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妈妈,你看,这是你说的天琴座吗?”黑暗精灵语言中,“母亲”仅仅是血缘意义上的名词,希泽尔更喜欢用地表人类通用语的“妈妈”称呼那位养育他的女性。

&ep;&ep;24岁那年,还是孩童的他第一次试着改变妖火的颜色和形状,让它变成画册上星辰的图案。

&ep;&ep;“蛛后在上……这太令人惊讶了!你果然是他的孩子!”

&ep;&ep;母亲高兴地抱起他,并告诉他,真正的星星之间,是没有那些细丝一样的连接线的。地表的星空,比安杜斯贵族区域林立的高塔上的魔法光焰更加浩瀚,让人一眼就要陷入其中……

&ep;&ep;“这个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下次给你父亲一个惊喜吧!”

&ep;&ep;然而这个时机来的如此突兀,以至于当他兴冲冲跑到难得一见的父亲面前时,正好赶上他怀中的妈妈垂死的痉挛。

&ep;&ep;一条毒蛇咬中了她的脖子,它正奋力地扭摆着细长的身体,仿佛要把最后一滴毒液都注射进她体内。

&ep;&ep;他无意识地张开嘴,只能发出悲凉的嘶声,仿佛这条蛇扼住的是他的脖子。

&ep;&ep;而那位血缘上是他父亲的俊美男性则饶有兴致地看着刚从他指尖消失的星辰光点,问道:“你做的?”

&ep;&ep;“呲”,回忆被现实的撕裂生打断,他残破的衣服被扯开,然后一个冰冷的口枷塞堵住了嘴,随后一些凉凉的膏剂倾倒涂抹在他背上,但刚一接触皮肤,它就迅速转化成火炭般的刺痛。

&ep;&ep;“疼吗?这种药剂愈合的速度很快,当然带来的疼痛也是加倍的。”

&ep;&ep;一个清冷的女性声音说着什么,但他听不清了,意识里只有火焰烧灼的痛苦。被禁锢的手什么也也无法做,只能用指甲在锈蚀的拷问台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ep;&ep;“嗯?”维兰瑟发现了有点不对,黑暗精灵对于身体的掌控力优于人类,极少发生剧痛下咬伤自己的情形,她给他塞上口枷,只是嫌即将发生的惨叫太吵,但这名精灵除了进出肺部的粗重喘息外,不曾发出任何声音,连喉咙里的呜咽都没有。

&ep;&ep;她抓着他头发迫使其抬起脸,透过口枷上的孔洞查看喉咙,又摸了下喉结处的构造。

&ep;&ep;“声带明明完好,希望别是个哑巴……”

&ep;&ep;这句话与记忆中那个男性重合了,他亲手杀死了母亲,却留下了他,并把他带到这里。

&ep;&ep;“天分再好,无法诵咒也毫无意义。”

&ep;&ep;那位也说过同样的话,然后就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掉了。

&ep;&ep;第六章

&ep;&ep;“咚咚。”在礼貌的敲门声后,传来比勒格的声音:“我已经按您的吩咐准备好了。”

&ep;&ep;门外的比勒格其实对房间内发生的事很感兴趣,然而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他没有等多久,很快维兰瑟打开了房门,虽然她身体正好挡住了房间内的景象,但可以看得出衣饰丝毫不乱。

&ep;&ep;“很好,那就跟我去招待那位贵客吧。”维兰瑟对他说。

&ep;&ep;接下发生的事情大大超乎比勒格意料,维兰瑟甚至拆掉了好几处房门,让那辆车能直接拖到密室门口,而车里被秘银符文禁锢的异形类人生物更是让他惊疑不定。

&ep;&ep;“这是?”

&ep;&ep;“夺心魔。”维兰瑟用一种今天吃什么菜的平淡口吻回答。

&ep;&ep;蛛后在上!比勒格本就走的是上层路线,比起战斗技巧,他更擅长管理家族事务、举办茶会晚宴等,并乐意把时间花费在学习如何取悦女性上,至于夺心魔这样连精锐战士都很难目击后存活的异怪,对他而言几乎是传说中的魔兽了。

&ep;&ep;一时间,比勒格想起了那些自儿时就尘封于脑海深处的阴森故事,几乎要夺门而逃。

&ep;&ep;“我做的符文枷锁可以封印他的心灵力量,现在这位夺心魔阁下并没有多大威胁。”

&ep;&ep;维兰瑟的话适时打消了比勒格的念头,让他又陷入一种尴尬的懊悔。

&ep;&ep;确实,那沉重的精钢手铐脚镣带着,再封印了夺心魔引以为傲的心灵法术,那他实在没有什么理由畏惧一个法系职业。更何况维兰瑟站的位置离夺心魔那么近,几乎和冷餐会上能碰杯亲切交谈的距离无二,如果连她都不畏惧……让女性喜爱的技巧可不包括展示自己的胆怯。

&ep;&ep;于是他也整理了心态,从容来到维兰瑟身边,审视这个章鱼脑袋的怪物。

&ep;&ep;“真是难以置信,您竟然捉住了一只这样难缠的怪物。”

&ep;&ep;“蛛后保佑,确实是相当稀有的战利品。”维兰瑟自矜地笑了笑,“据说建城节伊莫瑞办砸了好事,让一个地表的妖精逃掉了,家族因此损失了一个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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