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底是什么意思?

&ep;&ep;旧战舰落在河里,新战舰也停在水中央,冥冥之中是注定的吧。

&ep;&ep;如是如此,命运能否给个暗示,该如何选择。望着永不回返的东流之水,钟斐终究没有上战舰,他想,至少,要跟涯梓等人告别一下。

&ep;&ep;他刚回到屋子,已有人在等。

&ep;&ep;是寒无然。

&ep;&ep;未开口,寒无然剑先出鞘,如寒冬的冰棱,剑剑要刺进钟斐的心脏。钟斐且躲且退,直到悬崖边,钟斐往后一旋身,如直直坠悬崖。

&ep;&ep;忽听一声喊:“钟斐。”

&ep;&ep;钟斐凌空一跃,轻轻立在崖边的松树上。只见,宗陵侯扶着石头,一脸焦急,看到钟斐安全后,瞬间又释然了。宗陵侯,脸色苍白,形销骨立,全然不像最初见到的那个意气奋发的宗陵侯——应该是,玄黄之力消失得差不多吧。

&ep;&ep;钟斐睫毛微垂:“二位找我何事?”

&ep;&ep;寒无然冷冷地说:“不该问问你的金陵醉吗,到底要窃取他人的功法到几时!”

&ep;&ep;宗陵侯涨红了脸咳嗽了几声,声音凄恻,像连心都要咳出来一样:“都说了跟钟斐没有关系,无然,赶紧送我下去。”

&ep;&ep;寒无然愤然:“怎么会没有关系,没关系你会成现在这样吗?”

&ep;&ep;宗陵侯:“是我自己的问题。”

&ep;&ep;寒无然:“明明不是,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维护他?”

&ep;&ep;两人争执了几句。

&ep;&ep;宗陵侯气弱,自然辩不过寒无然,说不了几句咳嗽得更厉害。寒无然又气又急,急忙过去给他顺气。钟斐看在眼里,这两个人语气亲密,应该,已经是恋人了吧。

&ep;&ep;钟斐想过,宗陵侯可能会衰弱,可因为一直没见人来,他以为宗陵侯的功法强大足以抵御侵蚀。想不到,一切只是宗陵侯的逞强而已。

&ep;&ep;冥冥之中是注定吧?

&ep;&ep;战舰需要能量源,宗陵侯就来了。

&ep;&ep;钟斐轻声问:“宗陵侯,你是否,想过,像星隐和小牢一样呢?”

&ep;&ep;两人停下。

&ep;&ep;宗陵侯傲气的脸露出难过:“我怎么能屈服?”

&ep;&ep;钟斐说:“再强大的力量,也有被束缚的时候。这是大自然创天造地时定下规则。顺应规则,并不意味着就是弱者,而是,为了更强大。”

&ep;&ep;许久,宗陵侯问:“他们出来过吗?”

&ep;&ep;钟斐摇头:“没有任何动静。”

&ep;&ep;“那一定是很自在,才不折腾吧。假如当时,我,没有那么冲动,或许今天,你对我……”宗陵侯欲言又止,看了看寒无然。寒无然别开脸,望向悬崖,神情倔强难过。

&ep;&ep;钟斐微笑:“谢谢当时,你和星隐救了我。”

&ep;&ep;三人一时静默。

&ep;&ep;一起望着崖边的雾霭相对无言。

&ep;&ep;钟斐在心中默念谢谢,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遇上了让我温暖的人。那静静沉睡的日子,若不是有人陪伴,若不是被人牵念,一定已经寂寞地死去了。这心声,仿佛乘着风,送到宗陵侯的心中。

&ep;&ep;许久,宗陵侯释然笑道:“不,应该是我谢谢你,将我从封印中唤醒。你说得对,强者未必恒强,我应该,像他们一样,呆在合适的地方。”

&ep;&ep;依然重逢【完结章】

&ep;&ep;【第二十四章】

&ep;&ep;时值深冬,林上覆雪千里。

&ep;&ep;钟斐去林间折竹叶,给秋七弦傅溪传信时,见寒无然独伫林间,白衣飞扬,背影寂寥。

&ep;&ep;“这里的雪虽然不比雪山上的浩瀚,亦别有趣味。”钟斐笑言。

&ep;&ep;“我很久没上雪山了。”

&ep;&ep;这三年,寒无然照顾越来越虚弱的宗陵侯,多在适宜的炎热之地,无暇再上雪山。如今,宗陵侯要进入金陵醉中,前程未卜,此时见到雪,寒无然的心情自然复杂。

&ep;&ep;“你无需太忧虑,星隐也在里面。”钟斐不知该如何安慰。

&ep;&ep;“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ep;&ep;“……”

&ep;&ep;“我们的寿命只有百余年,就算突破修行,也不过二三百年,登峰造极者,听说过有千年的修真者。但是,龙一旦被封印就是几百年几千年,等他再出来,我还在吗?我的骸骨还在吗?”

&ep;&ep;钟斐回答不了。

&ep;&ep;“那一年,他们在雪山上想唤醒你,引发反噬,恰我路过,救起了他。我坚信,他找的是我,后来知道是误会时已经迟了。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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