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也没有冷落被遗忘在一边尴尬不已的海原居士,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才是有求于人的主人该做的事:“居士,您看,段大师的法子是不是也有可取之处呢?”

&ep;&ep;海原居士并不去看段回川,而是细细体察了一番全新的风水局带来的改变,良久才缓缓摇头,放软了语气:“看来确实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方才是老夫看走眼了。”

&ep;&ep;方以正长舒了一口气,他就怕像海原这样的自持名气的大师固执已见,拉不下面子,耽搁了祖祠大事,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ep;&ep;事实上只有海原居士自己心里清楚,刚刚段回川露的那一手,自己根本做不到,因而才不得不服输。

&ep;&ep;恐怕只有观主那等大宗师,才拥有如此举重若轻的能力。

&ep;&ep;好在周围都是些看不出门道的外行人,海原居士暗自庆幸,暗地里悄悄瞥了段回川一眼,心里越发疑惑,这家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之前都没听过呢?

&ep;&ep;众人各怀着心思参观完方家庄园,方以正一改对段回川怠慢的态度,变得极其热络起来。

&ep;&ep;他虽不知海原居士心里的震动,但在他看来,区区二十来岁,就有着不输于长春观大师实力的段回川,显然更有投资的价值。

&ep;&ep;没想到自己那个目高于顶,骄纵惯了的儿子,竟然还有眼光这么长远的一面,真是意外之喜。

&ep;&ep;晚宴原本是给海原居士接风设的席位,管家机灵地改成了家宴,方以正坐在主位,海原居士和段回川分坐两侧,方家子侄陪席,谁也不得罪。

&ep;&ep;这次祖祠的事,方以正特地请来了海原居士坐镇,不料自家儿子不懂规矩,半路杀出个段回川,尤其在见识了这位手段之后,方以正左右为难。

&ep;&ep;按行规,一事不劳二主,不过段回川脸皮够厚,完全没有放弃委托的意思,至于海原居士,似乎一直沉浸在被后辈打击的恍惚中,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也未免太没面子,而且也违背了对事主的承诺。

&ep;&ep;于是这场接风家宴就在奇怪的和谐中顺利进行了下去。

&ep;&ep;酒过三巡,方以正琢磨片刻,终于把话题转移到正事上。

&ep;&ep;“其实今日请二位前来,是有一件关系到我方家族运的大事。”方以正放下筷子,慢声开口,众人也随之安静下来,几个后辈对此也只是略知一二,不甚了了,当即放下碗筷,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关注起来。

&ep;&ep;段回川做出聆听的神色,海原居士微微颔首:“方董之前曾提到祖祠龙穴,可是有关方家祖坟?”

&ep;&ep;“居士真是神机妙算。”方以正见缝插针地奉承一句,又慢慢露出苦笑,“我们方家祖上是山西人,原本是靠煤矿发家的。昔年我父亲笃信风水学说,寻觅了一处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迁置祖坟,他本想将那块地周围都买下来,没想到,这时突然有人横叉了一杠子。”

&ep;&ep;段回川挑了挑眉:“谁这么不厚道,连坟地都要抢?”

&ep;&ep;方以正眼神古怪地瞅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说:“还真是巧了,抢地的这家跟段先生同姓。”

&ep;&ep;“……哦?”段回川握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

&ep;&ep;该不会是——

&ep;&ep;方以正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继续说道:

&ep;&ep;“段氏集团是国内有名的房地产集团,抢了我父亲的地后,这些年触角更是延伸到更广的领域。当时我父亲本不愿低头,但对方势大,也只好忍了,好好的龙穴凭白分出去给了段家,谁知道,十几年过去了,如今段家竟然又为了祖坟的地闹上门来!”

&ep;&ep;海原居士沉吟道:“究竟是什么样的风水宝地,竟能叫你们两大家族争斗不休?”

&ep;&ep;提起父亲寻觅的这块宝地,方以正面上浮现出些许自得之色:“最好的风水宝地必定在龙脉之上,自古以来帝王将相哪个不是花费十几年乃至更久,寻遍天下龙脉,给自己立皇陵?但是千年以来,还没被发现的龙脉是少之又少,再刨除那些无法迁坟的,剩下的,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ep;&ep;段回川没有插话,自从知道方家这是要跟段家打擂台之后,他就在一旁兴致缺缺的吃东西。

&ep;&ep;虽说他并非特意避讳他那个父亲的家族,但是对于他不想见到的人,也完全没有兴趣打照面。

&ep;&ep;难道这笔大委托,就这么放弃?这也不是他的作风。

&ep;&ep;聚财石啊聚财石,你聚财的方式就不能简单粗暴点,比如让他中个五百万之类的吗?

&ep;&ep;他在这厢神游天外,方以正已经滔滔不绝地打开了话匣子,满腹的怨气和怒火,就差没直接开骂了,恐怕是这些年因祖坟土地的纠纷,没少受段家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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