&ep;“叮铃铃……”

&ep;&ep;蓦地,床榻边角置物桌上的黑色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串刺耳复古的铃声霎时打破静寂。

&ep;&ep;伴着刺耳声响,顾长挚猛地惊醒,他瞬息睁开双眼,漆黑而迷惘的眸定定望着天花板,须臾,他深吸一口气,慢半拍撑着床榻半坐起身,有些粗重的轻喘着气抬手拭去额头汗渍。

&ep;&ep;搁在桌上的手机仍旧不停叫嚷,顾长挚却岿然不动。

&ep;&ep;良久,他揉着眉心,偏头朝身旁空白床榻投去一瞥,眸中微闪,飞快略过一丝尴尬和窘迫,耳廓也跟着氤氲起淡淡的薄红。

&ep;&ep;他做了场梦,梦见了麦穗儿,场景和那晚的疯狂如出一辙……

&ep;&ep;梦里,他恍若变成一只不受控制的野兽,揽着她娇弱的躯体蛮横的一遍又一遍去侵占,唇轻轻重重吮着她脖颈脸颊以及每一寸肌肤,仿佛沉沦在醇香酒液无法自拔!

&ep;&ep;深深拧眉,顾长挚闭着眼拿起手机,轻吁了口气,努力控制心神,扫向手机屏幕,来电已断,收件箱躺着一条未读简讯,来自陈遇安。

&ep;&ep;点开,目光扫过寥寥几行字,顿了几秒,面上没什么起伏的重新搁下,顾长挚掀被起身,走到浴室。

&ep;&ep;他全身燥热,内心如同翻腾的沸水,迫切需要一场疾风暴雨从头到脚的冲刷走罪恶。

&ep;&ep;冷水淅淅沥沥从上至下,顾长挚赤脚站在中央,汩汩水流顺着发梢淌过脖颈。他薄唇抿成一条线,面容僵硬,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睁开眼睛,似有所觉的低眉盯着胸膛上几道细长的红色抓痕。

&ep;&ep;冰凉的水流划过,像是她战栗不安的指尖,一点点无助的在他心口前触动……

&ep;&ep;水流声响中,门外客厅手机铃声仿佛又响了起来。

&ep;&ep;闻所未闻的闭目,大约半小时,顾长挚披着薄衫开门。

&ep;&ep;他拿起桌角手机查看来电记录,依然是陈遇安。

&ep;&ep;回拨过去,却显示正在通话中。

&ep;&ep;顾长挚生硬的扯了扯嘴角,脸上却没有笑意。

&ep;&ep;关于方才陈遇安发来的短讯内容,许是他幸运,被顾氏收入囊中的西伯利亚矿地的确有问题,经证实,地底深处的矿藏周围分布着有害物质,此物一旦暴露在空气,氧化后会发生一定化学变化,从而形成大规模的污染,因为不了解物质结构,目前当然不会这么快有抑制方案,当地政府只能讹令立即停止开采,将有害物质经专业团队送往研究所观察。

&ep;&ep;这种自然灾害人为不可控制,举凡投资便存在一定风险。依照合约,顾氏能源没有回头路,哪怕最终物质污染问题可以得到解决,但顾氏岂有时间再等下去?

&ep;&ep;懒散的抬起手腕,顾长挚看了眼表针,中午十二点初过。

&ep;&ep;拾起散落在一旁的衣物,他一一穿上,拿着房卡离开酒店。

&ep;&ep;中途再度给陈遇安回拨电话,对畔却依然显示正在通话中,蹙了蹙眉,顾长挚收起手机,开车回别墅。

&ep;&ep;高速公路上。

&ep;&ep;搭在方向盘的双手犹豫不决,车速时快时慢,如同他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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